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空
*灵感源于《死亡万花筒》欧我真的太爱这本书了。
*内含血腥场面描写,望谅解。
*文笔超烂!!ooc严重!!非战斗人员请迅速撤离!!
*旅行者空深渊荧,空的性格原因以后会解释
*卡牌里的文案源于网络。
*除了魈和空以外所有玩家的名字都是能推敲的,感兴趣的小可爱可以猜一猜哦!
深夜,墨绿发色的男子靠在椅子上,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打着,亮金双眸紧紧盯着面前的屏幕。
许久,魈眸光一闪,停下了动作,长舒一口气疲惫地向后靠,瘫进椅子中。他望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缓了片刻,刚准备关闭电脑,桌上摆放的手机忽的震动了一下。
魈将其拿起,修长的手指轻划一下,几条微信消息映入眼帘。
老板:[1.6GB.文件]
老板:魈啊,公司新发的这款游戏很多同事试玩过后都说有bug,你多辛苦辛苦,争取今晚修好。
魈:嗯。
打工人打工魂,魈在心里叹了口气,
揉了揉酸痛的双眼,打开那个名为“Aemine”的文档,将其传入电脑,活动了一下手腕,刚准备发力思绪却被突然而来的电话铃声打断。
但未等他做出反应,电脑上的鼠标却像是拥有了自我意识一般点击了那款游戏,而后刺眼的白光闪过,难以忍受的眩晕感袭来,魈几乎是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备注为“老板”的电话持续了十几秒后便挂断了随即而来的是轰炸般的消息:
老板:别碰那游戏!
老板:我刚收到消息,碰过那游戏的试玩人员都死了!
老板:魈!你千万别做傻事!
老板:我马上报警!待在家里,注意安全!
待魈醒来,发觉周身的场景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身处一个堪称豪华的欧式房间中,身下是柔软的大床。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反应竟是摸了摸自己的胸脯。
嗯,衣服还在。
他又掀开衣服看了眼。
很好,没有伤痕,看样子自己的五脏六腑应该还在。
待检查完毕后,他方才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坐在床上整理思绪。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荒谬了,不论何种解释都无法说服自己,最终只能叹口气,选择将此事放在一边。
姑且当作这是一场梦吧。
于是,适应力超强心态倍儿棒的魈下了床,拧开门把手。
但他却没想到房间外便是大厅,一开门便与众人对上了眼。
大厅内共有十六个人,围坐在中央的长桌旁,装束各异,脸上的神情倒是大差不差,皆是茫然无比,偶尔有几位稍微冷静点的,表情同魈一样淡漠。
其中以一位金发少年最为突出。
他坐在最边缘的位置,单手撑头,双眸放空,好似在神游一般,但那出众的面貌使得他耀眼无比,格外吸引眼球。
“十七所房间,十七个座位,想必阁下就是最后一个人了,请坐。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司源。”
出声的是位于长桌正中央的男子,他一身时髦衣着,面庞清秀,举止得体,周身的气质格外有压迫感,这么多人里,他好像自然而然便充当了队长的角色。
魈依言坐在了最后一个位置上。
待魈坐下,几乎是瞬间,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推着餐车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巧到魈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一直在暗处观察众人。
但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身后跟着的一位女子——
柔和的奶黄色长发披散着,右耳旁佩戴了两朵不知名的玄青色花儿,暗黑系的高定礼服搭配褐色高跟靴。
怎么说呢,这身装扮和她惊为天人的美貌以及明媚的笑容,很是不搭。
至少魈是这么认为的。
思及此,魈观察了一下众人的反应。
少数人对这位貌美女子兴趣极高,眼里是藏不住的爱慕,一部分人带着好奇的眼神打量女子,另一部分人却是格外的警惕,尤其是司源。
正当魈打算收回目光时,却无意间瞥到角落的那位金发少年。
和所有人都不同,少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眼神无波无澜,淡漠到魈都要怀疑他会不会是机器人了。
这种奇怪的想法很快便被西装男子打消了。
他将餐车上的食物分别放在十人面前,随后笑道:
“欢迎诸位的到来,我是古堡的管家。实在抱歉让各位久等,后厨的人过于惰懒,但手艺不会差,还请诸位享用。”
面前的餐盘里盛放着各式美味佳肴,看着便让人食欲大开,可众人面面相觑,十分默契的都不敢动筷……吗?
哎……?
