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威慑

克拉拉回家途中路过星间照相馆，约瑟夫先生正在摆弄他的摄影机，身穿一套非常稀罕的外衣。

克拉拉·瓦尔登：约瑟夫先生！我来啦～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是克拉拉小姐啊，你来的不是时候呢。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老人家我刚起床，连衣服还没来得及换。

克拉拉·瓦尔登：欸～约瑟夫先生也会赖床啊～昨天在照相馆过夜了吗？

克拉拉·瓦尔登：比起这些，我更在意的是，约瑟夫先生也有少女心啊！就连睡衣都是可爱的大耳狗呢！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啧……

看着约瑟夫这一套衣服，克拉拉爱得桃心四飞，这不是三丽鸥联名品牌的大耳狗嘛！蓝色和白色相间的搭配，软乎乎的睡帽，就连不离身的手杖都变成了桃心魔法杖，就差一双拖鞋了。

这样的打扮难免有失贵族身份，更何况还是在瓦尔登小姐面前，约瑟夫摆好摄影机后转身去身后的房间将自己平时外穿的衣服换上。昨天的派对结束地太晚了，约瑟夫干脆在照相馆过了一夜，明早还有客人要来取相片。

克拉拉捧着咖啡杯，坐在圆形沙发椅上，欣赏照相馆的相片。约瑟夫是个怪人，住在法式装扮的别墅里，工作地点却十分贴近人情，简单又舒适。

克拉拉·瓦尔登：照片越来越多了。最近有一起拍情侣照的小两口吗？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呵呵，上周才有过一对。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怎么想到问这种问题了？

克拉拉·瓦尔登：……只是好奇。

克拉拉·瓦尔登：今天我是去圣心医院复查精神状态的，回家途中路过这里，就来看一看。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不和你哥哥一起？

克拉拉·瓦尔登：我已经不需要时刻依附于哥哥了，有些事我可以自己去做。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点头】能独立是件好事。但有些时候，家人确实是最值得依靠的对象。

克拉拉·瓦尔登：……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呵呵，还是无法忘却你真正的家人吗？

克拉拉·瓦尔登：他早就不是我的家人了。

即便过去了十二年，即便失去了部分记忆，克拉拉还是不会忘记那个男人，那个抛弃她的真正的父亲。

五年前被绑架的经历让克拉拉受了不少刺激，也丧失了一部分记忆，五年间定期要去圣心医院做脑部检查和心理咨询。但是铭记在心的人永远也不会忘记，伤害过她的人和真正待她好的人。

克拉拉·瓦尔登：父亲……还在牢里？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啊……

克拉拉·瓦尔登：【闭眼】时间还有多久？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我早就不是裁判长了，也脱离法院好几年了。其父的真实情况，我也不知道。

克拉拉·瓦尔登：为什么约瑟夫先生要离开法院？那里不好吗？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低头】……不好，并不好，已经被黑暗笼罩的地方。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笑】而且，我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还待在那种地方戾气太重，趁早脱离好好养老才是正解。

克拉拉·瓦尔登：唔……

“叮铃铃……”照相馆门前的风铃声响起。

克拉拉·瓦尔登：有客人来了？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是来取相片的吧。

约瑟夫起身，将事先准备好的档案袋从抽屉里取出，薄薄的一份，只装了几张简朴的相片。克拉拉也站起身，跟在约瑟夫的背后前去一探究竟。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您好，德拉索恩斯伯爵，我来取相片。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已经准备好了，克雷伯格先生。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克拉拉·瓦尔登：弗雷德里克先生！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来客正是作曲家弗雷德里克。他刚从约瑟夫手里接过档案袋，克拉拉就从约瑟夫的身后探出头，向他打招呼，弗雷德里克却紧张地不知所措。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克拉拉·瓦尔登：喂！为什么要逃走啊？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呵呵……

