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穿越者·两个人类·骷髅sans

作者：不要阴谋论哈，猝死纯属是作出来的，不是系统

作者：文中的Frisk偏中性

作者：躲台灯之类的情节大概是……没了

作者：做了点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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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可真安静……”

成功凭借不错的游戏技巧杀死Toriel和遗迹中的所有怪物，蝴蝶操控角色，离开。

*你感到有些无聊

瞄了一眼旁白，她并没有在意。

虽然她现在确实无聊，无聊到想扛着火箭筒直接把地下世界毁了。

如果真这样做，说不定能触发什么有趣的剧情。

*你冷漠地想着

“……？！”

看着屏幕上屡次出现的旁白，以及那些完美贴合了她内心的话语……

*你感到一丝恐惧爬上脊梁

*你觉得这是游戏，没什么大不了的

“……啧。”

确实感觉如此的蝴蝶为舒缓心底莫名的压抑，将一直关着的灯打开了。

明亮的灯光洒满房间的每个角落，但来得突然，让刚刚还处于昏暗环境的她有些不适，下意识眯起了眼。

【哦？蝴蝶怎么开灯了】

看到直播间观众关心的话语，她随口应付几句，又坐到电脑前。

【啊……蝴蝶的那个模式】

【是吧……那个一认真就六亲不认的模式】

【……额，做好准备吧各位】

【预感到接下来会很快结束】

【为这个同人默哀（胸口画十字）】

“你们可要好好祈祷~说不定我心情好了，杀完就打和平。”

此乃谎言。

实际上，这个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打完屠杀，再下播重复十几次，好疏解内心的压力。

……不，那貌似只是徒增压力。

蝴蝶僵着脸，再次“读档”。

还是消消乐吧。

深吸一口气，她快速手敲着键盘，整个房间里除了微不可察的呼吸，就是嗒嗒嗒的清脆响声。

走过很长的一段黑暗，终于来到出口。

*你的眼睛有点疼

蝴蝶愣住了，她从角色上一点一点挪开眼，带点不可置信地看向那行字。

就像游戏所说的，一丝莫名的恐惧爬上脊梁。

是连玩全网公认的高恐RPG时，都没有的感受。

说不定那个创作者认真钻研过心理学。

如此一想，吊在心口的靴子稍稍沉了半截。

但心中的诡异感，以及被洞穿心思的不爽依旧挥之不去。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蝴蝶一改先前的沉默，开始与水友聊天打趣，以求放松。

“哈哈，水友们，这个创作者一定学过心理学。”

不然怎么能精准地猜出我的想法……她默默想到。

直播间飘过各色弹幕，像是层层叠叠的海浪，让蝴蝶眼前一阵发昏。

眼睛扫过电脑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了。

说起来，她好像已经熬了好几个晚上了。

蝴蝶有些不合时宜地想睡觉，眼皮一搭一搭，下一秒就要黏在一起，你侬我侬不可分割。

等到清醒了些，她揉着头，却看见那串数字不断跳跃。

仿佛翻滚的沸水，下一秒就要飞出屏幕，跳到她脸上。

*你感到太阳穴在抽痛

*你的灵魂正在脱离身体

*你正在前往Peacetale

*重置中……

*你成功到达Peacetale

眼前彻底黑暗的前一秒，只有胸口的抽痛，以及莫名其妙的旁白。

【XX日报：XXXX年X月X日，一主播因透支身体猝死家中】

【珍爱生命，远离熬夜】

[叮——和平系统绑定]

[你好呀宿主，初次见面，我是你的系统085~~]

“……？？”

身体被迫缩水的某人看着眼前蹦蹦跳跳的光团，陷入了沉思。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多熟悉啊，这传说之下的开场。

花丛，Frisk，可惜多了个她。

[宿主要开心点哦，我们的宗旨是——和平万岁！！！]

[我就是传说中不电宿主，不扣奖励，不强买强卖的——穿越司正版·新人菜鸟专用系统呀]

“……”

