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并没觉得哪里出现了变化,只是唐国公已嘱咐府里的房先生,除了教三姑娘《女诫》、《烈女传》、《女史箴》之外,适当的教授一下她孙子兵法,吴子,尉缭子等看看三姑娘反应。想不到小小李凌对于兵书分外痴迷,手不释卷废寝忘食。唐国公看着李凌身子骨日渐强壮,读书精进,老怀甚慰!长子建成宽仁有礼守成有余,开拓不足,若能有机灵乖巧的爱女从旁协助,两个人正可为相辅相成互为倚仗。次子年纪尚幼,能成为自己臂膀怎么也得十年之后,这十年之间天知道会发什么事儿,现在当真是风云变幻莫测。还好凌儿这丫头虽然从小身子骨娇弱,一直患有咳疾,时常感染风邪之气,咳喘不止,郎中多言此女天不假年,父母莫强求。幸得他并不听信郎中之言,不遗余力遍访杏林圣手,竟然在市井当中寻到一位孙医圣,他提出用银针刺穴的方法为李凌疏导闭塞的经络。虽然起初他也多有抵制心理,觉得此法过于荒诞不经,奈何见爱女喘疾发作,呼吸困难,满面青紫,痛苦万分,万分无奈之下只得让孙医圣放手一试。积年累月的银针刺穴问诊用药之后李凌竟然真的慢慢好了起来,饭也吃的多了,个儿也蹭蹭窜了起来。她又在孙医圣指导下学了些柔术,渐渐竟身轻如燕,于是唐国公给她寻了位江湖上武艺高超的燕先生教她轻功。凌儿也能日夜勤勉练习,身子骨越发强壮,再也没有郎中敢说她天不假年这种鬼话。有一日唐国公见李凌练完一套轻功已是大汗淋漓,心疼的问“凌儿,练功可觉得辛苦?”
“不辛苦”
“不苦?怎会不苦?三更灯火五更鸡的日日月月年年如此,还不苦?”
“虽然看起来有些苦,可是汗从身体发肤里跑出来,整个人便觉得神清气爽呢。若有一日因事儿耽搁未曾练功,反而心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没有做完的愧疚感。再说女儿从小体弱,整日昏睡,反而越睡越觉得身子乏力沉重。我就不解,有一次曾问过孙先生,他老人家说久睡伤神,并不是养生之法。反而适当舒洛筋骨可强身健体。他老人家所言自然非虚,您看他已耳顺之年依然耳聪目明、皮肤红润、手脚利索丝毫不现老态,平时采药种药看诊讲学皆是亲力亲为。”
“孙老先生治病救人倒的确从来不遗余力,为父再捐白银万两助他在民间收集验方之资。”
“女儿代孙先生谢谢阿爷。”
“银子阿爷有的是,只要他别诓骗我宝贝女儿当他徒弟就行。”
“阿爷!那是人家孙先生觉得女儿性子喜静遇事冷静,才有心想要收女儿为徒的,怎么会是诓骗呢?”
“知子莫如父,我怎么看不出我家凌儿爱静不爱动呢?明明调皮的很。是谁砸人家马车,揪人家头发。”
“那还不是长姐被宇文承基欺负,我一时气愤,看不过吗,那个时候人也小,也不知道怎么才能给长姐出气,只能看宇文家的马车来了吗,就砸!”
“砸也就砸了,好歹也要看准了人阿。”
“那就是没看准人,误砸了姨母宇文晓月,才更气恼,看到宇文承基才上去揪头发的嘛。”
“都这么久过去了,也没见你有丝毫反悔之意。当时就该多关几天祠堂,想不到承基那孩子,被你欺负的那样惨,不过来告你刁状,居然跑过来说不是你做的,让我切莫惩罚你。”
“为什么要反悔阿,长姐虽然不是娘亲的亲生女儿,可也是我唐国公府的人阿,都是阿爷的女儿,我自己尚且不欺负他们,别人谁配欺负他们?”
“宇文承基也不行?”
“当然不行!那日宇文承基还算有担当,没有趁机落井下石,后来我也给他赔不是了嘛。”
“你呀,如此护短也不知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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