见他有意逃走，约瑟夫打了一个响指，弗雷德里克眼前的门突然关上了，还顺便转动把手反锁。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你……！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不好意思，克拉拉小姐貌似有话想对先生您说。而我……有义务帮忙。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你们谈吧，我回避一下。

约瑟夫留下这句话便转身回到了休息室，将前台和大厅留给这两位。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克拉拉·瓦尔登：弗雷德里克先生……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克拉拉·瓦尔登：什么？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你的哥哥已经明令禁止我与你接触，可反观过来，倒是你一直在纠缠我。

克拉拉·瓦尔登：什么我纠缠你？只是碰巧遇见你而已。

克拉拉·瓦尔登：我和约瑟夫先生也是朋友，来他的照相馆喝杯咖啡而已，谁能想到会偶遇弗雷德里克先生您呢？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请小姐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你与我……不是一路人。

克拉拉·瓦尔登：弗雷德里克先生，就因为你——

奥尔菲斯如果不想破坏你和他之间的情谊，就把我告诉你的这些烂在肚子里。

克拉拉·瓦尔登：！！！

正当克拉拉准备说出弗雷德里克的过去时，奥尔菲斯的声音突然回荡在脑海中。弗雷德里克厌恶别人的同情，这只会让他承认自己从灯光耀眼的主角变成了无人问津的配角，他不甘心这样活着。

克拉拉·瓦尔登：就因为……那些上流社会的人把你当成消遣的玩物吗？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克拉拉·瓦尔登：在我眼里，弗雷德里克就是弗雷德里克，那位让我青睐的作曲家！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抱歉小姐，我该走了。

克拉拉·瓦尔登：站住！

克拉拉的声音大了几分，似乎多了一些威慑力，震得弗雷德里克一步也动弹不得。约瑟夫透过门缝偷偷观察，克拉拉长大了不少，连比她年长的人都能震慑住。

克拉拉·瓦尔登：在弗雷德里克先生眼里，我究竟是什么？

克拉拉·瓦尔登：是游走于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还是那个青睐于你的普通粉丝呢？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克拉拉·瓦尔登：回答我，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小姐，我无法回答你。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你和我不是一路人，我想你应该从奥尔菲斯先生那里了解了我的过去。

克拉拉·瓦尔登：【惊】这……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我不确定他告诉了你多少，但你应该知道我究竟是什么人。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转身】所以，我们不可能站在同一片阳光下，永远不会……

克拉拉·瓦尔登：所以在弗雷德里克先生眼里，我依旧是「国王」，而你是「侍从」吗？

克拉拉·瓦尔登：既然如此……

克拉拉声音低沉了一会儿，随后伸出手指向弗雷德里克，宣告般地命令道。

克拉拉·瓦尔登：我在此命令你，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从此以后你我将站在同一地位，不再有任何高低区分。

克拉拉·瓦尔登：我们……没有什么不同！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克拉拉的宣告像是带有某种魔力，弗雷德里克的心乃至灵魂都被猛烈地冲击着，瞬间那些耳边的污秽杂语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不是一个玩物，而是被寄予厚望的作曲家，弗雷德里克。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克拉拉小姐是这样认为的吗？

克拉拉·瓦尔登：多少是吧。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呵，想不到我这种才华近乎枯竭的人，也能得到你的青睐。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这大概就是这孩子的「纯善」吧。

克拉拉·瓦尔登：约瑟夫先生？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抱歉偷听了你们的谈话，但我觉得这并非是件坏事。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看向克拉拉】你的渲染力……真的很强。

约瑟夫意味深长地笑着，克拉拉这孩子的身上已经有数不清的奇迹发生过了，她总是能轻易做到别人认为不可能的事。其实那些事并非不可能，只是他们做不到而已。

克拉拉·瓦尔登：哟西～之后该去哪里呢？还不想这么早回家呢～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克拉拉这孩子，虽说成年了，其实还是个单纯的小丫头呢。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德拉索恩斯伯爵很熟悉小姐吗？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差不多吧。这孩子有个特点，总是对比自己年长的男性有很强的依附性。

