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往事如烟
“唉唉唉,冯梦龙,你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忙慌的?”清晨唐伯虎刚睡醒,就被冯梦龙给拽了起来。
“咳咳——”冯梦龙并不答唐伯虎的话,只是亲昵的望着汤显祖,“伯虎你看,我俩穿上这《牡丹亭》的戏服,是不是跟戏里的柳梦梅和杜丽娘一样般配啊?”
“是是是。”唐伯虎表面上点头跟捣蒜一样,内心却在大喊:“要是留仙在这儿,他定要拦你冯犹龙。”
“行了,伯虎脸都绿了,别没大没小的。”汤显祖急忙转话题缓解尴尬:“伯虎啊,这次请你来,是想帮我俩画像。”
“行行行!你们真是,还是留仙好啊!”唐伯虎口上这么说,手里的笔却比嘴实诚的很。
“好!——”一曲《牡丹亭》唱罢台下掌声雷动,王实甫赶紧给汤冯二人递过去擦汗的手帕。
“谢了,德信兄。”汤显祖一边说着一边擦汗。
“不用谢,小生还要多谢犹龙这次来给小生救场。”王实甫由于唱戏太过卖力,导致嗓子喑哑,说话都有些艰难。
“实甫你嗓子还没好啊,唉,要是留仙和梦阮在他俩肯定有法子帮你的。”唐伯虎皱眉,“你说也真是的,留仙那天请我喝茶之后居然再也不见影了,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留下梦阮一个人黯然神伤,真好意思。”
“一开始我以为留仙是又去闭关了,结果去了他之前住的木屋也是不见他。”冯梦龙想破了脑袋想不明白蒲松龄去了哪儿。
听到唐伯虎地抱怨,王实甫和汤显祖对视了一眼,在桌子上放了个纸条,“我想留仙的消失,可能跟我们有关。”
“喂!汤义仍!不要什么锅都往自己身上扣啊!”冯梦龙和唐伯虎听到汤显祖那么说更是一头雾水。
“不是的。”汤显祖涨红了脸,“起初有个官员说是要跟我们说留仙的一些事情……我们为了求证,就写信问了留仙……”
“小生觉得……那官员说的事情……似乎戳到了留仙的痛处。”王实甫有些难过,“我们做事,莫不是有些太冲动了。”
“剑臣?他是谁?”唐伯虎拿起桌子上的纸条想了一会儿,又摇摇头。
“我说冯犹龙那小子怎么回回死里逃生呢!原来是盟主大人倾囊相助啊!”
“我也没想到,当今只手遮天惹得天怒人怨的严尚书,居然是我的同类,更令我想不到的是——严尚书居然还认我做盟主。”空灵的声音四处回荡,蒲松龄仍旧背对着来人,他的心里只觉得两个字:恶心。
“您身为陆判和盟主,干嘛非要为冯梦龙一个凡人,处处与我作对呢?是因为陆判的名声让您放不下身段吗?可是看样子——盟主您的魔性,怕是早就压制不住了吧。也是,当年‘蒲剑臣’这名号,确实令人闻风丧胆啊!”严尚书的话如同把把利刃直刺蒲松龄的心口,蒲松龄有些没站稳。
“那你……瞧不起人,却又为何贪恋人间的权势呢?你觉得我虚伪,我认为你贪婪,扯平了。”蒲松龄转过身,眯着的眼睛一下子睁开,身后也有一双狐狸眼睛盯着严尚书目光灼灼地看,周围紫色烟雾弥漫,的一切仿佛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
“你,你,你……”严尚书终归外强中干,此刻的他,双腿瘫软根本没课逃跑的力气。
“你说我压制不住魔性?可是——我早就不需要压制住了。”蒲松龄双眼泛出紫色的冷光,严尚书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拽到半空,然后鲜血喷涌而出,活生生被掏了的心还在微微跳动。
“放心,朝廷会对外宣称严大人您是,为国积劳成疾,暴毙而亡。不会怀疑到我头上的,更何况人间的他们,会相信堂堂一个户部尚书,居然是人人喊打的老鼠?讽刺。”蒲松龄任由那股力量冲进体内,随后拿起摇曳着紫色磷火的烛台,冷眼暼了一下地上的穿着官服的死老鼠,走了出去。
“我说了,留仙不在我这里,你们请回吧!”曹雪芹虽然比之前憔悴了不少,但还是奋力阻拦着要搜查茶楼的人。然而曹雪芹势单力薄,怎么可能是一群人的对手,正当曹雪芹无路可退之时——
“想不到,这姓严的,走狗还不少,不过也对,老鼠才会成群打伙。”只是一瞬间,那群人悉数倒在血泊之中,他们都是一群老鼠。蒲松龄地长衫夜染上了斑斑血迹。
“蒲……剑……臣!”其中一个费劲最后的力气大喊而气绝。
“留仙!”曹雪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蒲松龄走近,曹雪芹伸手摸到了蒲松龄的狐耳,才激动地哭了出来。
“芹溪,这些日子辛苦你了。都瘦了这么多。”
“没事的,留仙,大家都相信你会回来的。你这次不会再不明所以的离开了吧。”
“嗯。我还要向犹龙兄他们道歉,是我太自私了。”蒲松龄帮曹雪芹正了正头上的抹额。“芹溪忙坏了,连抹额歪了都不知道。”
“留仙,刚听到有人喊你‘剑臣’,莫不是我听岔了?”
“没什么,芹溪。”蒲松龄轻轻地摇摇头,跟曹雪芹一同凝望天边灿烂的落霞,“不过一些如烟往事罢了。”
翌日清晨,墨憨斋。
“冯犹龙,大清早的吵吵啥啊这是,呵欠——”唐伯虎被冯梦龙整的起床气上来了,“汤相公他们都在睡觉——”
“芹溪来信说,留仙他回来了!”冯梦龙激动地一蹦三跳。
“啥?留仙他还知道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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