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中。
“嫔妾给华妃娘娘请安!”安陵容屈膝行礼,今儿早上结束了景仁宫的晨昏定省之后,华妃就仗着协理六宫之权,将安陵容召来了翊坤宫。
华妃先是晾了安陵容一会儿,让她一直在那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直到安陵容的腿已经麻木了,华妃才姗姗来迟的说了句:“起来吧!”
“本宫今日召你过来,也是为了能让你更好的伺候皇上。”华妃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然后便开始磋磨起了安陵容。
磨墨是个细致又累人的活,华妃让安陵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磨墨,一磨就是一个多时辰,安陵容又渴又饿,花盆底儿的鞋子站时间久了就会令人腰酸背痛,手腕也十分的酸胀。
可那些磨好的墨,转眼就会被颂芝拿去倒掉,一连三日,皆是如此。
安陵容对华妃的好感度急转直下,虽说她原来就不是很喜欢华妃,但她现在只希望华妃立刻原地爆炸。
所谓的“敢爱敢恨”、“真性情”、“耿直”,这些夸赞华妃的词,只有站在上帝视角的观众才能感受到的,作为被华妃迫害的人,安陵容只能看到华妃的恶意。
她就像是喜欢校园霸凌的大姐头一样,她的美丽是真的、她的敢爱敢恨也是真的,但这些都不足以掩饰她欺凌弱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恶毒本质。
不过安陵容也不是什么好人,华妃拿这些细碎的手段折磨她,她心里只有一句话:“谁敢让我一时不痛快,我就让他一辈子不痛快!”
第四天去翊坤宫时,恰好赶上了香炉中的香料用完了,颂芝急忙去取欢宜香,安陵容挑了挑眉毛,语气中仿佛带着一丝艳羡与好奇:“娘娘宫中的香料当真特别,如兰似麝,叫嫔妾好生羡慕……”
安陵容故意吹捧了几句,华妃便飘飘然的嘚瑟了起来:“这是皇上独独赏给本宫的欢宜香,里头有味龙涎最是珍贵,宫中一半的龙涎只供皇上使用,另一半就全都在这欢宜香中。”
颂芝从库房中端出了一匣子欢宜香,安陵容停下了手中磨墨的动作,很是伏低做小的说道:“还是让嫔妾来为娘娘添香吧,也好让嫔妾开开眼界,见识见识这等珍贵的香料。”
华妃傲慢的抬起了下巴,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与轻蔑:“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便替颂芝服侍本宫一次吧。”
翊坤宫的宫女和太监忍不住讥笑,安陵容也笑了,从颂芝手上接过了那匣子欢宜香,褐色的粉末从银匙中缓缓落下,铜鎏金的护甲似是不经意的划过,芬芳馥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直到离开翊坤宫时,安陵容的心情都很不错,今日之事真的算是意外之喜了。
这欢宜香可是个好东西,能得到一点就足够利用了,就算华妃不允许她接触欢宜香也没什么问题,反正安陵容没有损失。
回到延禧宫后,又要接受富察贵人的冷嘲热讽,可安陵容却一点都不生气,她何苦跟一个马上就要完蛋的人多做计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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