白发墨瞳的小女孩一脸嫌弃。

而后，她抬起头，望着头顶并非遥不可及的坑洞出神。

“喂，085是吧。”

[是的宿主！]

“能把我送上去吗？”

[不行的宿主]

“说了不强制，你不是良心好系统吗？”

[额，宿主大大]

[不强制的意思是，如果是活着的宿主，那签契与否取决于您]

[但由于您已经死了，为了复活您，消耗了许多能量]

[所以您得打工还债]

“我不要！！”

开玩笑，真当圈外人不知道传说之下有多危险。

蝴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游戏里就很难了，换做现实……连最弱的小怪也能完虐她！

[但宿主，您不接受的话只能是彻底死亡]

这么一吼，085被吓得连原本高昂的声音都有些轻了。

“……”

生的渴望，还是打败了那点恐惧。

……

…………

………………

按照看过无数次的和平线打法走出遗迹。

看着身后向她挥手告别的的Toriel，蝴蝶也发自内心地对她粲然一笑，挥着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这是她来到Peacetale的第n天了。

遗迹里的怪物们很友善，也愿意与她和Frisk交朋友。

虽然刚开始有小花捣乱，但生活依旧美好。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蝴蝶现在竟觉得这里比先前的世界好得多。

前阵子还把这个世界当做游戏的某人已经完全没了玩闹的心思，她想给大家一个和平的好结局，一起在地上生活。

我之前的想法真龌龊啊……偶尔心底会冒出这种话来。

如果是之前，应该会有旁白跳出来，说“为大家的和平而努力，你充满了决心”这种。

hhh，但之前就是之前。

言归正传，据这几天的观察与实验，蝴蝶整理出几个重要结论。

第一，她的存档、读档、饶恕等能力还在，却没有旁白，有没有重置目前不知。

第二，Frisk并不是玩家，是真正的本土Frisk。

后面那点可谓是重中之重。

要知道刚和Frisk交流时，她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担心。

生怕Frisk哪个时候突然玩家附体，不愿意打和平线。

虽然在085的帮助下她也许能赢，但治标不治本。

还有可能遇见开挂的。

就像……额，哪个sans说过的？“肮脏的骇客”，真是一针见血的形容。

先不说了，她得警惕四周。

“……”

*你的朋友很慌张，她在怕些什么？

眯眯眼的人类小孩牵住白发萝莉的手，带着她，在微暗的景色中艰难前进。

脚下的草径很窄，也很长。

两个小孩不知走了多久，身周的景物却还是树林、草径。

*你的面前有一根树枝

*但死心吧，你拿不起来

Frisk依旧沉默着，但还是拉起尝试搬动树枝的蝴蝶，闷头向前走。

*天色渐晚，再过几个小时，你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走了几步，身后却突然传来树枝断裂的刺耳声音。

两个小孩一个惊慌，一个面瘫。

瞬移过来结果不小心把树枝砸断了的某杉：……

他急忙瞬移到一旁的树林中，才没被那两个人类小孩直接发现。

“不过刚才那一下效果好像也还行……”

相信这一句咕哝如果让两人知道了，一定会一起上手揍骨。

稍稍冷静后，他额角冒汗，捂着头，乍一看还有点不知所措的可怜。

本来想恶作剧一下，结果差点提前暴露了。

而且老女士怎么没和他说有两个小孩！

要知道他只带了一个屁垫过来，雨露均沾是很重要的。

如果让任何人或怪物知道，这懒骨头担忧的竟然是恶作剧，大概会被围殴吧。

心中纠结数次，sans还是决定不回去拿了，毕竟走捷径也很费力。

要是让Papyrus知道了，大概会吐槽他又又又又变懒了。

回过神来，那两个人类已经走了很远，距离小木桥只有几十米。

Humm……还是去看下，Papyrus造的栏杆太宽，挡不住的。

捏紧裤兜里的屁垫，sans直接一个瞬移，来到他们身后。

出于恶趣味，他重重地踩着地面，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慢慢前进。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两个小孩只得抓紧对方的手，因为除了这样做，他们根本没有办法防止自己与对方失散。

