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畏:很好看。
裴恩赐:啊?
无畏:你画的很好看。
不止是画。
裴恩赐:……谢谢。
无畏扭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垂眸看了一眼裴恩赐手中的笔,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裴恩赐的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身上,目送到看不见为止,恨不得将那个背影烙印在眼底。
一阵桌椅摩擦地面,碰撞的声音,少女的身影推开玻璃门,却只能看见拐角的衣角,阳光刺向她的眼。
抓着门把的手渐渐松了力气,边上是绿意盎然,是艳阳高照,是不知从何说起的想安慰,是最后发现,我连安慰的资格都没有。
只能看着你,出现,又消失。
裴恩赐阖了阖眼,光晕没有消散,她一点一点往回退,重新坐在椅子上,却连拿起笔的心思都没有了。
·
傍晚的时候,便利店里只有许怀瑾一个人,裴恩赐不在这栋楼里。
久酷:一人一个吧。
久酷指了指烤肠。
他的兴致也不太高,很明显就能够看出来,许怀瑾几乎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许怀瑾:输了啊……
许怀瑾:没事,下次再战。
许怀瑾: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久酷:这话我不是第一次从你嘴巴里听见了。
许怀瑾:我也不太会安慰人……
许怀瑾:反正,会赢的,对。
久酷:行,借你吉言。
货架边上。
无畏:在哪啊,找不到啊。
无畏说的是家乡话,听的身边人都是一愣一愣的。
傲寒:你在讲什么勾八?
傲寒:听都听不懂。
裴恩赐:你找什么?
许怀瑾朝着门口的人挥挥手。
许怀瑾:你回来啦。
裴恩赐点了点头。
她又看向无畏,重复了刚才的话。
铃铛:你听得懂他讲话?
无畏也挺诧异的,他方才也只是无意间的吐槽一句找不到东西,福建的方言多,而且比较难学和听懂。
裴恩赐:我在福州长大的,大概听得懂。
久酷:那你怎么会来南京。
裴恩赐没有立即回话,沉默了几秒,没什么表情,但就是让人觉得有形容不出的悲凄。
裴恩赐:出来看看。
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逃。
逃出那个充满压抑和争吵的家,逃离那个嗜酒嗜烟的父亲,逃离那个无时无刻不在诉苦的母亲。
裴恩赐偏开头,她是笑着的,她经常是笑着的,可所有人似乎都不觉得她是个爱笑的人。
也对,浑身散发着浓墨悲情的月亮,哪怕是主人公,也是比不过太阳的。
裴恩赐:你——
她的话被打断。
无畏:早上的水。
裴恩赐:没有冰的了,在这。
裴恩赐朝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无畏紧跟着,两人同时伸手去拿同一瓶水,指尖相触。
像是触电般的感觉,裴恩赐的手指往回收了收,二人的眼神对上,无声无息中点燃一束花火。
裴恩赐:你……我……嗯,我先走了。
裴恩赐少有的变得语无伦次,胸膛的震颤只有她自己可以感受到,是流经所有血液,连经所有脉络的心跳。
贯穿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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