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7号星期三
妈妈坐火车去姥姥家。我也去了,是骑自行车。
一个多小时,才到姥姥家。他们都去看戏了,我让大鼻妈也去看戏,我看着家。
小平回来,我俩上车站接我妈。回到姥姥家,二舅也来了。
我和小平去一条要干涸小河里摸鱼。
鱼儿多极了,双手一摸,不知抓哪条好了。
可以说一半是水,一半是鱼。
其中有鲫鱼、黑鱼、鲶鱼和海鲶鱼。
我们摸得过瘾,满载而归。
8月28号星期四
我去车站接人,如飞似箭,八分钟就到了后岗子火车站。
可是谁也没来。
我回到姥姥家,和小平在里屋玩儿。
他取笑我:“人家给你介绍对象,你还不搞。”
我早从小丫蛋嘴里知道,我给他的贺年片,他给了他的女同学。
我也取笑他:“不搞总比你搞强吧?”
他红了脸,弄的很尴尬,一句话也说上来。
今天姥姥过生日。
但姥姥对我说:“我这个生日过的很不高兴。”
宾朋聚会,很热闹,也很乏味。
我和太威,小平的哥哥又去摸鱼,今天带了挂子,收获也比昨天更多。可惜的是,我们亲眼看见一条大鲤鱼飞过挂子逃跑了。
回来姥姥家,吃饭时只吃了一条鱼。
我和太威在隔院看《马永贞》。情深义重,矛盾重重,勾心斗角,高明之上更高明。
8月29号星期五。
我的自行车被小平骑走了。
他是不想让我回韩家。
我便骑着太威的破车子顶着大风回家。
回到家,稍休息会儿,便去十里外的分水车站接妈。
回到虎庄百货商店。妈骑车子回家,我向二姑家果园而来。
路过中学校,便走进去。
我对学校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而身在其中时,却不觉得,反而感到枯燥无味。
走到我上学时的一年五班,隔窗向里观看。
昔日的破桌旧椅,今日焕然一新的油亮深黄色。
来到虎庄山上高高搭建的窝棚,老叔在里面哼唱着戏曲。
他总喜欢用假嗓唱戏,所以我基本上听不出他唱了什么。
爷爷喜欢唱老生戏,不是诸葛亮就是包公。
拔了豆秧里的草,我便回家。
二姑父的车子没有气了,我就往家走。
记得许久没走过远路了。
路上,我边走过想,想出一个男扮女装,大义灭亲的武侠故事《烈马神踪》。
虽然只是一点点眉目,但只要认真写,是可以写到二十集的。
8月30号星期六
在山上打完草,上奶奶家。
老姨奶回来了。大姥爷和老婶也回来了。
下午包饺子。
吃完饺子后,因为我得去高坎接小二,所以把自行车蹬得要飞起来。
此时是五点左右,刚好是学生放学时间。
我想路上可能遇到小威,在导路上果然如愿。
他正和一个中年人说着话。
我简单和他说几句,他给了我一把毛磕。
握手告别时,我但愿他能对那个中年人说我和他是好朋友。
七八分钟,我到了虎庄岭上。又行一程,肚子里有点疼痛。
书上说。人在饭后两小时内不可剧烈活动。但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到了家门口,我见到小潭。
他说:“小波来了。”
我问:“哪个小波?”
他告诉我:“就是我奶那里的。他和小二去洗澡了。”
我还不能确定,跑到院子里问我爸:“爸,小二回来没有?”
8月31号星期日
在虎庄果园的窝棚下,我和二姑摘毛豆。
二姑的大女儿薛丽来了,说她家里来个人,姓付,找我和二姑。
我的心里一沉:大概是二姨父来了,关于我上班的事。
回到二姑家,果然如此。
看来,我没缘分和二姑父看果园了。
回韩家吃完饭,我和小二,小雨去老放河摸鱼。
向西鱼少向东鱼多,越摸越来劲。手和脚划了口子也不知道。
河里小鲫鱼和镜镜鱼很多。摸到四条黑鱼和一条大鲫鱼,还捡到一条鼓着肚子的河豚鱼。
其形其状,煞是可笑。但是这东西是有剧毒的。
我和二姨父来到他家,然后拉些鱼送到奶奶家。
9月1号星期一
我来到官屯纺织棉瓦厂,在一间更衣室里待着。
望着窗外朦胧间冉冉初起的红日,我不得不往后考虑:这个厂子能不能办的长久?我今后能不能干好?
这个厂子的里女工特别多,秀芹姐也在这里。男工少的可怜,有个叫徐闯的,也是徐家沟的。
厂长分班,我被安排在晚班,晚上七点半去接班。
我回家把《游侠传奇》之五写完。
四点半了,我拿起二姑送毛豆的那个大兜子,装了一小袋半红不红的枣儿轻车上路。
来到二姑家,奶奶和老姨奶都在这里了。
我把《中华传奇》杂志上的《一颗猫眼石》看了看。急急吃完饭,六点多了。
我顶着小雨来到厂子,开始工作。
开始很轻闲,后来汗如雨下,手忙脚乱的。
一个比我略大一点的姐姐对我很照顾,使我心存感激。
十一点左右停了工,外面的雨下得很大。
女主任没让我走,给我安排了一个住处。
灯全熄灭了,整个工厂陷入寂静。
耳边,听见哗哗的雨声和蛐蛐的叫声。
我丝毫没有困意,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睡着。
9月2号星期二.
天阴着,四点多钟便去上班。
到二姑家吃了几个饺子,又带些苹果。
车间里一个人也没有。
我把车子支在外面,来到屋里,来回踱步。
坐在货架子上唱了好些歌。
工作到十二点多,我的双臂有些痛。
骑车去二姨家,天黑路滑。汽车一闪而过,我的车子竟向大树冲了过去。
我急忙用右手搂住树干,大概胳膊破了点皮。
我一动不动地站了好一会儿,才继续上路。
东方有乌云如铅块,黑乎乎地压在山头。
群山像背着沉重的包袱,快不行了。
只见闪电不闻雷声,一场暴雨势不可免。
我仗着轻车熟路,虽然夜色黑暗难辩,但也没有减速。
9月3号星期三
在二姨家吃完饭,返回厂子把旧衣服中的一块钱拿走,一路径自回了韩家。
爸把自行车骑去虎庄二姑家接老姨奶。
我只好骑太威的破车子去上班。
这是一辆喷泥点的自行车车。
到了厂子里,我把衣服洗了。
可是今晚不上班,我只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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