只见角落的金发少年没有丝毫犹豫,夹起一块肉丸便塞进嘴里,毫无芥蒂地吃了起来。
大家就这样看着他吃了好久,最终还是司源再开头,喝了口汤,众人这才开始享用这顿饭。
魈自然也是。
不得不说,这顿饭十分美味,荤素皆有,甚至还有饭后水果和甜品,其中就包含魈尤为钟爱的杏仁豆腐。
不过众人在吃饭时,貌美的少女一直高坐在对面的王座上注视着他们,实在是有些发毛……
饭毕,管家轻轻拍手,身后的门被推开,十七位同样装束的女仆有序地快步走进来,将餐桌整理干净,动作协调到令人赏心悦目。没一会便快步离开了,全程没说一句话,甚至连表情都僵硬无比。
好似人偶一般。
被操纵的人偶。
管家依旧端着那副标准的笑容,忽视了众人愈发难看的神色:
“既然诸位都已饱腹,那便进入下一环节。”
说罢,他从袖中变戏法般掏出了一叠卡片,稍加洗练后便放在身侧的小木桌上,随后做了个“请”的动作。
“还请诸位上前抽取各自的身份。”
十七张卡片,排列得整整齐齐。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竟无人敢轻举妄动……吗?
啊……
又是他。
魈这样想着,目光紧紧跟随着打着哈欠上前的金发少年。
少年好似察觉不到周围异样的眼光,他的神态中透露着些许疲惫,行至桌前,随意拿了一张却在临走前与管家对上了眼。
他看出来管家标准的笑容中带了些不寻常的味道,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那眼神就好像……
在看一个将死之人般。
管家也察觉到对方表情的不对劲了,笑容僵住少年却并未再理会他,径直走回自己的座位。
司源是第二个抽卡的,魈紧随其后。
约莫几分钟后,十七个人都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卡牌。
或者说,身份?
魈望着手中卡牌上精致的图案,仅一个背影,墨发少年提着一杆青绿长枪立于溪水旁,周身围绕着些许青黑色烟雾,宣告着不祥。少年面覆可怖的傩面,微微转头看向右方,似乎是在遥望高天上那轮圆月。
也不知是不是魈想多了,这图案上的人物竟和自己有些相像。
他将这想法抛之脑后,只见卡牌下方有四个血红色的字样:
「降魔大圣」
紧接其后的是一小段文字,一看便知是这张身份牌的作用。
“你拥有斩杀邪祟的能力。但切记,若除邪祟,必先损己。”
邪祟?
从前只在神话传说里出现的词,如今放在这,难免让人生出不祥的预感。
魈眼尖地发现,在牌面最下方,有一行小到极致,几乎看不见的话语——
“惟恐业火焚不净,孽障重生伴生缘。”
这又是什么意思?
魈不知道是众人皆有还是自己独有的,再看看四周,其他人的表情似乎都不太好,故他也并未开口。
一时缄默。
“相信各位都对自己的身份了解了,那么接下来——”
“游戏开始。”
一直以旁观者的姿态俯瞰众人的貌美女子突然开口,打断了管家的话。
管家好像并不恼,完美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他识趣地闭上了嘴,将舞台交与那位女子。
少女走下王座,一边随意把弄着耳边吹下的碎发,一边笑语盈盈道:
“我是这座古堡的主人,你们可以叫我荧。按照规矩,我应当给予远道而来的客人无上之荣耀。但不巧的是,前阵子我最爱的因提瓦特花枯萎了,我需要你们帮我再去找一朵。”
“不用担心,这座古堡虽大,找起来却也不费时间。”
“今天你们就在这座古堡附近搜寻,明天将会开启第一个空间。倘若七天后你们通过了所有空间,我会再次出现在这里。”
“希望到了那时,我能见到你们其中一人奉上的最美丽的花儿。”
荧说罢,瞥了眼身旁的管家。对方了然,行了个绅士礼,将古堡大门钥匙放在长桌上,又道了句“预祝各位顺利”后便随主人离开了。
待那最后一角西装也消失后,大厅内这才响起交谈声。
十七个人都是被莫名拉来这地方的,部分人已经事先观察过这个大厅,并没有他们希望的摄像头一类的东西。
看来并不是什么无聊的电视节目。
在这种迷茫下,他们能做的,好像就只有完成那位古堡主人拜托他们的事了。但在拿到身份牌后,也有些许同魈一样的人从牌仅有的信息中察觉到了不对劲。
谁也不敢保证这片陌生的区域会发生什么,因而有不少人选择了组队前行。但或许有些人的牌不甚友好,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没有选择十七人一起行动。
不出片刻,原本的十七个人便被拆分成了几个小组。其中,以司源为队长的那一组人数最多
魈不喜与人交往,独狼是他一贯的作风,加之他的长相颇凶,抱着手要在那不发一言时,周围的空气好似都覆上了冰霜,更让人不想靠近。因此,十七人中只有他没有队友。
在那位金发少年拒绝各个小组的邀请径直朝自己走来时,魈是这么觉得的。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朝自己伸出了洁白纤细的手,露出了目前为止第一个笑容:
“你好,我叫空,可以的话,我想和你成为队友。”
魈能感受到周围的人均向自己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从空此前的种种行为来看,他好似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熟稔得叫人钦佩。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找一个靠谱的队友是最好的选择,更别提空还有一副看着极为养眼的好皮囊,想和他组队的人可不少。
但,为何他选择了自己?
