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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们一个小升初的考试还有超纲题，蒙人了吧？”秋宣娇感觉自己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不知道。”宇文梁说，“我都是混着学的，所以也不知道到底超纲没。”

“你可别在我面前吹牛皮，到时候牛皮吹破了看你怎么收场。”秋宣娇说。

事实证明宇文梁是真的牛批。

出成绩那天，学校老师直接打电话到了家里，宇文梁以第一名的总成绩被县一中附中录取了。

阿婆虽然经常骂宇文梁，可到了这个时候也口嫌体正直了，逢人便夸她那宝贝孙子，远在加拿大的程妈也很快收到了消息。

“妈妈，我生日的时候你会回来吗？”宇文梁很久没看到母亲了，只是接个视频都恨不得抱着手机紧紧地拥抱上去。

电话那头的程妈露出抱歉的表情：“儿子，妈妈现在有事要忙，暂时回不去了。”

宇文梁的眼神一下黯淡了下去：“妈妈，你答应过我的。”

正在这时，有个男声从手机那头传来：“亲爱的，在跟谁打电话，医生说了不要老是玩手机，你现在要注意休息。”

“妈妈，你生病了吗？”宇文梁问。

“没，妈妈没生病。”程妈咬了咬唇，最终还是把摄像头往下挪了挪，照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妈妈只是怀了小弟弟或者小妹妹。”

宇文梁的脸一下冷了下去，冷冷道：“所以你不想要我了对吗，从你把我丢在这里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打算再回来了是吗？”

其实宇文梁早就有了预感，他从小生活在那样复杂的家庭里，自然不可能真的如普通小孩儿那样对这些事单纯地一无所知。

挂了电话之后，宇文梁一直躲在屋里偷偷抹眼泪，后来他又听到阿婆打电话给妈妈了。

“你不是答应过孩子回来，他满心欢喜地等你，你说不来就不来，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阿婆厉声骂道。

“妈，我也是没办法，史蒂文的女儿正是毕业季，我走了没人照看，而且我现在怀孕了也不方便过去。”

“你可真是有意思，别人的女儿比自己的儿子还重要。”

宇文梁再也听不下去了，包着一泡泪打开门冲了出去。

他一直跑到秋宣娇初次带他玩刮炮的小河边才停下来，坐在石头上开始放声大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一只手忽然揽住了他的肩膀，他睁开哭肿的眼睛看过去，是穿着黑白校服的秋宣娇。

“都多大了还哭鼻子，羞不羞？”秋宣娇用手擦了一下他脸上的泪水和鼻涕，嫌弃地说，“再哭以后找不到老婆了。”

“姐，我妈不要我了。”宇文梁哽咽地说道，“她在加拿大又怀了一个小孩还有一个继女。”

“那……你妈还回来吗？”

“不回来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宇文梁一边哭一边说，“姐，是不是我很不好啊，所以他们都不想要我。”

“胡说，能跳级考第一名，谁能比你牛，你都不好，那我这种算什么，渣渣都算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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