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到了晚上,上海处处歌舞升平,穷苦人家的人摆摊卖力吆喝,为了一家生计出来奔波讨生活。
富家子弟则是个个西装革履,坐着私家汽车去高档的洋人餐厅或是声色之所,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畅音阁的后台,刚从台上唱完戏的百里守约甩着水袖,悠哉悠哉的回了座位。对着面前的梳妆台,细腕轻抬,摘了头面,卸着脸上浓浓的那层戏子妆。
一身粉色华贵的戏服,将他本就清瘦修长的身形显衬得更为曼妙,想着方才台上唱戏时几个闹事的被某人派来的人架走,那卸了妆后清纯俊秀的面容崭露出一抹浅笑。
凯因掀了后台帘子走进的时候,刚抬眼,就瞧见了镜前浅笑嫣然的男子,那抹浅笑让他忍不住抬手拦下身后的戏班老板,恐惊扰了不远处身着戏服的男子。
摘了头上的帽子,一袭黑色长褂的凯因轻着脚步走近,一双凌厉的眸子里藏着柔情蜜意,镜子里映着二人的身形相貌,百里守约无奈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人,缓缓转了个身。
在百里守约的记忆里,站在身后的这个男人总是一身老派的长褂,拇指上带着红玛瑙打造的扳指,长得像个儒雅谦和的绅士。
可那双如墨般黑亮的眸子却藏着冷意,叱咤上海多年,是个人人敬畏着的主,就是新来的巡捕房厅长和督军都要给上他几分面子的。
那双常替自己剥虾的手,常年拿枪杀人。
“铠爷怎么来了?”
无视了面前男子的突然凑近,百里守约把脸扭向旁边,故意错开了对方盯看自己的目光,声音清婉好听地问了一句。
察觉到对方的躲闪,凯因倒不觉得有什么尴尬,这几年里谁都知晓自己独宠着这位,也知晓他在自己这里被娇纵成了什么样。
用句自己和身边心腹说过的话,形容百里守约与自己的关系,“在上海这地界上,唯他深得我心,也只有他不识抬举。”
上海是个人吃人的地方,心不狠就站不稳。
凯因常年做生意,三教九流见多了,以为这辈子都不会为谁动心的,直到一次听戏的时候瞧见了台上的那个人,那颗沉寂多年的心,不受控制的为了一个唱戏的戏子跳动不停。
台上那少年眼中的那抹光亮太过干净,太过耀眼。
咿咿呀呀的戏文,唱进他的心坎里去了。
随着两个人的接触,凯因对这个叫百里守约的人越发迷恋,出手向来直接大胆的他从不遮掩自己的心思,专宠戏子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畅音阁有他派来的人守着护着,凡是有不开眼的人在戏园闹事,都会被他的手下狠狠教训一番,日子久了,也没人敢去戏园子为难这个戏子。
短短几年的光景,百里守约被凯因捧成了最红的角儿,每次挂他的戏牌,戏园都会挤满他的戏迷。
那些富贵人家的阔少对他虽也有些旖旎心思,可碍着铠爷的面子,没人敢过多纠缠什么,只能是在百里守约登台唱戏的时候多做些打赏或者送些花篮之类。
这些,凯因自然是知晓的,可他不在乎,就像他心里满满的装着百里守约,可对方还是不怎么接受自己一样,他凯因做事从不在乎旁人的心思,所求不多,只要自己能好好护着自己想护的人,能常常见到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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