可自己的身体却好像不受控制般,未等魈反应过来,他便将手放在了对方的手心上。
在接触到那抹温热之时,魈浑身一颤。
有股很熟悉的感觉。
熟悉到,这个动作似乎他已然与眼前人做了无数次。
“怎么了?”
少年温和的声音打断了魈的思绪。
魈回过神来,抬头望着空,良久,才回了句:
“无碍。”
二人的手相握着,这个队伍算是组建了,周围有不少人投来了艳羡的目光,其中却也夹杂着些许复杂的眼神。
插入钥匙,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大片院子,通体欧美风格,高端大气上档次,尽头有一座圆形栅栏门,想必便是出口了。
众人环顾四周,绿水青山,一片祥和,但这座古堡怎么看怎么像是离奇出现的。
有一队成员尝试离开此地,却发现小小的栅栏门上挂了把巨大无比的金锁。别看这门是木头做的,整整五个正值壮年的年轻小伙子去推,却也纹丝不动。
其他人见状,便也打消了走捷径离开这的念头
院子很大,没多久几个小组便分散开了。
魈和空并肩走着,他原先是打算绕着这院子转一圈看看情况的,不成想空好似雷达探测器般,动作十分自然地牵着自己拐了几道弯后停在一小块石碑前。
这石碑静静地躺在地上,周围杂草丛生,将其遮得严严实实的,若无心,很容易忽视掉它。
魈蹲下来,捡起石碑,用手抚去上面的泥土,眯起眼睛查看上面的细小的文字。身旁的空也蹲了下来,就这么静静地望着,时不时将目光放在他沾了泥土的手上,眼神晦暗不明。
待魈将文字悉数看完后,登时一惊。
倘若这是一场游戏的话,那他手上这块石碑,便是游戏的规则书。
可惜的是石碑碎了,这只是一部分,并不完整
魈抿了抿唇,随即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的空。
视线相撞,二人似乎都从对方的眼中读懂了什么。
空的行径目的性太强,很明显,他是知道这块石碑的存在的。
但问题是,他为什么知道?莫非他先前真的来过这,参加过这场奇怪的游戏?
一般情况下,未卜先知的能力搭配上现下这种荒诞离奇的事件是十分可疑的。况且魈在昏迷前便遇到了诡异的现象,再结合这块“规则书”,他大抵能猜到自己是被拖进游戏的世界里了
可怪就怪在,这游戏是他老板同几个交情好的兄弟一起开发的,在正式上架前才告诉了他们这些员工,后又派了几个下属去试玩,再然后便是现在的故事了。
所以按理说空是不可能玩过那款名为“Aemine”的游戏的。既然没玩过,他又怎会如此从容不迫?
面对这种情况,魈不可能不生出警惕之心。
可对方一见自己便弯了眸子,笑得温和至极,光看着便觉得安心。
空忽视了魈皱起的眉头,轻声问道:
“上面写了什么?”