这种环境，还有什么比陌生的脚步声更让人惊吓呢？

sans倒是不怕黑，他一心只想捉弄一把这两个人类。

所以，当看出两个人类小孩已经浑身僵硬的时候，sans的嘴角都有些上扬。

蝴蝶和Frisk紧抓着对方的手，可以清晰感受到手心的黏腻，不知道是谁的，或许两者都有。

表情万年不变的Frisk都额角冒汗，攥着拳头，几乎是扯着某白发萝莉向前走。

两人就这么走得越来越快，几乎可以说是是脚下生风。

*你感到有东西追着你们

*一丝恐惧爬上脊梁

原来真的有东西！

旁白的补充，让Frisk更加确定，TA和蝴蝶可能又一次陷入了危险之中。

眼看着他们越来越快自己已经完全跟不上了的sans：……

两个家伙……硬逼他用技能是吧。

虽然他魔力多，但省一点是一点他们难道不懂吗！！

没法子，某短腿且不爱锻炼的骷髅只好走捷径。

抬头看了眼，sans发现竟然已经很晚了，也只好挠挠头，准备速战速决。

瞬移到两个人类跟前，sans刚想说一声“hey人类”就被撞倒在地。

扑街的sans：……？？？

蝴蝶：好像撞到了什么……等等这桥，这场景，woc我错了！！！

Frisk：……痛【撞得狠了】

总之，两人一骨没一个是好的。

sans被这么一撞，连爬起来的欲望都没了，但为了自己的“脸皮”，他还是坚强地站了起来。

为了隐藏位置，他还特地闭合眼眶。

就这样，唯一的，一红一绿的光源消失不见。

蝴蝶看着那两个神似骷髅魔法瞳孔的光点逐渐隐没于黑暗中，内心有几十万只草泥马飞奔而过。

作为只看过剪辑之类，玩同人还止步于遗迹的真·云玩家，她表示自己很慌。

就在她准备悄咪咪地拉着Frisk离开时，那个不确定……但大概率是sans的生物开口了。

“人类。”

冰冷中有一丝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仿佛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令人心慌。

Frisk是挺直了腰背，随时准备拉着蝴蝶跑路。

可被TA拉着的，刚刚也很惊慌的某人却反而冷静下来，还有一丝丝放松。

“这熟悉的开场白……”

*你的朋友说了什么，你没听清

*或许是不重要的话吧

*你挡在她面前，为了朋友，你充满了决心

那两个人类现在一定很害怕。

sans这么想着。

既然如此，就让恐惧来的更猛烈些吧：）。

“难道你不知道怎么和新朋友打招呼吗，两·个·人·类。”

两个？

*它知道你们有两个，看来是跟了许久

*朋友，他真的没有恶意吗？

就在Frisk根据旁白头脑风暴时，那个怪物的语气却突然随和起来。

“hey~来和你的新朋友握个手吧，人类。”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黑暗就中传来“咔”的一声，一瞬间，刺目的白光打到脸上。

被这么一照，Frisk下意识将手挡在眼前，脆弱的眼球却还是被刺激到，一点点生理盐水从眼角滑下。

TA身后的蝴蝶感受到的虽没那么直接，却也是瞳孔一缩，再加上对面那张熟悉的骷髅脸，受到的刺激不比直面强光的Frisk少。

其实不仅是蝴蝶和Frisk，sans也对这白光有点不适应。

掉转手电方向，调整好光强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

“heh，抱歉，两个人类，我忘了你们的身体挺脆弱的……”

闻言，蝴蝶小声咕哝了句“我谢谢你啊”，有些无奈地抬起头，当了Frisk的嘴替：“没关系的……额，骷髅先生。”

sans拍掉身上的灰，打了个哈切，“哈——我是sans，骷髅sans。”