离开照相馆后，克拉拉在市区游逛着，没有立刻回家的打算。弗雷德里克和约瑟夫一边聊着天，一边跟在克拉拉身后确保这孩子的安危。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是因为她是瓦尔登家的掌上明珠吗？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不完全是。虽然大家都这样想，其实克拉拉从父亲那里得到的关爱并没有多少，反而是哥哥一直宠溺着她。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毕竟贵族伯爵的事务是很忙的。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之前有幸见过他哥哥一面，对我的敌意比较大。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不，应该说防范心比较强，对克拉拉小姐太过保护了。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原谅艾格·瓦尔登吧，他也是迫不得已。谁让克拉拉从前被绑架过呢？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惊】绑架？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你不清楚很正常。大概五年前，克拉拉惨遭人绑架险些遇害，因为这件事他不会轻易卸下戒备，毕竟他只有这一个妹妹。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从那之后，克拉拉患上了红色恐惧症，一见到红色便会心神不宁，过度保护也在情理之中。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原来是这样……

弗雷德里克总算是清楚了，为什么艾格要禁止克拉拉与自己接触，他真的只是想保护他的妹妹而已。可自己穿了一身红色大衣，却从没见过克拉拉害怕自己啊。

伊索·卡尔原来你在这里啊，约瑟夫。

伊索·卡尔你这个老顽童，找你半天了。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老顽童？

伊索突然从人群中挤出来，对着约瑟夫一顿开腔，已经忘记自己是个社交恐惧的男人了吗？约瑟夫也被整得有些伤心，尤其是这个绰号。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捂脸】卡尔……这个绰号太伤人心了。

伊索·卡尔你居然还好意思在这里闲逛？请把半年份的酒钱接一下。

伊索·卡尔之前的赊账可都是我替你垫付的！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居然记得这么清楚？卡尔真是辛苦你了。

伊索·卡尔你——！！

伊索冲上去揪住约瑟夫的领子，拖拽着来回摇晃。这个老年痴呆的家伙，捉弄人也得有个限度吧！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冷汗】这人没事吧？

克拉拉·瓦尔登：【冷汗】别担心，约瑟夫先生心情好的时候一直是这样。

伊索·卡尔哦对了，为了奉陪你这个老顽童，浪费了我一分钟时间。

伊索·卡尔快跟我走！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你找我什么事啊？

伊索·卡尔紧急情况，银行被黑帮占领了，还劫持了人质！

听伊索这样说，约瑟夫的神情立刻就变了，侵占银行的黑帮肯定来头不小。

几人跟随伊索来到了落下卷帘门的银行，通过后门静悄悄地潜入进去，躲在翻倒的长桌前。果然几个蒙面男子手持步枪，银行人员全部被绑住双手堵住嘴巴，其中一位女性被黑帮头领劫持在身边，坐在一张摆放着高危炸药的桌子上。

“动作快点！把钱全部装进箱子里！”

仅能活动的几位工作人员在枪口的逼迫下打开金库，将现金取出装进绑匪的铝合金手提箱中。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这真是非常事态啊。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为什么不报警？

伊索·卡尔出警的路上堵车了，等他们来这伙人早跑了。

克拉拉·瓦尔登：为什么我们也跟过来了？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不知道。

克拉拉和弗雷德里克也跟了过来，说实话他俩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一起来。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你看那个，是高性能炸药，如果引爆，足以将整个楼层夷为平地。

克拉拉·瓦尔登：这也太吓人了！

伊索·卡尔这么多活人……我都开始身体不适了。

克拉拉·瓦尔登：喂，伊索是想引爆炸药，把这里的人都变成死人吗？

伊索·卡尔我不得不承认，死人能更让我安心一点。

克拉拉·瓦尔登：你这哪是社交恐惧，根本就是人格扭曲。我真担心维克多和你在一起会出事。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有对策吗？

弗雷德里克将手放在手杖处，似乎要拔出它的头，却被约瑟夫给按了回去。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先不急。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你的作用，就是护好你身后那位小姐。懂吗？

