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后宇文承基早早的来到后花园假山等小李凌,却始终不见人来。于是他问了几个洒扫的仆妇,西跨院怎么走?仆妇指点他穿过亭台楼榭一直走就是了。他穿过月洞门,看到一位侍女立在门首,‘敢问姑娘,这里可是三姑娘的住所?’
‘宇文小公子,里边请!’
‘姑娘如何知道我便是宇文承基?’
‘我家姑娘说了,若是今日她起的晚了,必有一位身着华服的小公子来寻,那人便是宇文公子。’
‘你家姑娘真是蕙质兰心。’
锦娘微微一笑,想我家姑娘可是说有一位身着彩衣,衣着光鲜亮丽的像个孔雀似的定是宇文承基,带他到暖阁等我。
‘你家姑娘现在忙些什么?’
‘我家姑娘一般上午习字看书,下午则行针后小憩。现在应该醒了,公子且在这里稍坐。’
‘你家姑娘日日都要行针的吗?’
‘倒也不曾,若是犯了时气便会多行几日针。’
‘为何久治不愈?’
‘只因……’
‘喂,宇文小郎君,你来了?’三姑娘穿一件宽袍子的常服,外面罩一条红狐围领的披风,很是雀跃着小跑而来。后面跟一大堆的婆子,‘姑娘,您慢点,仔细……’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锦娘伺候着呢。崔妈妈,您老把川贝枇杷膏泡起来给宇文公子润润喉,锦娘,取些五色果子来,我有些饿了。’
‘哎,好嘞。’
难得姑娘这几日胃口好,锦娘欢天喜地的下去准备点心茶水去了。
‘我们锦娘不仅枇杷膏做的好,八宝梨羹更是一绝。这个时候秋干物躁,梨羹最是温润。下次有时间,让锦娘提前煨上,小火慢慢炖给你尝尝。’
‘你不爱吃吗?’
‘梨羹倒是很好,只是梨子性寒,我胃寒怕冷,少用些倒也无妨。’
宇文承基起身四下看看,‘你这房间怎的如此素净?怎不见你熏香?’
‘简单些更适合修养身心,至于熏香,烟熏火燎的呛鼻子。’
‘呵呵,我倒是头一次听人这样说。’
‘原本出屋子的日子就屈指可数,整日介还在房间里熏香,密不透风的,人能爽利倒奇怪了。’
‘待你身子大好些,我带你骑马、踏春、蹴鞠、放纸鸢、赏月、狩猎、秋游、赏雪……’
‘哈哈哈,宇文公子请喝茶。’
‘阳羡金毫?’
‘正是’
‘三姑娘可爱骑马?’
‘未曾骑过’
‘前几日我阿耶在大宛寻得几匹上好宝马良驹,你喜欢什么颜色的,你这么爱穿素色的衣裳,必定喜欢白色吧?回头我帮你留一匹照夜玉狮子。’
‘这般好马,岂是轻易便可寻得?’
‘用心自是可以寻得。只是……’
‘嗯?只是什么?’
‘只是在下尚且不知道姑娘芳名,不知这玉狮子寻得之后送给谁?’
‘我家姑娘便是唐国公的嫡女,宇文公子住在我们府上,竟然不知道我们姑娘是谁?’
‘是在下冒失了,在下给三姑娘赔不是了。’
‘无妨,我这个李府的三姑娘名不见经不传的自是无人问津。’三姑娘自嘲了一下。
宇文承基急忙否认道‘贤妹此言差异!我母亲时常跟我们说起贤妹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然身子柔弱些,这几年在一位医圣的调理下也渐渐好转起来。
‘哈哈哈,世人多有不实传言,琴棋书画不过消磨时间,何来精通二字?若大家闺秀人人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不见其有传世佳作?所以精通是没有的,最多也就是样样稀松。至于身子渐有好转,你见我,可觉得我像一个康健之人?’李凌落寞的神情写满双眸,宇文承基看在眼里,心竟抽痛了一下,一时不知如何安慰才好‘贤妹,你当此天真活泼的年纪,为何总是老气横秋?’
‘谁是你贤妹?莫要乱攀亲戚!’李凌略带调侃的微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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