“……”
魈斟酌片刻,还是选择将内容告诉他。
左右空并未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在游戏里,有个队友并不算坏,现在撕破脸皮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这部分内容大致意思便是在这场游戏里,所有玩家都持有一张身份牌,当某一玩家死后,他的身份牌可被抢夺,抢夺者可选择继承他的身份,也可选择将其收集起来或销毁。
若一张身份牌一天之内无人抢夺,则直接销毁
而继承身份牌的玩家一小时内不可切换身份。
这里特别提到的一点是,除了抢夺,没有其他方法可以得到其他玩家的身份牌。
所以意思是……他们十七个普通人,可能会自相残杀吗。
魈不敢细想,将石碑放进口袋里,预备着同其他人分享这条信息。
空同他一齐起身,却是变戏法般掏出一方巾帕,随后牵起魈的手,极为认真的轻轻擦去他手上的污泥。
说实话,第一次见面,对于空这样过于亲昵的行为,魈还是挺不自在的。
待污泥擦净后,魈本想去找众人汇合,便见空再度牵起自己的手,往前走了几步后,魈便又看见一块石碑。
“……”
如此往复,空在这片不算小的院落里,找了五块石碑……
石碑虽不大,可这么多加起来重量也不轻,魈果断选择放弃,从口袋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将规则一一记在上面。
“我找到花了!”
与这声响一同传出的,是重物相互之间的碰撞声。
魈同空对视一眼,随即赶往声援处。
二人赶到时,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在此地。
声音的主人是个健壮的年轻人,魈记得,印象中他叫作楚烔袅——一个偏中性的名字。
楚烔袅身旁站着他的伙伴,是一个瘦弱过了头看上去胆子很小的男子,叫裴诀。
“我刚和裴诀在这块找线索的时候,突然发现草丛里藏着个小土堆,挖开后就看见这个大箱子了,打开一看,嘿!这不就找着了?”
他看上去异常兴奋,满脸写着骄傲,解释的同时还不忘将怀中娇嫩的洁白花儿展示给众人看
剩余的人神色各异。
“不会这么简单吧?那个叫荧的小姑娘可是给了我们七天时间哎……”
出声的是一位少女,十六岁左右,相貌平平,是那种一丢在人群中就注意不到了的类型。
她叫何颜颜,眉眼与她的伙伴何糖糖有几分相似,再结合二人的名字,差不多可以猜出其关系了。
楚烔袅对比不甚在意,他摆摆手:
“错了就错了呗,打不了重新再找,这鬼地方连信号都没有,反正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说罢,他冲裴诀说了声“走吧”,便大步离开了
人都是好奇的生物。见状,都选择跟上去查看情况。
魈自然也是,但在行走过程中,他瞥了眼身旁的空,却见对方清秀的面庞此刻染上了意味不明的微笑。
硬要形容的话……大概是那种,等着看一出好戏的模样。
空察觉到魈的目光,微微歪头回应他,魈见此便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读懂了魈眼里的疑惑,空并未解释,而是将食指放在唇边,比了个“嘘”的手势,随后眨眨眼,小声说道:
“好戏开场了哦。”
众人很快便来到大门前,楚烔袅毫不犹豫地将其推开,走进古堡内,身后的裴诀紧随其后。部分人出于好奇也想进入,却被一声巨响拦住了脚步。
短暂的静默后,随之而来的是不绝于耳的惨叫声。
只见那扇大门在楚烔袅进入后迅速关闭,速度快到令其身后的裴诀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大门夹成了两半,连呻吟的机会都没有。
死得多么痛快,多么荒唐。
尖叫声此起彼伏,还有些人吓破了胆,跪在地上大哭,
魈无疑也被这一幕冲击到了,他定了定神,随即眼前一黑,双眸处传来温热的触感。
“别看。”
空安抚的话语传入耳中,极大地缓解了魈内心的不安。
事实证明,空的举动是正确的,倘若魈的眼睛未被蒙上,便能看见那被劈成两半的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从血淋淋的肉体,变成森森白骨,最后化为一滩脓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因而,现场除了尖叫声和哭声外,还有些许干呕的声音。
“我没事。”
没一会,缓过来的魈轻声开口。
空闻言,放下手,继而慢慢走向那滩脓水,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下从中掏出了一张卡牌,扫了一眼后便将其收入囊中。
全程冷静的不像话。
“你,你不怕吗……?”
何颜颜颤颤巍巍地开口。
空很是认真的思索了片刻,答道:
“我好怕哦。”
“……”
谁信你啊。
见空再度走回自己身边,魈便发问:
“你早就知道吗?”
