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不知为何愣了半晌,直到被一颗黑球打到肩膀剧烈的疼痛才让她回过神。低头一看早已血肉模糊,隐隐可见白骨。
佛珠上面金色的佛文正是一切妖邪之物的克星,不仅抑制伤口愈合的速度,还会不断腐蚀着伤口。希宁疼得直咬牙,倒吸几口凉气。
她一定要撕了这个可恶的东西!
希宁恶狠狠瞪着从黑暗角落走出来的和尚。和尚一袭黑衣金色的佛文像菟丝花般从衣摆爬上他的肩头。
和尚捻着佛珠,一副虔诚的模样。抬掌一推生生接下来希宁的攻击。
希宁不甘心一招比一招凌厉,几十个回合下来和尚跟希宁有打成平手的趋势。鲜红的血液渐渐浸透整个衣袖,额头也出现密密麻麻的汗珠。她用法术暂封住了痛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依旧出现了败下风的样子。
希宁深知,就算她受伤这个能与她打成平手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今天必须杀了这个秃驴,不若后患无穷。
希宁伸手抹过剑身,血在空中凝而不散,用血液绘成的法阵威力巨大,同样绘阵者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以血为阵,引灵入中,以灵为谋……”还未等阵誓说完,希宁就被一双温暖的手覆盖住了眼睛,半成的法阵也随之破散,“不……”希宁胡乱抓了几把,法阵消散的星光从手中流去。
漆染轻抚着希宁的手心,手心立刻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怪让人心疼的。”
“不是说等我回去的吗?怎么来了?”
漆染松开了手,捏住了从后飞来的佛珠,这佛珠上面的佛文纯粹,可仔细一看却透着一股子邪气,“有些不放心来看看你。”说罢会看了妖僧一眼。“顺便来找找我家哥哥丢了的东西。”
希宁扯出一个难看的笑,“你这又是用什么法子,让自己力量回来的?”
漆染轻笑不语,对方不想说,希宁也便不追问。
妖僧在漆染捏住佛珠的那一刻死气沉沉的脸终于变了。抬脚开逃,丝毫没有之前的盛气凌人,可人家压根不想放过他。刚看到天朗气清的好日头,就被拖了回去,沿途落下了几道血抓痕。
漆染又操控几根铁链,直接穿过妖僧的四肢,将人死死钉在墙上,对方发出痛苦是哀叫声。紧接着地上冒出一个鬼气浓重的门,这门漆黑无杂色,甚至黑得发光能照出你的样子,漆染上前扯掉门上同样黑黢黢的符纸。
一瞬间万鬼嘶鸣,像要立刻从里面冲出来一般,听得希宁头皮发麻,忍不住用手捂住耳朵。
接着漆染设下了一个简单的结界防止死相门内的东西跑出来。
瞧见死相门的出现,被钉在墙上的妖僧发出诡异的笑声,一副魔怔的样子,“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个疯婆子!怎么你贵人多忘事,自己做的事情不记得了?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混账白眼狼……”
骂着骂着妖僧那腥红的眼中流出两行清泪。岁月悠悠,记忆中就算再深刻的人也会模糊了样子,唯一不变的大概只有那虚无缥缈却又触手可及的霜白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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