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靖心情自然也就好了许多,笑眯眯的放下一探究竟的念头,抱着这般心思来看那盏宫灯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灯的神妙之处早已摆在自已眼前了。
美丽、优雅、迷人、玄妙……
总而言之,在李靖心中轮转了不知多少才绝惊艳的辞藻之后,只剩下两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不停冲击着他的感官极限——好看!真好看!
说不出颜色的光焰在这宫灯上流转不定、姿态万千,是美女的妖娆,是自然的造化,是人工的奇诡,仿佛世上所有的美好与不美好都在这灯焰之中,让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与先前那被星神禁法迷住时比,却又是另一种滋味。
那灯火中偏偏好似散发着一股清香,还让人清醒着,感觉着这世间周遭的一切,让人只觉得元神通透,浑身清爽,好似六伏天里冰水一般清爽人的清神!
“好宝贝!”李靖只觉得自己看了半晌这妙不可言的灯火之后,元神清明,神清气爽,连多年不曾长进的道行也隐隐有些蠢蠢欲动的感觉,心下对于此次寻宝大感满意,对于自己无意中看出这灯的妙处,也是暗自得意不已。
——既有无限美妙之色,又有安神定心之妙,作为一个偏殿饰物,岂不正是合适!
李靖思量间,便伸手将这美不胜收的宫灯摘下,潜运元神,便要先将它收起来,日后放在自己身边,日日把玩,岂不妙哉!
“放下,那是我的!”
正当李靖深感自己日后美好时光即将来临时,莫的听了一声大吼,好似晴天霹雳一般将他吓了一跳,呆了一下,方自反应过来,顿时血气上翻,青筋怒起,暴跳如雷:
“哪吒,你这孽障!怎敢这样与我说话!”李靖青筋毕露,只觉得面皮发胀,双目尽赤,一股怒气冲发冠,只觉得这哪吒向来不听人言,倒也罢了,可现在越发猖狂,竟敢这般与自己说话,还打乱自己赏玩的兴致,委实可恶的紧,简直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哼,说你又怎的。”
再看哪吒,也与李靖一般双目泛血,面红耳赤,闻言冷笑道:“你这人倒也好笑,当年你自与我说只待我割肉剔骨,便是恩断义绝,父子两清,可事后便全当自己曾是放屁,也亏难你,竟还真个好意思自称为父,嘿嘿!早先进来时便是你说这殿中法宝由我先挑,这番寻宝也尽是我一人出力,你却坐想其成,现在倒想跟我摆什么架子,哈……”
“好孽障!”李靖这番听得真是热血沸腾,上冲顶门,面红如血,双手发抖,嘴唇都在哆嗦,直有些发蒙,半晌方才明白过来——哪吒真个撒野耍泼来了!
见哪吒话语刚说一半,显是还有些意犹末尽,哪肯让他再说下去。
双手一合,凭空现出一把长剑,抖手便向哪吒脑门砍去,显是对于哪吒的口不择言心中也是怒到了极点,直恨不得一剑辟死这畜生。
“好剑,好剑!”哪吒轻轻一闪,避过李靖攻击,双手一横,现出一根火尖枪,也是拗抬手便刺,毫不迟疑,显然心中怒火丝毫不下乃父。
双方不再答话,乒乒乓乓便斗在一起,打得是面皮发胀,双目充血,恨不得一下子杀了对方。
“真是好笑,就凭你这等本事,也敢妄言教训,嘿,想当年,便是你成就仙道,若非……”
待来来往往斗了百十回合,李靖便先自有些撑不住了,反被哪吒压着打,而哪吒一占上风,也抽出空来,便又开口,想要做些冷嘲热讽之事。
李靖哪里受得了这个,一股热血上涌,抖手甩出手上宝剑,逼得哪吒退开,手掌虚托,一道灿烂之极的金光闪光,便见李靖祭出了三十三天黄金玲珑宝塔。
“不好!”
哪吒让开飞剑,见李靖没了兵器,正待上前追打,却正看见李靖手上一片金光闪耀,便知道不妙,大叫一声,就要化光遁走。
“孽障哪里走!”
李靖正待一出恶气,怎容他逃走!宝塔出手,见风就长,洋洋洒洒的金光笼罩满屋,便想要向上遁走的哪吒罩住。
“嘿,哪容你猖狂!”李靖见哪吒被金光罩住,心中一阵舒爽,面色也都平静了下来,眼见他还想施展变化手段逃走,冷笑一声,一指半空中的宝塔,便见塔身金光灿然中隐隐又有红芒一闪。
原本在金光下尚能行动的哪吒,却在这红芒一闪之后,筋骨酸软,直挺挺的被定在半空,经那金光一卷,轻飘飘的收入宝塔中。
“哈哈,你这个孽障,还敢与为父动手,这次定要让你饱尝炼魂之痛,长个记性才行!”
李靖见收服了逆子,心中大畅快,动手收了宝塔,意气风发,正想着如何教训这哪吒呢,却忽的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直冲头顶,周身一股寒流经过,汗毛根根炸起,不由打了个冷颤。
2025.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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