日子平平常常的过。
一晃,弱水就在太师府待了半个月,每日活计清闲,除了帮太师明世隐整理床铺,就是替换屋里的熏香。
再到后来,明世隐在房内读书的时候,偶然拿话逗着这个瘦瘦小小的丫鬟,才知道她不是大字不识的,以前跟家里人过苦日子的时候,她那个娘亲有教过她几个字,名字也是会写的。
手上剥着荔枝果肉的男人,戏谑打量着她,想起自己书房里还没个能磨墨的丫鬟或者书童,觉得小丫头合着自己的眼缘,他随便留下一句,以后来我书房里服侍。
弱水就从最低阶的丫鬟,成了全府第一个能侍奉在主子书房里的人。
她不懂这个差事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她只知道,在那之后秀禾就愈发不待见她了,哪怕走路遇到了,也要平白无故受她白眼。就连府里的其他几个丫鬟,也总是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做了什么特别不好的事情。
一日午后,明世隐坐了马车回府。
走回书房的时候,弱水刚好将室内的熏香换成了檀香,沉稳内敛的香气倒是静心,明世隐原本躁闷的情绪有慢慢跟着平复下来,他微抬眼帘,扫了一眼低头站在旁边行礼的弱水。
“不必拘礼,过来,替我磨墨吧。”
甩了广袖,明世隐直接走去梨花木所制的书案前,直接将几张上好的宣纸摊平在桌案上,选了狼毫笔,沾着弱水帮自己慢慢磨出的墨,在上面写着字。
弱水不懂主子所写的那些字是什么,又是怎样的字体,她只知道字如其人这句话,主子气度不凡,连写的这些字都这么好看工整。
檀香袅袅,书房里十分静谧。
“过来。”明世隐没抬头去看,只是低低唤了一声。
弱水听话地凑了过去。
“以前学字的时候,可用过毛笔?”
“不曾,穷苦人家,都是随便捡些树枝。”弱水低着眼眉。
明世隐余光瞄了她一眼,将人轻轻拉到自己旁边,亲自教习弱水如何用笔,如何勾那一撇一捺。
弱水的手因常年干粗重的杂活,显得有些糙,加上总啃手,指甲看上去参差不齐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小丫头会有的手,跟主子的手放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从做杂活的厨房杂工一下子变成太师府里的人,被他救回一条命,还成了他的贴身侍女,这对吃惯了苦的弱水来说好像做了黄粱美梦。
太师这样尊贵的人亲手教自己写字,是弱水压根想都不敢想的。
室内光线明亮,书房里两个身影暧昧重叠。
明世隐难得有耐心一回,教着身前的人用毛笔写字,弱水认真记住他写的每一笔,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在纸上写着,虽歪歪扭扭,也算是知道这字念什么怎么写了。
“居然这么久了,你回去歇吧。”
又写满了一张纸,明世隐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发觉外面已是日头西沉的时辰,收了弱水手里的笔,轻声说了一句。
弱水点点头,却没急着走,脸上带着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必伺候,我一会儿自己回去就好。”明世隐猜得出她要说什么,笑了笑,摆手将人打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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