简单介绍自己后，他示意两人跟着他走。

一路上，两个人类静默无言。

倒是sans一直单方面地絮叨，从东说到西，中途还打了几个哈切。

*sans一直在打哈切，他似乎想睡觉

*他正将你们带到一家旅馆，今天不用担心住处了

*你对这位陌生的骷髅充满了感激

果真如旁白所说，sans把他们带到了一个旅店。

询问他们是否有钱币后，得到肯定回答的某骨直接把他们丢在这里，一个捷径就不见了。

大起大落后，两人才发现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厉害。

还好，没有意外。

[唔……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要出意外了]

“085，你什么意思？”

已经躺到床铺上的蝴蝶小声询问。

[宿主可以用意识想我发送信息]

‘哦’

‘还有，你别咒我，可以吗=）’

[不是咒你啦……]

[我很抱歉]

系统瞬间噤声。

没了噪声的干扰，蝴蝶也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在静谧的环境中，听着自己和Frisk清浅的呼吸声，缓缓入睡。

……

…………

………………

“我回来了。”

sans打着哈切，一点一点挪进屋子。

刚想推开自己的房间门，背后突然传来幽怨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

“sans……你又偷懒了，不仅擅离职守，还没帮我完善谜题！！！”

“Heh……”

sans屈起手指挠了挠脸，尬笑着后退，但已无路可走，只得接受Papyrus的批判。

如果走捷径……不，那会更麻烦的。

好吧，看来只能让sans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试试看。

“hey兄弟！Papy！！你要相信我我是去找人类了我没偷懒啊！！！！”

“捏——我信你个鬼！！”

“真的，我把他们带到……带到……？？？”

带到哪里了？

身材矮小的骷髅满脸空白。

最后演变成sans在前面跑，Papyrus在后面追。

一边跑，他一边想着——

完蛋了从路边随手找了个旅馆就把他们丢进去了到时候找不到咋办！！！！！

他们一路打闹，来到屋外，越跑越远，甚至开始雪球混战，意外却发生了。

正在玩闹的两骨发现不远的半空出现了一个传送门。

sans和Papyrus都停了下来，开始打量这个东西。

那玩意儿安静了许久，接着就是那一边一阵吵闹，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跟拆迁办似的。

“兄弟，那头好像有人。”

不怕死的sans立马坐着龙骨炮凑了上去，一脸好奇地东摸摸西戳戳，直到一把红彤彤的刀飞了出来。

“……？！”

这是意外中的意外，但好在sans的反应还算迅速，直接一个侧身躲了过去，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麻烦。

好巧不巧，一个面生的骨从sans躲开后待的位置掉下来。

两骨的头重重地砸到一起。

sans被这么一撞，直接从龙骨炮上跌落，和那骨一同向地面直直栽去。

现在好了，原本只是头盖骨受了伤的sans落到地上后，被迫当了肉垫，导致后脑勺也裂了一点。

眼前的世界像万花筒一般，有了重影。

我受伤了……但是怎么会？sans不可置信地想着，甚至还没意识到自己被头槌了，只是颤抖着手，一点一点摸上自己的额头。

感受到那里的粘腻，又把手放到眼前，费力地眯起眼看。

一手的猩红以及骨质碎片让他更晕了。

sans眯了眯眼，双眼无神地仰躺在雪地里。

站在他旁边的骨发出“欸”的一声，笑了。

“不是吧不是吧，这个世界的sans……这么废的吗哈哈。”

他捡起地上属于他的刀刃，对准了地上的sans：“嘛，变成我的exp吧。”

“exp……什么玩意儿。”

意识模糊的sans下意识追问。

看到那明显就是朝向他的刀刃，也只是转头继续盯着那扇传送门，顺手放了一堆骨刺和龙骨炮，将那个似乎眼流石油的骨包围，却因为头部受伤导致操作不当，被轻松躲过。

sans“啧”了一声，看了眼还想继续进攻的某骨，一脸“nmd老子招你惹你了头槌别人还补刀要脸不”的表情。

然后在刀刃刺穿灵魂的前一秒，“走”捷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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