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3号星期日
我上三姨家取土豆。
一个半小时便骑到了三姨家。
艳红姐去找三姨。
小平、太威、姥姥,姥爷,老舅妈都来了。
小平知太威上大姨家送鸡蛋,我在三姨家吃完饭,又来到姥姥家。
快四点了,我顶着大风骑车上车站。
在车站待了好长时间,火车进站了。
太威和小平下了车。
我载着他俩回来,在姥爷家吃饺子。
在三姨家坐一会儿,便到老舅家看电视。
3月31号星期一
我去柳树买豆油。
大威正好去上学,他用自行车载我。
我说:“你可别把我带沟里去。”
他说:“没事,咱有把儿。”
我们在柳树学校门口,咣地一声和一个十四,五岁的骑车中学生撞在一起。
太威腿上被撞,躺在地上直哎呦。
我没什么事。怎么从车上下来的不知道,反正一点磕碰也没有。
那中学生还挺牛的,声音挺高:“你眼睛长哪去了?车子连闸都没有,还骑呢。”
我说:“谁也不是故意撞你,你喊什么?”
中学生叽叽歪歪地走了。
我问太威:“你没事吧?”
太威说:“没事。”
我和太威捡地下的豆粒。
我说:“你还说你有把儿呢。”
“哈哈……。”
我们二人都笑了
买完豆油回来,三姨父绑好土豆。
我在商店买了小人书霍东阁之一,骑到东柳树,看到两棵奇柳,怕有几百年的样子。
还看一个脖子长个大瘤的老太太,活像《济公》中下颌长瘤的老者。
到了大姨家,没人。
我在书店买了人书《舞狮传奇》,便去加油站找大姨,让大姨给咱家买白面和高粱米。
临走时,大姨怕我饿,买了两个面包塞在我的书包里。
来到虎庄岭上,米袋被磨破。在二姑家重新收拾一下,便回到韩家。
4月1日星期二
在地里挖土,忽听“嗤”的一声。
低头一看,原来是五六个有壳的小甲虫。
我用锹向它们一碰。
“嗤。”
虫子的尾部冒出白烟,煞是可爱。
我把甲虫碰个遍,它们的白烟也冒个不停。
直到它们逃走了,我才继续干活。
下午回来,打算给小威写封信。打了草稿。
爸爸喊我去大棚里割韭菜。
我一进大棚,热乎乎的一股韭菜味。
我不太情愿地捆着韭菜,心想:又卖不了几个钱,辛苦种它干嘛。
晚上,营口台演了《蔷薇海峡》。
记得文刚跟我说过这部电视剧,说挺好看的。
4月2日星期三
爸去大石桥卖韭菜。
我一人在地里干活。十点多钟,爸爸下地,我一问,每斤韭菜才卖四角钱。
下午挖坝边,用捅锹。
这活很累,但我爱干。
老姑父说过:男子汉应该干站起来一个坑,坐下去一个井的活。
这句话,对我的印象很深。
4月3日星期四
天很阴,山雨欲来风满楼。偏如此,下地打药。
回家时,雨随风来,不禁心弦一动,为《南宋飞侠传》想个插曲:
天滴泪,我滴泪
我悲伤,天伤悲。
我哭双亲泪如雨,
天为不平世间悲。
天无常, 风雪泪。
我有何罪,我有何罪。
哭父母,问父母,
我有何罪,我有何罪。
天可见,地可见,
问我心扉,心无愧
是谁! 是谁!是谁!
4月4号星期五
我上老房子收拾院子。
中午回来见一个小伙同韩平春讨论怎样打架。
我不禁为韩平春感到惋惜。他本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孩子,怎么会喜欢打架呢?
下午下地下芽子。
好热的天,加上干活就更热了。身体里的汗液流失出去,体力也一点点透支。
干到撒土面时,北面天空乌云密布,如千军万马压将过来。
风如龙卷的一般,雨像恶行者的“碎骨钱镖”一样,我们三人躲在塑料布下面避雨。
我身上湿透。看着人们捂头盖脸地向家跑,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约摸十多分钟,雨停了,出来一看,好嘛,万里无云,不禁暗骂:这鬼天气。
4月5号星期六
上午在杜家桥自留地里种土豆。
晌午回来,小潭捡个墨镜。
我很喜欢,向他要。他不给我,我心里就很不高兴。
今天是清明节。
晚上包饺子。妈说没人剁肉。
我假装会剁。
妈说:“那你就剁吧。”
我哪里会剁?但是也不是什么难完成的事,先把一块肉分解成小块,小块再剁碎。
我妈看见我炖的肉馅,说:“好,以后包饺子就你炖馅了。”
4月6号星期日
爸去卖韭菜,我一人在地里干活。
中午回到家,感到《楚江龙》这部书编的不足之处有很多。
心血来潮之下,买了四个笔记本,钉好后,准备编《双侠传》。
思来想去,还是等《飞侠传》竣工之后再说吧。
回到家,我用眼眼寻找墨镜。一无所获。
忽然,我看到钟。心想:会不会藏在那里?
4月7号星期一
发现墨镜在电视旁,我心里挺高兴。
下午下地干活,就戴上墨镜。
因为车子被小二骑走了,爸在地里干活时很生气。
我平时也和小二生气,不过,现在反为他担心了。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回来会不会挨揍。
昨天和今天,干活时都很吃力。
下午时干活很顺手。
活干不顺手不累也累,活干顺手累也不累。
4月8号星期二
爸去二姨家取炕沿,我戴上墨镜和小二下地干活。
风真大,有六七级。
一鼓作气把荒地开完,又干点零活,就回家。顶着大风向家骑,真费劲。
下午我一个人在地里干活,干得十分顺手,把一条坝全部清出来。
天渐渐黑下来,爸还没回来,妈妈气得直嘟囔。
4月9号星期三
中午回来,爸帮杨兆为家下芽子去了。
从妈口得知炕沿爸爸没取来,倒帮二姨家种了一天树。
地里还剩三样活了。
除此之外,我做完四样活。
4月10号星期四
昨晚下雨了,道虽湿了,但还是要下地。
干活时,爸问我:“小军,明个让你大姨夫给你找个工作,你干不干?”
我含糊说了几句,自己也不知怎么说的。
但心想:我什么意见也没有,只要父母同意,我就去。父母不同意,我就不去。
回来时遇到我大爷的儿子孙云泰。
我们总是叫他小满。
晚上,爸回来,说报案去了。并说:那女的是让人强好了。
原来,我和爸在地里干活时,见到大坝上一个女的追一个男的。
男的推车欲跑,却摔个跟头。
女的追上去,男的又骑车逃走了,女人边骑车边追。
因为离的远,我们以为是夫妇俩打架。
不想光天化日之下发生这样的事。
法何处,理向处?
我心里很难受,是乱还是怒?是不平还是无奈?
百感交集之中,天又阴了。
我正在写《南宋飞侠传》,妈和栾家路平大娘唠喀谈到吸烟。
我记得在什么画报上看到过,笔者长篇大论讲禁止吸烟、大讲吸烟之害,大论烟之毒。
试问:若无烟,何人吸也。
这边告诫我们莫吸烟,那边烟厂源源而出。
告诫人们戒烟,乃空中楼阁而已。
记得有一回要全国戒烟,但因为烟酒销量最大,戒烟戒酒,税收就会少了。
因而,此风空刮一回。
百姓墙头草,风从东来向西倒,风从西来向东倒。
现在让人担心的是:十五年后的中国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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