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哪吒见状笑道:“一件法宝徒弟用完老师用,倒真是情深呢。”
哪吒一晃,却是拿出一杆大幡来,幡面阴森如白骨,上有无数朱砂符录流动,恍若活物,只经一摇,便有千道寒烟,万丈黑气,论起气势,犹胜那紫金钵盂几分,正是先前暗算两个兄长的法宝。
“幽魂白骨幡!”
燃灯面色不变,心中却是一惊,暗道:“这灵珠子真是神异不断,当年见了这幡,我也是颇觉其奇,可总是不得其法,用之不成,只得给了那天庭宝库称脸面,没想到他却能这般运用自如。只是这怪幡的奇异,我也不明,但观他这时用出,想来也是必有倚仗,这直却是要多费手脚了呢!”
那紫金钵盂来得快,落得也快,深敛的光华被那千万道黑气一罩,顿时就要散了颜色,落到阵下。
燃灯见状,连忙出手,手中掐定法诀,伸手一指,便见那钵盂微微一顿,重又发出紫金之芒,伸手再一摆,又祭出了乾坤尺,两样法宝合在一起,与那幽魂白骨幡所发的黑气寒烟斗在一起,才堪堪抵住其中异力,只是这两样法宝翻滚之间,却是显然落了下风。
哪吒见状,刚想说笑,忽得脸色一变,抓起白骨幡便向后一刷,只见一阵寒烟黑气,便听得“叮叮当当”一阵作响,再看时,便见哪吒身前落了一地法宝,其中金箭、神杵、宝剑、长索不一而足,皆是宝光外显,不似凡品。
哪吒连忙回头,正见几个身影又从阵中隐去了,不由气极而笑:“燃灯,你好歹也是个前辈,这布下阵来困我,还玩这些手段,羞也不羞!”
“善哉,道友果是聪灵,凡物难伤,”
燃灯闻言仍是一脸笑意,心中却实再惊讶莫明,那幽魂白骨幡,他当年也曾用过,见它虽有些能力,在他手中却是平平,而如今看来,它在哪吒手中,竟是威能大显,其神妙之处,竟是丝毫不比他手中的定海珠一流差,不由心中颇感无奈。
原本自以为能够很快抓住这灵珠子,也是想到他本身并无什么好法宝,他借来的那几样法宝,其原主人也多半不会让他拿着乱用,而且,便是乱用,他也有法子对付。谁曾想,他手中竟又多了这么一件法宝,大出燃灯意外。
不过,如今也是骑虎之势,只得道:“我既布下此阵,自是意欲尽展手段,这番原是阵中变化,道友既然看破,又何必再作此言;只是你既有此能,却又不愿随我入灵鹫山洗心,现今我再出手,势必不能再行留手,倘若有了损伤,虽非我之愿,却也是不得不不为之了!”
燃灯再一指,一声雷响,便见阵中煞气蓬勃,其中却走出位形貌怪异之人,四臂四面,各有三目,手中分持莲花、澡瓶、拂尘,还有一手结印,那人一出来,便大喝道:“哪吒,你身犯杀兄弑父之罪,还不悔悟,更待何时!”
那人伸手一指,便见这一片虚空蓦得响起一个炸雷,四周隐隐又有地水火风涌动,只是其中凶烈却又数倍于前;哪吒被他一喝,头脑隐隐作痛,只觉得先前杀死李靖的情景又总在心头重演,只是他还在鲜血淋淋的伸着手,好似索命一般。
“好个燃灯,当真技穷了吗,竟然拿这些幻术来笑我!”哪吒头脑作痛,手中的幽魂白骨幡便有些挥不出去,只得装模作样的大喝一声,却是不敢再停,运起灵珠神通,纵起神光便离了此地。
只是这阵中原本便宛如另一重世界,倘若这样便能破阵而出,哪能成为燃灯压箱底的手体段。
这番哪吒离开,却也只是从阵中一处,又到了另一处,依旧在燃灯掌中,哪能便得了清静。
哪吒纵了神光,虽是仗了灵珠神妙,可也不能持久,一会便停下身来,只是这边刚停,便又听一声大喝。
“哪吒,你罪大恶极,灵珠神光纵然再快,还能逃得公道吗?”
这边来的人长得更是稀奇,竟是身骑一猪,通体金黄,长着八臂三面九眼,顶戴宝塔,面色各异,只能看出都是女相,手中分持着索、弓、箭、针、线、金杵、树枝诸般事物,细看起来,却能想起,那其中几件分明便是先前曾暗算过哪吒的,不知何时又被她拾去了。
“哼,小人,且看法宝!”
哪吒原是个打惯架的,先前吃了一亏,逃了出来,途中哪有想不明白的道理,知道这便是燃灯以定海珠演化的二十四诸天,那原是得了那二十四位天神的灵根,与定海珠化成一体,宛若真人,个个道力不比厅顶尖真仙差,更是都兼有那天生异能,又是介于真伪之间,许多法术都对之无用,最是难缠。
犹其在这阵中,其本就是阵法之基,自然又将其神通又增了几分威能,哪吒怎能撑住。
2024.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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