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风瑟瑟、电闪雷鸣、黑云滚滚而来,带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卿儿,要下雨了,快起来,跟娘回屋睡觉。”
“时辰还未到。”夜卿冷道。
“卿儿,你爹他都已经睡了,你现在回屋去睡觉,等时辰快到了,你在出来端着不就好了。”
“我是不会那么做的。为君子,以言而立,我答应过爹,所以我犯了错就会认罚。”
“好,你和你爹是君子协议,那娘就在这陪着你。”
“娘,您回吧!”
“卿儿,我是你娘,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看到你这样,娘会心疼的,你知不知道?”
“娘,我知道。为人子,以孝为先,娘,您身体本就抱恙,如果因为卿儿再染风寒,那岂不是就是卿儿不孝了。”
夜卿看着母亲,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秋冥满眼心疼的看着儿子,他才只有十一岁,却有着相对同龄人成熟的心态与处事原则,
“……”秋冥沉默着离开了。
夜卿看着母亲离开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本想抬头望天,却不想只看到了铜盆底部。
这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的胳膊酸疼中带着麻木之感。与此同感,膝盖也痛的要命。但是他依然咬牙坚持,高高的举起装满水的盆子。
偏偏天公不作美,硬是要给夜卿送上一份“礼物”。霎那间,数道闪电齐下,晃的黑夜如同白昼,紧接着暴雨倾盆而下。
夜卿的衣服瞬间被雨水打湿,盆里的水掺着雨水是越来越多,重力似乎马上超出他所能承受的极限。
他眼睛红着,继续强忍着。雨水不停拍打他的在脸上,顺着脸颊流淌,一时间竟然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他的泪水。
只是这茫茫天地间,暴雨淋湿的又岂止夜卿一人。那女子一袭素白,出现在这无尽的寒夜中。她没有避雨,没有打伞,没有人知道她何时出现,又为何出现。
她消无声息的出现在夜卿的身后,幻出一顶竹伞,为他挡风遮雨。
夜卿从下到上打量着出现在身边的人,她的鞋粘上了泥土,鞋面已经湿了。而她衣服的下摆处也正滴着雨水。
弦歌?
夜卿从下摆处绣着的白色花纹,就知道这个人就是弦歌。只是他想不通,既然弦歌手中有伞,为何还会淋成这个样子。
“弦歌,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笑话。”
“明明自己淋的跟个落汤鸡似的,还有心情讽刺别人。把你的伞拿开,我不需要。”
“怎么能算讽刺,我和你说的每一句话,可都是实话。”
“……”夜卿沉默中生着闷气。
“夜卿,告诉你的父亲继崖,幻想与痴心妄想是没有区别的。我乃神界上神,馥郁山的守境者。而你只是我的玩物之一,你没有资格做我的徒弟。”
弦歌的话如一把刀子,再一次深深插进夜卿的心里。夜卿看着她,她如雨夜中摇曳的白色幽兰,优雅清丽但却带着剧毒。
“弦歌,我、我从未恨过一个人,但你是例外。”
“那就恨着吧!反正日子还长着,总要给自己找到乐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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