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家，温馨的驿站

出乎意料的是，在Chara推开门后，她看到Toriel朝自己冲过来，随后紧紧抱住了她。

“孩子，这是我的幻觉吗？你回来了，真真切切的回来了？”Toriel一时间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啜泣着问Chara。Chara尽力抱着Toriel，回答她：“真的，妈，我回来了。不过可不可以先松开，你的惊喜来的太突然以至于我快喘不过来气了…”听到这里，Toriel连忙松开臂膀，好仔细看看自己失而复得的孩子。

Chara从Toriel身上轻轻滑落，后退了一步，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Toriel看着她，不知是哭还是笑。好像过了许久，Toriel恢复了理智，开口说：“孩子，我们以为你得了不治之症，以后再也无法健健康康地活着，所以才允许Asriel带着你离开。当他化为尘埃的时候，我们都以为再也无法见到你们了…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你回来了？”

“这个…”Chara尴尬地站在原地，“说来话长，我也记不清细节了。但是，不管怎样，我还是回来了。”由于空白存档的存在，她无法想起之前的时间线里发生的事情，所以也没办法解释自己的苏醒。Toriel看出了Chara的为难，就不再过多追问了。她摸了摸Chara的脑袋，对她说：“我很抱歉没能再为你准备一个房间，我的孩子，不过我很确定派是够咱们吃的。所以，你要休息的话，只好在壁炉旁委屈一下啦。”于是，她牵起Chara的手，带着她走到客厅。

Chara席地而坐，背靠着沙发，咀嚼着奶油糖肉桂派，听着Toriel的牢骚，享受着回家后的闲适。渐渐地，她因为太累了，就侧躺着睡着了。Toriel看到了熟睡的Chara,轻轻地把裁剪好的实验服盖在她身上，自己从书架上拿出了一本书，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读起来了。

Chara不知道自己睡着了，她只是恍惚着，来到了一座金色的长廊里面。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胸前挂着心形吊坠，手里握着一把鲜红的刀。抬起头，发现对面站着一个穿着蓝色夹克，黑色裤子的矮矮的骷髅。“这是…Sans?我是在…屠杀线的最后？”她惊恐地想着。

他平静地对她说：“我们直奔主题吧。”随后，便用重力控制把她狠狠地摔在地上，一排高低起伏的骨刺朝她冲了过来，她凭借肌肉记忆躲过去后，又险些被对方的龙骨炮轰中。在接下来的几回合攻击中，Chara的每一刀都被对方完美避开，而自己却身受重伤。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灵魂破碎了，一次又一次，只能告诉自己哪里不能去。在死亡——回归——又死去的轮回中转了四五次，她的刀终于在对方睡着的时候砍到了身上，自己还来不及庆幸，就被拉到缝隙里去了。

“看来文件开始修复了啊…”Gaster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像是喃喃自语。

Chara此时也适应了缝隙的低亮度，找到了面对着一堆面板的老G，向疑似他身体的地方锤了一拳，愤愤地说：“就知道是你干的！为什么要让我回忆那个片段！我打心眼里就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那也是我身不由己…”她正说地起劲儿，自己的嘴却被一只手捂住了。

Gaster在她打过来之前其实就知道她肯定会不满，所以干脆通过阻止她说话的方式来强迫她冷静下来，自己则俯下身子对她说：“我很抱歉，因为我只能从最近的文档开始修复。”他看此时Chara的心情大概平静下来了，就松开了手，为她解释刚刚发生的事：”自从那个空白文件覆盖过来之后，我在一大堆杂七杂八的插件里找了好久，才从游戏目录里面找到原来的游戏档案。我真的摸不准玩家到底想要干什么，但现在的存档是存在很大缺陷的。除了正常的翻译插件（正版的undertale是只有日语和英语两种语言，所以在国内有人制作了翻译组件）外，还有很多修改数据的，这些都没什么，但有一个程序正在试图更改游戏规则，并肆意地破坏着游戏的源代码。如果这个程序不被组织、原文件不加以修复的话，那么它随时有可能反复重置，甚至崩溃。”

“那好吧，还好只是回忆。”Chara抱着胳膊，虽然还在为刚刚突然的回忆而生气，但是理解了Gaster的所作。“不过，我不是在家里睡着了吗？怎么又会来到缝隙了呢？”她好奇地问Gaster。“我需要你的反馈，所以我直接把你召唤过来了。”Gaster扫一眼手中的数据，又凝视着Chara，回答了她的问题，“不过你还是可以把这当成一场梦，而且你该醒来了。时间不等人，你要想知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赶紧去雪域那里找玩家。记得把实验服穿好，不然你会遭到千刀万剐的。”说着，他打了个响指，Chara立刻从壁炉旁的地毯上坐了起来，惊起了在沙发上流泪的Toriel。

“孩子，你醒了？”Toriel勉强挤出一点微笑，“试试吧，我看你带回来的这件衣服不合你身，就帮你把它裁剪了一下。让我看看吧。”Chara从Toriel的眼神里读出，她刚刚经历了一场离别。“那行吧，妈，我试试。”Chara说着，把衣服重新套在身上。

这时，实验服的大小、腰身正合适，兜帽也适当的收缩了一下，但左胸口的标志还是有点模糊。“我离开皇室太久了，记不清那个图案的意义了，所以没有把它补全。”她看到Chara对这个标记感到疑惑，解释了一下，“我本来想帮你把口袋缝起来几个，但是想到一个口袋装不了遗迹里面的东西，就留着它们了。”她补充道。

“谢谢妈！”感激之余，她还是犹豫了一下，但很快鼓足勇气对Toriel说：“妈妈，我要出发去雪域了。我知道你有可能会舍不得我离开，但有些事是必须要完成的。”说完，她低下了头，不想让Toriel看到自己在哭。

Toriel本来想阻止她，但是回想起刚刚和Frisk道别的场景（玩家给游戏主角取的名字不是主角真正的名字，这个才是），就放下被快泪水浸湿的书，起身拥抱了一下Chara，对她说：“去吧，孩子，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的。”

Chara擦擦泪，从地下室那里离开了家，开始了自己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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