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地衡司世家景家小公子,不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也是被捧在手心里养了十几年的小娃娃,三岁便能打算盘,教书先生口中心永远不在学习上的好学生,地衡司编外吉祥物,从军了。
据说他爹当天差点现场表演一个倒拔古木把窜上树的猫崽子撕下来。
还是景元,初入云骑,彼时虽然还是个菜鸡毛团子,但脑瓜子却是一顶一的好使,堪称八百年难得一遇,成功入了剑首的眼,成为其座下首位高徒,就此开启了一天被揍三个时辰的升级打怪之路。
也不知道两个仙舟人,一个持明龙尊,一个狐人无名客以及一个短生种匠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来自领域不同,出身不同,甚至是三观理念都存有差别的五个人也不知道是谮么做到推杯换盏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
不管是不是这样,反正就是这样。
战役逼近,剑首龙尊飞行士在前方嘎嘎乱杀,小崽子有心却无力,只得和一群老顽固扯皮一边顶着压力出谋划策,什么,你说百冶?开玩笑,那么大个金人看不见啦!
这百年期间其五人完美诠释分则各自为王,合则各种意义上的天下无双,并称云上五骁,作为当时将军的腾骁得出了诸如“云五静悄悄,必然在作妖”,“没有麻烦的时候,他们五个就是最大的麻烦”之类的神论。
……如果故事停留在这里就好了。
倏忽之乱,一切都变了。
白珩战死,与倏忽同归于尽。
但不是完全死了,化龙妙法出了岔子,转换成了孽龙,彼时的丹枫陷入龙狂,已经无力将其制服,孽龙几乎摧毁整个麟渊境。
丹枫此人,傲了一辈子,最后倒是宁可被强制蜕麟。
应星……不对这个没死,被污染成了丰饶孽物,被判大辟之刑,不过因为不死之身,本该被镇压到天荒地老,不过后面有了公司出头,加上景元从中周旋,来来回回相互扯皮了几十年,联盟这才不情不愿地改判成了“流放”。
一个接着一个跟下饺子一个,就剩个景元元独挑大梁,对着天花板喝茶。
茶壶被白发将军放在桌上,见手机那边长时间不回复,景元大抵也猜到了又是被那学生没收了,看着线人传来的情报,长叹一声。
“真是多事之秋啊……”
建木,药王秘传,绝灭大君,星核……
他这罗浮是什么奇珍异宝吗?怎么什么妖魔鬼怪都要来插上一脚?
一米有余的黑色大猫团在椅子上,只有尾巴尖在上下小幅度地晃动着,似是赞同般地发出了声不大不小的喵叫声。
景元直接探身把那一大条猫拎着抱了过来,把手机上的聊天记录给猫看,“星星啊,以后你就在我这神策府陪着我个孤寡老人吧。”
太卜符玄适时地拉开门走进来,把整理好的情报资料放到他桌前,接上了他的话:“将军若是嫌自己精力不济的话便早些退休,把这将军的位置让给我来坐坐。”
景元扶额故作伤心,“天哪,难道在符卿眼里我已经是个难当重任的老头了吗?”
符玄有些语塞,余光和猫的视线对上,长长的猫条挂在景元怀里,蓬松的大尾巴一甩一甩的,符玄看着星星那死水一样平静的眼睛,生平头一回和一只猫产生了共情。
太荒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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