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医生呢!”国王焦急万分,“怎么还不来?”
欧利面色沉静:“以副骑的速度,应该就在大门口了,快了陛下。”
唐梨双眉紧锁,大祭司现在陷入昏迷,生死未卜,再拖一会,她怕大祭司就没命了!
“陛下。”她对国王行了个王室礼,“或许我可以一试。”
国王眼睛一亮。
对,救世主,她可以!
“好。”他当即立断答应下来――没有人会不相信瑞拉的英雄。
唐梨把星辰叫出来,它旋身进入大祭司的神识里。
接着,她给大祭司的人中穴位扎了一针。
她没见过这种毒,不是东方大陆的,但在瑞拉也绝对不常见。她对毒类物质了解不算少,后来也把漏下的几百年的知识补上了,但在她的认知里,没有这种毒。
“陛下,容许我的失礼,等下我要消失一会。”她神色凝重,“我要去大祭司的神识里留住他的灵魂,帮他把他的呼吸稳定下来。但是我不是专业医生,我只能保大祭司的命,能不能醒来,我拿不准。”
国王连忙点头:“先别说这么多,人命要紧。”
……
海德走在冷风中,脚下踩着积雪,寒风把他宽大的祭司服吹得猎猎作响。
“海德。”流光站在远处,她穿着温暖明亮的暖黄色长裙,呼唤他的名字。
“流光……”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蹒跚却坚定地走向她。
风更烈了,天上下起大雪,在他的头发上留下雪痕,纷飞白雪蒙住了他的双眼,他好累……好累……
垂首抬头间,他发现他许久未见的女儿――菲洛,站在了流光的身边。
“流光……菲洛……”
他想继续上前,但自己的身体快撑不住了,几次向前仰,就快倒下。
“我好像,要比你们先走了……”他心里一阵悲凉,把袍子往身上拢了拢,他从没觉得风雪是如此彻骨之寒。
“你要活着,你要活着去见她们。”
天幕之上传来空灵的女声,顺着风在空谷里回荡。
海德望向天空。
“仙女啊……”
他听出来了,是那位助他包容他的星宫仙女来了。
苍穹之上,唐梨没再说什么,只给他施法助力。
海德看着漫天莹莹亮紫的光辉点滴落在雪地里,落在他的身上。他伸出手,紫色的光辉沉落在手心,他感受到油然而生的力量,获得了向前的动力。
一步一脚印,他的背影在风雪中孤勇坚定。
他拥抱上流光和菲洛。
要是一辈子都可以这样在一起,多好啊。
……
唐梨从幻境里出来――那是她给海德编织的梦。
人只有有了信念才能活下去,那是动力,也是梦想。海德的信念很强大,只要稍微给他一点帮助,他就可以熬过鬼门关。
“怎么样了?”国王上前一步,问她。
“启禀陛下,大祭司性命无碍,但是他身上的毒不解来,醒来的概率就微乎其微。”
国王眼里充满了严肃。
那位国王的御用医生走到她身边,和她说明情况。
“我初步诊断,这是水系魔法的毒素,但我从医二十多年,这种毒类我竟是不知道,那下毒人也称得上一句厉害了。”那医生是个中年男人,他又黑又粗的眉毛吊着,嘴脸苦闷地向下拉,看着就让人觉得囧状万分,此时却透露着不合时宜的有趣,怪异得有趣。
“我实在是愧对我的父亲,啊――”他看向国王,“陛下,我想,把下毒的人找出来,或许能问出点东西。”
说着,王宫副管押送着一支队伍进来。
“陛下,就是她!”副管身后,一个王宫女仆打扮的女人扑通一声被左右两个士兵压在地上跪着。
所有视线转向那个女人。
她是王宫的女仆人。
唐梨看着,那女人不过三十,容貌姣好,上挑的眉毛带着刺目的美意,眼睫弯若秋波,画着是淡妆却也不影响她惊人的美貌,像是成熟的带着刺的玫瑰。
副管做着释解,“她叫依莱,今天负责给贵宾上菜的,一般在后厨活跃。那些食物进殿的时候在门口就验过了,是没问题的,大祭司那一桌的饭菜是她负责呈上的,显然就是她在殿门到上桌这段期间给菜下了毒!”
唐梨觉得,按照惯性思维来说这个叫依莱的肯定不是凶手,但没想到,依莱自己承认了。
“你为什么要杀害大祭司?”国王严厉发问。
依莱冷冽地笑:“大祭司?”她讽刺地笑出声,“哈哈哈哈大祭司?他这种薄情寡义背信弃义的恶人,怎么配做瑞拉的大祭司!”
她毫不避讳地瞪着国王,“我这是为民除害!”
国王:“大祭司一生光明磊落,为人清白,怎么就是你口中的害!”
依莱:“为人清白这种话,怎么可以用来形容他!这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她一仰头,“现在没事了,他已经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凄厉,在场的人都对她口中的话很感兴趣――她说大祭司是伪君子。但没有国王发话,谁也不能轻易问她。
国王本要将此追究到底,依莱大笑方尽,居然两眼翻白,以跪着的姿态,死在了众人面前。
医生目瞪口呆,指着依莱的尸体,压着喉咙苍老地嘶喊:“陛下,她服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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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梨(作者)的题外话:大家五一假期愉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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