克拉拉·瓦尔登：嗯？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看向克拉拉】……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我知道了。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交给我和卡尔就好了。

伊索·卡尔喂，怎么我也被你拽进来了？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谁让你把我牵扯进来了呢～

伊索戴着口罩的嘴咬了咬牙，这个老顽童今天心情是真的不错。然后好戏上演了。

果不其然，约瑟夫挂着一张笑眯眯的脸走出来，很热情地与各位蒙面人打招呼。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哦呀哦呀～几位小伙子是打算抢劫银行吗？这种行为可不好哦～

“漏网之鱼吗？把他拿下！”

黑帮首领下令，其中一个手下向约瑟夫冲了上去，然后就一个平地摔。原来是约瑟夫悄悄绊了一下他，摔了个嘴啃泥。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呵呵，这么不尊重老人家啊，我可比在场的各位年长不少哦，都能当你们的叔叔了～

伊索·卡尔（我看当爷爷还差不多！）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而且你们似乎不太懂欧利蒂丝城的法律啊。像你们这样的自然犯罪，可是会被判几年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真的打算赌一赌吗？

“站那别动！不然就同归于尽吧！”

眼看着约瑟夫临危不乱地靠近自己，黑帮老大手持匕首抵着人质的脖子，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按钮，是炸弹的引爆器。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停下】呐，你不知道吗？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我最讨厌那些玷污生命的人了，不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呀——！！”

蒙面人们一起向约瑟夫开枪，连嚷带吼地冲了过来，约瑟夫非但不慌，反而淡定地从手杖中抽出一把西洋剑，优雅的挡下来步枪的子弹。约瑟夫的身法非常优雅，像跳舞一样躲过了子弹的袭击。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这……

克拉拉·瓦尔登：约瑟夫先生不止是摄影师那么简单，其实他的剑术一点都不差呢～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看来下次要教一教你们礼节了。

“啊……！！”

约瑟夫抓住一个人的手腕，非常轻松地过肩摔将他摔在了地上，顺便让他整个胳膊脱臼。

伊索·卡尔下次这种事，还是别闹太大的好。

伊索·卡尔【掂量】这玩意有什么好玩的？

伊索讨厌与活人交流，尤其是那些吵吵闹闹的活人。他一脚踹在了一个绑匪的屁股上，让他头撞在桌子上晕眩，顺手抢过了他手里的步枪。

约瑟夫优雅地收回西洋剑，除了黑帮首领以外的所有杂鱼都被他和伊索收拾地倒在地上动弹不得。黑帮首领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那么多手持军火的手下居然被两个手无寸铁的家伙给收拾了。

约瑟夫扭了扭腰，太久没做些激烈运动了，导致腰间盘传来了“咔咔”的响声。伊索坐在三个人叠在一起的人椅上，研究着缴械而来的特殊手枪。

“别、别过来！”黑帮老大握紧最后的稻草，“不然我就杀人质了！和你们同归于尽！”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哎呀哎呀～老人家想和你好好谈啦～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呢？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如果你是需要钱的话，去打工不就好了？老人家我可以为你介绍工作哦～

“不……我到不是因为需要工作……”

伊索·卡尔就是现在！

趁黑帮老大分心之时，伊索用铁丝枪对准了那个手心里的炸弹引爆器，精准命中将它夺了过来。约瑟夫趁机一个过肩摔将黑帮老大摔在了地上，抓住他的双手，救下人质。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很好很好，大功告成。

伊索·卡尔看样子要不了多久，警察就会赶过来了。

克拉拉·瓦尔登：我就说吧，约瑟夫先生和伊索地配合是天衣无缝的！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真的像把这些黑帮当玩物一样玩弄啊。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至于这些躺在地上的人，当成垃圾丢出去吧。

伊索·卡尔好好……

伊索·卡尔不对，你下次能不能指示下其他人，别对着我！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笑】卡尔舍得让小女生和艺术家做这么粗鲁的事吗？