对方似乎猜到自己会问什么,笑了笑:
“忘记了吗?那位叫荧的女人说的话。”
此话一出,魈瞬间忆起那处细节——
“希望到了那时,我能见到你们其中一人奉上的最美丽的花儿。”
魈不语,可他皱起的眉头分明是在责问空为何明知道会发生什么却不去阻止。
二人静静地对视着,空难得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明明是一对漂亮的金色眼眸,却似一滩湖水,充斥着魈看不透的情绪。
未等众人完全恢复过来,紧闭的大门好像有生命般再度打开,等待众人的,是残酷的现实——
大厅内已不见楚烔袅的身影,只有那昂贵的呢绒地毯上,静静地铺着一层猩红的脓水。而荧高坐在王座上,如神明般高傲地俯瞰众人,眼里尽是满足,仿佛刚品尝到了什么珍馐。
不用多说,先吐为敬。
“我不希望还有第二个人敢拿如此劣质的花朵来欺骗我。现在,请继续你们的冒险吧。”
荧说罢,挥了挥手,大门应声关闭。
一片死寂过后,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
“啧,门关了我怎么拿牌。”
已经不知道第几次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的魈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只祈祷空以后如此突出的行为能少些。
死了两个人,生活却还是要继续,因提瓦特花也还是要找。
大部分人经历了此次事件后都意识到在这场游戏中,他们随时都可能身殒,一点小小的差错都可能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
魈将笔记本上的规则同众人分享后便离开了,待寻至一片无人的地方时,空开口了:
“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可以保证不骗你,但有些问题的答案,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至少现在不会。
空没把剩下的话说出来,于他而言,现在的魈,还不能知道太多。
“你捡那张卡牌做什么?”
魈指的是裴诀死后藏在那滩脓水里的卡牌。
空微微挑眉,很明显是没想到魈会先问这个问题,他笑着答道:
“不是看过规则了吗?身份牌呀。如果你想要身份牌的话,下次有死人的时候我来叫你,好不好?”
“……”
兴许是魈的表情过于复杂,空咳了一声后补道“我开玩笑的”。尽管他方才那神情那语气怎么都不像是在开玩笑,魈甚至怀疑只要自己点点头,空便会立刻跑去抢夺身份牌。
“你……为何如此特殊?”
魈斟酌了一下措辞,防止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空听罢,莞尔一笑,忽得靠近了魈,二人之间的距离迅速缩小,魈甚至能感受到空温热的鼻息打在自己脸上。
少年似挑逗般,在即将触碰到魈的双唇时迅速一转,凑近他此刻已通红的耳廓,轻声开口:
“因为我是人呀,魈。”
捉弄完自家搭档后,空明显心情大好,上扬嘴角就没下来后,反观魈倒是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红着脸从嘴里憋出一句话:
“不知廉耻!”
毫无杀伤力的话语,空笑弯了腰。
他没有告诉魈的后半句话是……
是你的人呀。
后来魈又问了些杂七杂八的问题,空的回答却是模棱两可,真假掺半,没有多少参考价值。
讨论完毕后,二人再次开始寻找线索,不过依空的说法这里的线索已经没有了,再找下去也不过是多尝试些死法罢了。
魈便没有再找下去,同空一起坐在院子角落的秋千上,晃啊晃,看别的玩家在那找啊找。
不过幸运的是,并没有更多的伤亡。
转眼,天边似血般璀璨的夕阳打在二人身上,空率先起身,十分自然地冲魈伸出了手:
“走吧,回去吃晚饭了,明天还有新的空间等着我们呢。”
魈抿了抿唇,终是牵住对方的手。
“好。”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魈桌前的杏仁豆腐,要比其他人多不少。
回到房内,魈疲惫地躺在床上。
这种荒唐的事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这七天。
思绪乱成麻,魈烦躁地摆了摆头。
身下是柔软的床垫,身上是暖和的被褥,窗缝间投下点点洁白的银光。
魈睡着了。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却也是更危险的挑战。
十五个人,究竟谁能活到最后?
——魈的笔记——
1.玩家死后,他的身份牌可被抢夺,抢夺者可选择继承他的身份、收集或销毁。继承身份牌后一小时内不可切换身份。
一张身份牌一天之内无人抢夺,会直接销毁。
2.杀人时若被现场第三人发现,将面临审判官的审判。
3.不同空间都有相对应角色的身份牌介绍。
4.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的专属牌,有较强的辅助作用。
5.在所有空间内均藏着一种名为“神之眼”的卡牌道具,收集后的作用目前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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