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纳丝,太后那边有什么消息吗?”宴溯妁低声问道。
“可起这个……陛下昨晚……”罗纳丝欲言又止,不知如何说。
“……罗纳丝,记住了,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思考不过片刻,宴溯妁第一次用命令的语气同对方说话。
“就算有什么,我也不会出卖陛下……”罗纳丝轻叹道。
“不管是谁问你,你都这样说,不要误信对方,”宴溯妁解释般的补充道。
“嗯。另一件事,陛下,你的生辰快到了,北漠似乎有前来朝贺的意思……”
北漠一直是前皇心患,前皇毕生所愿恐怕就是北漠归服。
“……?我的生辰?”宴溯妁微愣。
说是她的生辰,要举国同庆,但她其实因为身体的原因不曾被太后允许参加。
生辰……似乎只是被渐渐掩埋的日子……
……
“说起来,北漠现在是谁掌权?”宴溯妁思索着问道。
我见过北漠太子一面,但已是数年前了。
“先皇尚在时的北漠太子掌权,膝下无子女,甚至没有一个妃嫔,”罗纳丝答道。
北漠的那些大臣似乎很担心子嗣的事,进谏的内容都是关于开枝散叶的,不过那位新皇似乎对此事并不上心,更关注与我们肃国的关系。
“……这样啊,我们再聊点什么吧……”望着窗外皎月,宴溯妁并无欣赏的心情。
她更想一直聊下去,麻木时间。
“陛下应该安寝了,”罗纳丝提醒道。
“……我想沐浴。”
……
“……”她半身趴入浴桶,光滑白皙的脊背露出水面,其上却有几处醒目的痕迹……
她被氤氲的雾气缭绕出似真似幻的模样,那般的不真实,可又有几人曾看透她?
他们形容女帝的词是什么来着?
性行温良,谦逊贤德?
可惜这些词一个字都和她搭不上边,也从未是她的目标。
权利……
野心……
或是民心所向?
不,她的子民并不关心到底是谁掌权,只要能带来太平安康,便是民心所向。
前皇征战无数,虽是为开疆拓土,却也带来瘴厉阴霾,满目破败……
既然如此,她也不想再争什么了。
“……”
她抬手遮掩眼中明月,月华却早已映照于她的手上,那么她的虹目又映照着谁的影子?
不辩菽粟不知高低常理非,露湿发眉月下遍撒伊人泪……
……
……
“说起来,我倒是好奇何海兮小姐因何习武?”佐斯思忖问道。
虽说是武将家族,但少女习武总是不多见的。
“……”
……因何习武吗?
我是用刀的,很多年前就用,甚至是那时……
刀尖锋利,反射寒光,寒光如此刺眼,却成了何海兮那时一双冷眸中唯一的光明。
似乎唯有将那光明握在手中,她才能安心……
那就是唯一的拯救,无论她的刀指向敌人还是自己,都是对自己唯一的拯救。
杀了敌人,或者杀了自己。
“……”
不知为何,佐斯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种立体复杂而又纯粹得一尘不染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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