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试探了一下水神大人,还请能不要怪罪,不过我本就是有罪之人,到时候审判多添一笔倒也无妨。”见芙宁娜惊魂未定的,烛月率先开口。
芙宁娜迅速调整好状态,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阿呵呵,刚才那个蛋糕味道确实不错吧,看在你也爱吃小蛋糕的份上,刚刚的冒犯行为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看着对面的芙宁娜,烛月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强颜欢笑”了。
只有烛月知道,她的笑容有多勉强,刚刚自己给她的惊吓很大,芙宁娜是真正意义上的带着眼泪在笑。
她在笑着哭泣。
客观来说,她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演员,无论是隐藏情绪还是面部表情管理都很完美,但是迫于自己神明级别的压力,她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
身体已经控制不住流泪和颤抖了,她甚至失去了对眼泪的感知,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在流泪。
“你…不要紧吧。”烛月看着这个坚强的“水神”,难得憋出一句安慰人的话。
“啊?”芙宁娜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经控制不住了,但是她还在笑,“阿哈哈,怎么这样,我都没有留意,应该是我身上的水元素过于充盈了,我…”
“亏你能想的出来。”烛月起身,再次向芙宁娜走去,她像受惊的小鸟一样,往后蜷缩,”你要干什么,我…”她不清楚烛月对她的态度为什么变好了,看烛月走过来,心里还是很害怕。
这个人刚刚可能真的要杀自己啊,我不能死,我死了枫丹就会被拖入最坏的结局中的
她努力控制着颤抖的身体,抬起带着泪花的面庞,注视着烛月,“我芙…”
她刚想说些抬高自己气势的话,却差点忍不住再次哭出来。
烛月只是走过来,给她一个拥抱。
这也是烛月唯一能安慰她的办法,自己被封印千年,那种孤寂和苦闷他也有很深的体会,在最无助的时候,他也希望他的挚友能站在他的面前,给他一个拥抱。
虽然他并不需要,但是他曾渴望过。
芙宁娜应该也是这样吧,她很坚强,根本不需要这样的拥抱,但是她也很渴望吧。
芙宁娜呆住了,几百年的思绪涌上心头,她一直努力的控制着情绪,但是压抑的太久,爆发的只会更为强烈。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静止,芙宁娜从一开始的呆滞到无声抽噎,再从抽噎到发出呜呜的哭声,她颤抖着,努力的闭着眼不让泪水奔涌,但她本来就已经是极限了,此时又怎么可能控制的住。
“我是被放逐之人,你的秘密可以向我倾诉,不会对结果产生任何的影响。”
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打湿了烛月的衣袖,烛月看着把头埋下的芙宁娜,如是说到。
芙宁娜颤抖的更厉害了,这就是真正的神明吗,自己终究被他看出了很多秘密,她确实好想找个人倾诉啊。哪怕是只有一点点也好,可是这样计划就会失败吧,虽然他说自己是被放逐之人,但是她不能拿全体枫丹人的性命去赌。
她把头狠狠的埋下,紧贴在烛月的胸口上,近乎贪婪的享受着这自己五百年来无比渴望又无法拥有的温暖,然后她努力控制住情绪,以颤抖的声音说出那句让烛月都愣神了的话。
“我…我没有什么需要倾诉的。”
气氛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而且烛月也说明了自己是被放逐之人,本来他就已经知道真相,可是芙宁娜还是选择把一切都憋在了心里。
这份意志力,已然达到神明的境界。为了守护住枫丹,她竟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
“我明白了。”
如果不是烛月主动,芙宁娜依旧会自己承受住这一切,她不会哭闹,只会不断的催眠自己,继续的等待着预言的到来。
下次见面,她还是那个浮夸的,双手叉腰放肆欢笑的枫丹水神。
现在是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如果现在什么事情都不做,那么预言结束后,恢复自由的芙宁娜,谁又有资格抱住她,让她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呢?
她的坚强程度,烛月都感到佩服,她会需要自己的安慰或者说,同情吗?
不会,芙宁娜不需要任何同情,同情一个如此坚强的人,只会让她无所适从吧。
但是她终究只是个人类小女孩,这五百年的煎熬对她来说,太过沉重。
他有些不忍打破这种平静,芙宁娜的那颗呆毛在自己的眼前轻轻的摇晃着,抽噎声已然停止,烛月腾出手来,帮她把头上歪掉的帽子给摆正。
痛哭之后,芙宁娜感觉自己变得很轻松,但是也很疲惫。她看向烛月,
“对不起,等以后有机会,我,我会告诉你我的秘密的,那个,谢谢你,烛月。”芙宁娜忍痛离开烛月的怀抱,“还有,求求你千万不要把我今天的样子说出去啊。”
“好的。既然你的神力都放在应对预言上了,需要帮助的时候找我就行。”他替芙宁娜找了个理由。
他尊重芙宁娜的选择,她任然要在所有人的面前演绎着水之神,那自然也包括他自己。
不过芙宁娜本身就是芙卡洛斯,只是没有神格与神力,所以她说自己是水神也没问题。
优雅动听的乐曲在沐芒宫内回响,茶会也接近尾声。
茶会的时间不会太久,烛月操控暗元素替她简单洗漱了一下,不让外人发觉出什么异样,之后便撤销了元素领域封锁。芙宁娜也很快调整好了状态,打开了房门。
烛月跟着走了出去,就在门口不远处,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虽然还不完整,但是绝对不会错。他也是这场预言的绝对关键。
提瓦特古七龙王之一,初代水龙王的继承者。
“大审判官纳维莱特已等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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