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寒雪昨天没人点文,那我就自己想写什么写什么了啊,行了,抓紧时间把黄梁梦破完整版写完
月夜寒雪独白模式,差不多有一种长辈给晚辈讲故事的味道
也不知哪位神仙泼了墨,将一朵柔软洁白的云玷上了污渍,那黑色的墨汁在云里一寸寸扩散开,接着染黑了天际。
天色不早了,做完了一天的政务,身心确是有些许疲惫,我搁下笔,懒懒地往椅子上一仰。这人,确实是老了,知天命的那年,有人夸赞我即便年过半百,却仍旧风韵犹存。不是我自夸,确实如此,我一向注重保养和锻炼,岁月也是肯厚待我的,即使是如今,我年过古稀,也只是眼角生出了些许细纹,鬓角和发尾自然是白了,若叫先帝……子桓瞧见,定要取笑一句:“仲达如今可谓霜雪满头啊。”
呵呵,他总是那么爱说些玩笑话,有时也与我发誓、约定什么的,到头来,也没有一件实现的。
他与我约定好要一同攀权利巅峰,观盛世繁荣,赏天下奇观,闻青山鸟鸣,感风花雪月。
他甚至想与我一起雪染白发,我那时年轻,笑着答应,却不曾想,如今,只有我一人雪染白发。
我眯了眯眼,眼前只燃着一支白蜡,那细丝上的一星烛火孤独地舞动着,衬着屋内的装饰,在白墙勾勒出一幅诡异妖孽的图案,这图案,要是叫胆子小的旁人见了,定要惊叫有鬼,也是可笑的很。我不害怕,鬼不过就是亡魂,呵,死在我手上的亡魂数不胜数,我也不怕他们来报复。
毕竟,他们就算把我带走了,又如何?我年过古稀,活够了,该做的我都做了,不该做的我也做了。爱过,恨过,欢喜过,悲伤过,后悔过,无悔过,都是陛下赏我的。
我抬头,夜已深了,窗上那朵残败的花儿也睡了,叶片卷曲,花瓣凋零,夏日时那挺直的腰板也弯了,是该睡了。
我解了衣带,上了床。
恍惚中,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我看不清那是谁,只晓得他一身华贵的紫衣,面部轮廓不太清晰,却叫我莫名有些亲切。
他一步一停地走来,我方才看清,顿时泪似断弦般落下。
他不说话,只看着我,与我对视,很认真的样子。
几只打着灯的萤火虫飞过我身边,那几只小虫也懂艺术,画出轻烟缭绕,画出被笼罩在这轻烟里的河滩与河流。
那人知我心绪,拉着我的手,他的手冰凉,我却不舍得松开,只想用自己的体温叫那人也暖和一些。
他心细,丝丝缕缕一般,要人一丝丝剥开,才能探到深处去。我与他相识十八年,自是知了他的底,只可惜,十八年了,他还没看透我。不过,这倒无妨,他在我面前,到底也只是个孩子,一个小了我八岁的孩子罢了。
他拉着我的手,才开了口说话,他的话也轻飘飘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吹散一般,我努力辨析了半天,才晓得他想再同我一道赏一回月。
我木木地点着头,却回忆着那一年。
那是黄初二年初月,他刚刚即位一年之久,那年是魏国建立的第二年,他邀我与他一同喝上一杯助兴。
我为他倒酒,他与我共饮,稍一抬眸,我眼里便只有他的脸庞,他也抬着头,望着那弯缺盈残月。
如今,我也不知岁月流转到了什么时候。
恍惚之中,曾经曹魏的琼楼玉宇都浮现在了我眼前,但,我内心明白,那些都不在了,不会再复明晰。
斯人远去,我还在独守这座城。
我抬头,天色将明,才惊觉到清晨丝丝寒风。
夜间的雨点落上浮萍,我看着眼前人,他饮下一杯酒,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支竹笛,闭着眼,吹奏着。
我细细听着,那曲调时而激昂,时而舒缓,直至尾声。
曲中真意,皆随水流东去。
从起调到收韵,我才回过神,那人不见了,我独自在曹魏的三尺红台上,自弹自唱,原来,这不过是一出独角戏,所有悲欢皆是我一人而已。
是非纷扰,人皆不觉省。
为何世人独笑我不悟执迷,只知死守曹魏,却不敢与蜀国联盟,共复汉室,坐拥名利,真是痴了。
也是,这世上,最怕“痴”这一字。
敢问……谁为我的结尾作上一笔?呵,痴人总归困于天的旨意……
若此生缘尽,便是黄粱梦醒时分。
忘了谁说过了,反正话是一梦一醒也算一劫一修行。
回首相望,只有寒风萧瑟,竹叶上挂着雨点,叫人垂怜地摇曳在佛祖慈悲的声音中。
天地混沌氤氲,忽然那皇宫美景化为废墟。
繁华落尽,我却还在沉溺。
纸上墨色洇晕,那残书半卷,等谁再来书写?
所有法规,从缘分开始书写,心心相念,即是为何?
树影斑驳,黄昏的晚霞穿透竹叶,好一片美景,前路却不见人的踪迹。
分明梦尽,我却还不愿醒……
后记:梦醒了,那人已不在了。
月夜寒雪好久没更新了
月夜寒雪8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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