伊索·卡尔嘁！

伊索一脸不满，但还是戴上口罩和手套，将银行的卷帘门拉开，把躺在地上的蒙面人像垃圾一样丢了出去，除了那个被约瑟夫压在身下的老大。

伊索·卡尔已经受够嘈杂的市区了，好想回到清净点的地方。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别这样嘛～说不定这些人很快就会成为卡尔的入殓对象呢～

伊索·卡尔光是看见就让人心烦。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别天天愁眉不展的，卡尔，会容易变老的。

伊索·卡尔真的吗？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当然啦～快记下来。

伊索·卡尔【记笔记】愁眉不展会加速衰老……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呵呵，居然相信这种骗小孩的话，卡尔还真是单纯呢～

伊索·卡尔【怒】！！！

约瑟夫蚊子般大小的声音还是穿到了伊索的耳朵里。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耍人？伊索一个用力将手中的钢笔掰成两段，一脚踹在约瑟夫的腰上，拍在玻璃门上下不来。

伊索·卡尔你这个老顽童！捉弄人也适可而止一点吧！

“别把我当傻瓜啊！”

约瑟夫离开后，被压制的黑帮老大活动了起来，一把抢过伊索手中的炸弹引爆器，顺便将伊索推倒在地。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卡尔！

伊索·卡尔别管我，把那个炸弹拿出去！

“真是让人无聊的世界……”黑帮老大露出可怕的面容，“既然如此，就同归于尽吧。”

随即按下了按钮，炸弹开始倒计时，只剩下最后三十秒。

克拉拉·瓦尔登：只有三十秒时间？！

伊索·卡尔找个东西把炸弹盖住！这样至少能减缓冲击力！

克拉拉·瓦尔登：找东西盖住？没有安全帽之类的啊！

克拉拉·瓦尔登：只能——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伊索·卡尔！！！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

三位男性震惊了，克拉拉居然抱着倒计时中的炸弹，蜷缩在了地上。她要拿自己的身子充当盖子压住炸弹。

伊索·卡尔喂！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笨蛋！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克拉拉！

克拉拉·瓦尔登：【害怕】（哥哥……）

克拉拉当然害怕，害怕自己被炸弹炸的尸骨无存，但她更怕会伤害到无辜的人，能救一个是一个。即便是在恐惧的边缘，克拉拉还是挂念着自己最爱的哥哥。

艾格·瓦尔登……！！

艾格·瓦尔登（克拉拉？）

远处的艾格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不安地望向窗外。

三十秒后，天空传来了一阵爆炸声，就像燃放的烟花一样。

克拉拉·瓦尔登：……

克拉拉·瓦尔登：欸？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你真是的……单纯到无可救药的笨蛋啊。

伊索·卡尔吓了我们一跳。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要是你出了事，我们的头恐怕就要不保了。

克拉拉·瓦尔登：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就在炸弹还剩十秒爆炸的间隙，弗雷德里克将炸弹从克拉拉的怀中取出丢了出去。当然人的力量是不足的，炸弹爆炸产生的余波依旧会波及到这里，所以约瑟夫掏出一张照片将炸弹存入镜像世界，再把它传送到距离地面八百米的高空引爆，这样一来就波及不到城镇了。

克拉拉·瓦尔登：【扭扭捏捏】大家……救了我呢。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是你救了所有人。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你不畏生死，把炸弹压在身下，只为能多救一个无辜的人。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笑】你果然是纯粹的善呢！

克拉拉·瓦尔登：这种话……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你应该感谢克雷伯格先生，是他把炸弹抢了过来，才让我想到了这个应对策略。

克拉拉·瓦尔登：【青睐】弗雷德里克先生！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请别用这种眼光看我，小姐，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而已。

伊索·卡尔警察已经来了。

没过多久警察就包围了这座银行，将所有黑帮缉拿归案，准备接受正义的裁决。此次抢劫爆炸案也算是相安无事地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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