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顾温的头靠在沈药的肩膀上一路的颠簸他的脑袋也跟着一颠一颠的,“顾哥怎么还不醒啊,镜子不是已经被我们打破了吗?”程志安不安的握着手一遍又一遍地透过后视镜去看顾温,兆凌也是眉头紧锁一直看着顾温,按理说他应该醒了可是为什么……
“小声点,我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顾温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他甚至连眼皮也没掀一下,“靠,你醒了啊”兆凌猛地扭头看过去,顾温还是没有睁眼,他甚至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嗯,醒了想多睡会而已,到局里再叫我”顾温说完头一偏睡了过去,几个人一直悬着的心这才安安稳稳地放回肚子里了,他们真以为这鬼镜子是什么高级异端影响到了顾温的精神,虚惊一场,还好。
车子稳稳的停在了特管局门口,程志安轻轻推了推顾温“顾哥,我们到局里了。”顾温睁开眼睛却还是有些迷离,看样子这几天确实把他累的不行,答应了一句跳下车进了楼里。余下几人纷纷下车,兆凌和程志安两个人搀扶着沈药先去了医疗所,正好也叫程志安看看他的眼睛怎么回事,本来沈药在车上还有些清醒,下车的时候兆凌不小心扯动了他肩上的伤口,疼得他直接昏了过去。
“回来了,小顾”办公室里赵文成看见推门进来的顾温放下了手里的资料,抬头看着他,顾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瘫在沙发里,点头答应了一声“你怎么样,还有小程他们都没事吧”顾温抓了抓头发“可能没事吗?”赵文成略显尴尬,他看着顾温半死不活那样子也知道这一趟很凶险。“小程的眼睛好像出了点问题,但是没瞎”顾温突然想起来程志安的眼睛,那小孩的眼睛没瞎但是变了色,赵文成闻言沉思了一阵,“去医疗所了吗”顾温嗯了一声,“你不用去看看吗?”“你见我什么时候去过?”顾温进来没说几句话句句都堵的赵文成说不出来话。他看顾温那样,挥了挥手“你回去歇着吧,再有什么事情我会通知你”顾温眼皮都没抬直接躺在了沙发上,“避免发生上次的情况我还是睡在这,比较方便你找我”赵文成想了想也是这么一回事,没管他低下头继续看文件了。
程志安和兆凌扶着昏迷的沈药进了医疗所,一楼的一个白大褂扶着黑框眼镜走了过来“需要帮忙吗?两位”程志安抬头看见医生,忙要答应兆凌提前开了口“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已经跟约好医生了”程志安扭头睁着一双灰色的瞳孔看着他脸上一脸迷茫,我们什么时候约了医生了??他怎么不知道?兆凌轻轻踹了他一脚,随后对那个黑框白大褂笑了笑“麻烦了啊医生”那白大褂也没再多问,朝着电梯走了过去。
四个人一齐挤上电梯,狭小的空间略显拥挤,四楼的电梯按钮上面落了两根手指,一根白皙修长,一根就略显粗糙了,其实兆凌的手也算好看的但是跟这双拿着手术刀的手一比,确实差了很多。两个人抬头对视一眼,摁下了四楼的电梯,“你也去四楼啊,医生”黑框眼镜点了点头,没在说话。尴尬的气氛弥漫在电梯里,还好只是持续了几秒钟,电梯门开了,黑框眼镜让他们先出去,随后自己才走了出去。
兆凌和程志安一下电梯就搀着沈药进了任清渠的办公室,“任医生——”程志安看见任清渠喊了一声,任清渠抬头看见是他们笑着说“呀,又是你们怎么了,是不是小程的眼睛又出问题了?”程志安连忙摆了摆手“不是我,任医生是他”然后他指了指被兆凌搀扶着的沈药,任清渠站了起来脸上玩笑的神色也不见多少,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沈药身上了,没有仔细看程志安的眼睛,她几步走了过来,把沈药放在了办公室的床上,“他这是怎么了?”“我们出了个任务,中了幻觉,幻境里的伤会带到外面来”兆凌指了指沈药肩上那处还在流血的伤口。
任清渠戴上医用手套拿着剪刀剪开了沈药的衣服,床上男人紧致的胸膛和线条一览无余的被她尽收眼底,一旁的程志安看着都觉得很惊艳“哇,原来沈药哥的身材这么好啊”兆凌拍了他后脑勺一下“羡慕什么,你兆凌哥也有”说着就要掀起上衣,程志安连忙摁住他的手“不用了兆凌哥,你别再扯动伤口”说着程志安另一只手还指了指他自己的脖子,兆凌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但是稍不注意还是会流血,伤口的位置太过惊险,也不知道伤了多深。
一旁的任清渠检查完摘了手套扔进了垃圾桶里,双手插进白大褂兜里“他伤到了筋骨,伤口很快会缝合,但是修养得慢慢来”说着她注意到了程志安的眼睛皱着眉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小程,你的眼睛怎么回事?还能看见吗?”程志安点了点头“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现在还能看到”“我待会会带他去找安医生看看”“你找我?”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兆凌回头看去,是那个在一楼遇见的黑框眼镜,“你怎么在这?”兆凌下意识地问了出来,男人扶了扶眼镜“刚才看见那位小同志的眼睛有点问题,就跟过来了”说着他还指了指程志安,任清渠在一旁笑了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咱们所里最老的医生,安俞,这两位是兆凌和程志安,还有床上这个叫沈药”一口介绍完了屋里的人,任清渠也不再说话了。
安俞点了点头“你好,兆凌同志,程志安同志”两个人回握了之后,兆凌赶忙把程志安推倒前面来“那个安医生,你看看他的眼睛怎么回事?”“跟我回办公室”说着把程志安带走了。
“你不跟上去?”任清渠凑了过来一脸怪笑的看着兆凌,兆凌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这才回神“啊,任医生”他挠了挠头就这么逃过了这个话题,任清渠自讨无趣,坐在沈药旁边替他处理起伤口,“怎么每次来我这都这么严重”任清渠这话里语气有些嗔怪,可床上的沈药现在迷迷糊糊的也说不来话。处理好伤口之后,任清渠冲着兆凌招了招手“过来,给你把脖子缝上”兆凌点了点头,坐在了椅子上,“你这伤口够深的啊,我这没麻药,精神麻药行不行?”任清渠一手拿着针一手拿着剪刀,兆凌摇了摇头“你要是让我陷进幻觉那还是算了,没事缝吧,这点痛我还是忍得住”兆凌把脖子伤口处露了出来,一副壮烈牺牲的样子,任清渠白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整整十八针,兆凌虽然满头大汗但是却一声不吭地受了下来。任清渠剪断线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嘛,小伙子很能忍啊”兆凌笑了笑“这不算什么,对了安医生的办公室在哪,我去看看”任清渠放下针线替他指了路,兆凌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床上的沈药还在昏迷,任清渠不时的拿手摸摸他的额头,伤的这么严重很容易发炎发烧,任清渠索性搬了椅子坐在床旁边,低头看起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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