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依依摇头
原主受了这么多苦也没向她那抛妻弃子不负责任的父亲低头,陆依依自问没资格替她低头
陆依依:你放心,我会活的很好的,谢谢你的钱,你快走吧等等赶不上电车了
方瑜见劝不动她,便也就离开,陆依依刚送走她,就听见屋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摔破的声音,她回头看,就见是傅文佩将烛灯罩摔碎了,正用手去捡
陆依依:妈,别捡小心手
傅文佩也是天刚蒙蒙亮就起来,端着盆在屋子里帮人家洗衣服转钱,天这么冷她的手冻的全是冻疮
陆依依实在不忍,她收拾好一地的碎玻璃渣子,又进屋拿了擦手油出来
擦手油的盖子打开,里面就剩下薄薄的一点点了
陆依依:妈,你等等,我去在买一罐回来
傅文佩:等等,别去了
傅文佩伸手拉她,却碰巧扯到了手上的冻疮
傅文佩:这房子的房租,就要到期了,还是省着钱交房租吧
傅文佩说着又是开始咳嗽,她这咳嗽从陆依依来到这里那天就开始了,而且随着天气变冷愈演愈烈,陆依依看着手里方瑜刚刚给她的五块钱,家里没有粮了,今天过去他们就要饿肚子,房租也要交,没几天她们就要露宿街头,确实已经山穷水尽了
陆依依:也许我应该接受那份工作的
陆依依认真考虑着,嘴里也就这么随意的说了出来
傅文佩:你找到工作了,是什么样的工作
陆依依:做歌女,给人唱歌
傅文佩:什么!
她突然很是激动的拉着陆依依说着
傅文佩:你不能去!我绝不让你去做歌女舞女
陆依依有些被她的激动吓到,从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面前这个女人就从没有大声跟她说过话,傅文佩是个标准的书香门第大家闺秀,修养好的的不得了,说话轻声细语,行走坐卧都有独特的端庄
陆依依:妈,只是唱歌,不跳舞,而且我也不会跳呀
傅文佩:不行,不管是什么都不行,你不知道,人不能稍微降低一级,只要你走下去,你就会一直走下去,再也回不了头了
傅文佩:我见多了,以前在老家,我亲眼见过,那些从前清白人家的女孩子,他们也都曾是家中好好教养的好人家的女孩,都是为了生活,做了舞女歌女,然后就是高等猖妓…
她没往下说,但陆依依知道旧社会的残酷,封建遗留的可怕,她自己也清楚,只是所谓世俗的清白名节,对温饱都不能满足的她来说,实在不太重要
傅文佩:唱歌跳舞不可怕,可怕的是那样灯红酒绿的环境,日子久了你会随着酒色堕落下去
陆依依:可是妈,我们已经没米下锅了
傅文佩:我宁可饿死,也不能看你这样
她说的激进又严重,边说着边就留下泪来,确是母亲痛心疾首的样子,陆依依自觉不能以现代人的眼光衡量她,让一位母亲眼看着自己女儿堕落
傅文佩:你在你父亲面前尚且要求自尊,死活不肯底下头来,你这么要强的孩子怎么不明白,只要你走进那里你就没有任何自尊可谈了
陆依依: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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