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杰罗斯（3）

“所谓战争，其实形式有很多种，流血杀戮只是最直观的一种，更多的战争是不流血的，但一样致命。”

“卡杰罗斯是运转的战争机器，但是战争机器在［废武条约］下被强行停止了，并不是所有的国家都与我们交好，他们通过很多种手段，比如贸易抵制，经济联盟，甚至是外交压迫，卡杰罗斯人虽然被称之为战争恶鬼，但却并不擅长这些深层次的战争。”

“我们的发展被死死的限制住了，他们企图利用经济和政治的手段，将我们再次挤压到混沌与黑暗中去，我们再次从被惧怕变为被人欺压，《废武条约》的签订让他们忘记了卡杰罗斯战无不胜，所向无敌的铁蹄。”

“当然也是有好处的，就像你说的，我的子民不用再每天都去厮杀了，他们作为交换条件，委托大陆最好的炼金术士研究出了解药，卡杰罗斯人的变异得意压制，血腥的时代即将划上句号。”

烛月说出的这些尘封而古老的故事，现在俨然鲜为人知，但仍旧不妨碍他们是历史长河中的壮阔波澜。

咖啡很快见底，烛月看了看时间，茶会要结束了。

芙宁娜有些意犹未尽，但是她也明白该结束这次茶会了。

烛月打开门，那维莱特出现在面前，他好像还是不太放心自己和芙宁娜独处，就像之前的等候多时，烛月原本以为是因为案件导致，现在看来分明是那维莱特对芙宁娜放心不下。

刚才的谈话，他也应该听到了不少。

“很抱歉，刚刚听到了些许二位的谈话。”那维莱特对烛月点点头，表达歉意。

烛月毫不意外，那维莱特只要是水的记忆都可以读取，刚刚的谈话不会逃出这位水元素龙王的耳朵。

“那维莱特，这些事情你或许也应该知道，毕竟你是审判官，至于那后半段的故事，我就留到审判庭上再说吧。”

“可以作为我的辩词。”

“嗯，今天就在沐芒宫住下吧，我来安排，明天直接去欧庇克莱歌剧院就行了。”那维莱特发出邀请，“您在这里，芙宁娜女士的安全也有保障。”

果然，愚人众还有其他势力的一些动作被这位大审判官察觉到了，而且貌似他也知道芙宁娜并不擅长武力。

居然对他发出邀请，那维莱特总算是相信他这个外来的神明了，出于对自身位置的负责，之前那维莱特对烛月或多或少有着提防。

“你觉得呢？“烛月征询芙宁娜的意见，芙宁娜倒是有些意外，显然她已经习惯了那维莱特在场时自己被别人无视的事实，烛月问她的意见，到让她有些意想不到。

“嗯，那好啊，哈哈哈，我准许了。”她又恢复了那浮夸又带着可爱的傻气的样子，有时候烛月也很难分辨哪个才是她真正的样子。

茶会结束已是黄昏，夕阳照耀，枫丹廷呈现出暖暖的金黄，街道热闹非凡，机关警卫穿插在人群中，露景泉前人们排着长队，一边等待着祈祷，一边谈着闲话。

他们讨论的话题大多关于歌剧院的审判，又或者一些悬案，著名的少女连环失踪案就经常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而这次，他们大多是在讨论关于明天的，对暗之魔神的审判，和之前以人类身份被审判的情况不同，这次他们的水神芙宁娜大人要亲自作为被告，对烛月进行［定罪］，这是她自己曾经说过的——只要站在着欧庇克莱歌剧院的舞台上，就连世间的诸神都可以审判。

神明对神明的审判，明天将会被定为［审判日］，必然刻进枫丹的历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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