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监管者宿舍的一阵阵话语声硬生生把她从睡梦中拽了出来。
“笃笃笃”
沉闷的敲门声让她彻底清醒了。
“伊洛姐姐,快点起床啦!”
“来了。”伊洛嘴上应答的好好的,却还在慢吞吞地整理头发。
“再不起来就挑不到好礼服了!”小达伦一心急,撒了个谎。
“来了。”伊洛依旧慢慢悠悠地整理着头发——礼服什么的,她不需要——大不了穿“神之怨”去——这也不是不可以对吧?
“再不起床我踹门了!”小达伦不耐烦地喊了一嗓子。
然而伊洛依旧无动于衷,不紧不慢地佩戴着发饰——没有人敢踹她的门,神也不会。
然而她忽略了小达伦有她房间钥匙这一事,头发都没整理好便被她拖下楼了。
“不是我说你,但是你没必要那么心急,急个毛线啊。”伊洛皱着眉头,整理着因慌乱之中散掉的头发。
“克拉克小姐,你不觉得你起的有点太晚了吗?”杰克不耐烦地问着。
“妨碍到你了?前辈?”伊洛嚣张地挑了挑眉,“如果妨碍到你了,那你大可忽略我。”
“行了杰克先生,适可而止。”那个自称玛丽的女人终止了话题,“克拉克小姐,你的礼服。”
伊洛接过了那个沉甸甸的包裹,在杰克不爽的眼神中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然而她并没有关上门,而是留了一条缝,靠在门边仔细地听着。
“有意思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做成雕像。”
清脆的声音听起来倒像是那个拿着雕刻刀的女孩。
“伽拉泰亚!”
“我又没说真要把她做成雕像。”
她……叫伽拉泰亚吗?很好听的名字呢。
“小达伦把她拽下来的?”
这是一个稚嫩的童声。
“她是伊德海拉大人最心爱的信徒,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很温柔的大姐姐。”
“你们都没有游戏吗?”
一个陌生的男声从楼下传入门缝中,看那隐隐约约浮现出的身影,是她前几天塔罗时遇到的谢必安先生——亦或者是范无咎先生。
楼下的人们一散而去,伊洛反锁上了门,试着礼服。
包裹里有一条银白色的洋裙,一双银白色的高跟鞋,一堆看起来就很繁琐的配饰,配套的法杖,一只僵硬的……鸟?还有一张信纸。
信纸最上方的十几个大字很是醒目——
万圣节限定稀世礼包——笼中鸟
在这十几个大字的下方是一段很长的描述性文字,大概率是夜莺小姐怕她不明白各个配饰的位置专门写的:
“银白的长发在脑后盘成了发髻,脸上挂着机械的笑容。纤长的颈部上缠绕着藤蔓,锁骨处的玫瑰是她一生都抹不掉的印记。身上的银白色洋裙是她的主人,派人杀了无数只灵鸟,用她们的翎羽编织成的。左手掌心的黑玫瑰不断地绽放、枯萎,周而复始,永无尽头。右手手背上的伤疤早已被生长出的玫瑰覆盖,紧握着的法杖被藤蔓缠绕着,渗出一摊摊血迹。病态的四肢也都缠绕着藤蔓,还带着丝丝血迹——这藤蔓以吸食她的血而生,而那一道道的伤疤,不久后便会被带着神秘色彩的黑玫瑰掩盖住。高跟鞋上的羽毛,是做洋裙剩下的翎羽——是很精致,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脚下踩的,是族人的命,族人的鲜血。”
“一只机械而僵硬的灵鸟被挂在她的腰间,这是她唯一能找到的族人——她把她做成了风铃,一步一响,也以此警告自己,不要忘了,族人是因自己而死。翎羽如雨般落下,然后消失不见。银白色的星子是灵鸟一族的冤魂,他们,会守护她,在这被允许的“游戏”中活下去。然而这也给了她万恶的同情心,就算是恶人,也会在先帮他向神祈祷,在拉着他的手,把他踹上椅子——万恶的同情心下掩盖的是灵鸟一族的残暴——但没有任何一只灵鸟会无缘无故杀死人类。”
而这段描述性文字下是一段潦草的字迹,看上去像是赶忙写的备注:
“藤蔓是以你的血液为生”
研究了一会后,伊洛换上了礼服。
藤蔓如从饿牢里放出来一般,贪婪地吸食着她的血液。风铃确实如信纸上所写的一般,一步一响,但也如“回忆碎片”一样勾起了她尘封的回忆——
好在这回,乌鸦尖利的叫声把她拉回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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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快乐保底的一章。最近被噩梦幻听搞得有点伤,天天梦见斯教阿奈追杀我然后被蛇咬死了【我直接大无语】哦对了顺带一提,小情侣新皮各位准备氪吗?我有点想氪但是又想看看今年返不返贝拉。
二次编辑:我才发现这玩意儿它没法居中,顺带一提能签约了就差最后一步人脸了
三次编辑:虽然但是我还是加了个挂人动作
第五人格:团厌表示无所谓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