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世隐之后还见过弱水两次。
每次来了将军府,他都能留意到那个怯生生的瘦弱身影,身上总是穿着粗布的丫鬟长裙,瘦小干瘪,白白浪费了那张水灵秀丽的脸蛋。
后来,和韩信一起对弈的时候,明世隐闲着没事打听几句,知道了这个小丫头是个哑巴。
再一次见到弱水,是在将军府给老夫人办寿宴那天。
府里的二夫人丢了一个玉镯子,跑去老夫人那边告状,只说是将军生前送的,平时宝贝着不舍得戴。
想着今日府里操办喜事,来的宾客身份尊贵,戴些好首饰帮着添脸面,结果一个不小心,镯子不见了。
将军府的老夫人常年寺庙里吃斋念佛,很少在府里,本来不想管这些闲事,偏偏架不住二夫人哭闹,只好叫身边服侍的嬷嬷带府中所有下人去后院搜身,丢失时间短,真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偷了也没机会销赃。
嬷嬷领了主子的令牌,直接带小厮搜了一圈下人房,结果,那镯子是在弱水的枕头底下翻到的,布包里还有三夫人前阵子丢的耳环。
偷盗,在哪里都算是重罪,按着府上规矩是要受家法,毁了卖身契赶出府的,进府几年从未开口说过话的人已经不知该如何开口说话了。
蒙上不白之冤,弱水心里急,也算明白何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她跪在地上,想解释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把她拉下去,罚了以后赶出府去,断不可惊动了前院宾客,平白丢了我将军府的脸面。”
韩老夫人来了后院,冷冷地看了那丫鬟一眼,沉声喊来两个小厮给她架起拖走。
“一个哑仆,平日里看着老实巴交的,原来藏着这腌臜心思呢啊,真是养了个白眼狼,还敢偷主子的东西。把她那双贼手也打断了。”
二夫人不依不饶,叉着腰骂了不少难听的话,这也没忘了把失而复得的镯子戴回手上。
明世隐本来就没打算凑多久的热闹,喝了几杯酒,送了贺礼就起身离开了。
马车轧轧,在准备拐出将军府所在的大街时,赶车的小厮小声惊呼了一声,惊动了车里坐着的主子。
“元宝,怎么了?”明世隐斜倚着马车,神色慵懒地开口。
叫元宝的赶车小厮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开口:“方才,看到将军府的侧门,拖出来个人,身上都是血,怕是活不成。”
“哦?还有这种热闹可看。”
哪里有乐子,明世隐都不会随便放过,何况还是韩信府里的事情。
明世隐叫人停了马车,趁了巷子里没人,走了过去。
地上躺着的是个瘦到可怜的女子,身下的裙子沾着不少血,狼狈不堪,手腕也有骇人的伤痕,八成是让人硬踩出来的。
“竟然是她……”
玉扇撩开女子凌乱贴在脸上的青丝,明世隐瞬间认出了她的身份。
在他的记忆里,遇见这个丫鬟都是她被人欺负的时候,之前是烫到了手,这次倒是好了,直接结结实实地挨了家法,还一副要死的模样。
和韩信同朝为官,又私下里交好,明世隐自然知道他的为人。
不会是他的授意。
看来,是这府里的妇人瞧着慈眉善目,私下里憋着黑心肠了。
“真不知道该说你命苦,还是命好。”
明世隐嘀咕了一句。
最后,弱水还是被带离了那条巷子,躺在明世隐的马车里,跟着回了明世隐的太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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