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因坐车离开上海的那天,百里守约并没出面去送他。
替他拿行李的手下观察着自家老板脸上的表情,见他皱眉明显在等着谁,立马躬身,提出去戏院找那位主子过来,却被凯因摆手拒绝。
“不必去扰他的清净。”
抬眸扫了一圈周围等车的那些人,凯因理了理自己的袖口,压低声音对自己的手下做了叮嘱。
他不在上海的这段期间,务必看牢了畅音阁,谁为难了自己心尖上的人,直接把人做掉,有事有他在后面兜着。
身旁的手下恭敬应话,车子到站的时候,凯因接过对方手里的箱子,拍拍他的肩膀,随着人群上了开往北平的火车。
这一走,足足去了半个月。
百里守约是城里的名角儿,人俊戏好,加上大家都知道铠爷和他之间那点暧昧关系,没谁敢不开眼的跑去畅音阁砸场子,所以凯因离开的这段时间他日子过得也算消停。
每日,那个叫裴擒虎的男人都会车接车送,鬼魅似地缠在百里守约身边。
知道他是奉谁的命守着自己,百里守约不是个多事多嘴的人,日子久了,对裴擒虎态度也没再像以前那么抵触了,有几次差他去给自己买糖炒栗子,也会将多出来的匀给那个冷脸的憨子。
“百里老板,又有份从北平寄来的电报,您收着。”
一天下午,百里守约刚进戏园子,还没来得及喝茶清嗓,就被园子里的一个小学徒叫住了脚步,那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每次见了他都带着紧张。
百里守约听后,抬手揉揉那小学徒的头,接过对方递来的电报,简单扫了一眼,依旧是凯因流水账似的话,在这个年代电报价格不菲,寸字寸金。
瞧着最后那句我很想你,百里守约微微蹙眉,心里暗骂着铠爷的铺张浪费。每隔几日一封电报,上面还都是些生活里的琐事,时不时夹着几句撩人的情话,真不知这人是出门办事还是借机拿这些电报调侃自己。
“谢谢你了,你去和班主说一声,今天给我加一场牡丹亭的戏。”
“是,老板。”
看着小学徒跑出去的背影,百里守约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去自己平时呆的房间,将铠爷发来的电报随手丢进铜锁匣子里。
屋里发愣片刻,他换了身戏服,茶水洇了洇嗓子,站去院子里咿咿呀呀的练着戏。
夜里,上海可见之处皆是歌舞升平的景象,霓虹闪烁,来畅音阁掷千金只为百里守约一台戏的人可不少,那些阔家少爷买了花篮递了新得的宝贝作为打赏。
戏班主边清点着那些钱财,边笑着盯看台上咿呀唱戏的人,自己当初收留他果然没收错,攀上铠爷那高枝不说,短短几年,畅音阁已经成了上海最声名显赫的戏园了。
随着里面一浪高过一浪的喝彩声,畅音阁的门外,停下一辆黑色的车辆。
车门打开,走下来三个身穿绅士礼服的青年,中间的人抬头看着畅音阁的牌匾,又瞧了瞧门口立着的水牌子,神色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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