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初初根本没想跑呀。
奈何叶子强行拉着她不停跑,根本停不下来。
把她带到某个小巷子里,觉得安全了,才肯停下来。
“诶~,累死我了。”
简初初头一回感觉到自己精力不足。
雪糕吃着吃着,就趴在叶子腿上睡着。
剩下的,叶子吃了一个。
其余的,便宜了水鬼。
清晨。
早起的环卫阿姨,发现睡在角落里的俩人。
“唉哟,怎么还有个小孩?”
女人她认得,是个捡垃圾的哑巴。
经常看她翻垃圾吃。
难道,这小孩,是她的?
真是可怜。
将自己还没来得及吃的两个大馒头,放在小孩手上。
这要是她孙女流落成这样,不得哭瞎她。
统子摇头:人类,总是被外表所蒙骗。
随着早起,来丢垃圾的人,越来越多。
围观、拍简初初、叶子的人,也越来越多。
“天哪,是个小孩,怎么流落成这样,太可怜了。”
“报警吧,送福利院也好呀。”
“太惨了,这个女人是经历了什么呀?”
“不就是那个经常捡垃圾吃的哑巴么,脑子有点问题。”
“我也见过,捡了很多垃圾卖,怎么还要翻垃圾吃?”
“……”
“嗯~,吵死啦~”
简初初起床气很大。
嘟嘟囔囔的发着小脾气。
不过,没人怕她。
“这小孩会说话,不是个哑巴。”
“小脾气还挺大的。”
“喂,小孩,多大了?”
“……”
没等简初初睁开眼。
围观群众,七嘴八舌的热心发问。
叶子被这些声音吓醒,好多好多人。
立马起身,捂着头,拼命地钻到墙角缝里。
“唉哟~”
叶子猛地一起身,把躺她腿上的简初初给撂倒在地上。
热心市民立马把简初初扶起来。
这当妈的,也太狠心了。
可是,你跟你一个傻傻的哑巴,能计较什么。
镇政府,在八百米远的街头上面。
很快,接到市民热线的政府人员,骑着小电驴溜了过来。
来了一男一女。
“丹丹来了,你快看呀,有个小流浪汉,你们政府可得管管呀。”
大妈从小看着韦丹丹长大,直接打了个私人电话通知她。
“好好好,你们都散了吧,还不去跳广场舞。”
韦丹丹对于他们的“过分热心”感到无奈。
不来吧,这些邻居亲戚,要么说她冷漠无情,要么说镇政府不干实事。
久而久之,韦丹丹的工作性质从整理文件,慢慢加量,要走访基层,解决群众问题。
韦丹丹接过一脸懵逼的简初初小朋友。
几天的折腾,不洗澡,臭烘烘的。
飙速同化,光荣成为叶子一样的形象。
也不嫌弃叶子臭了。
她自己已经臭得,闻习惯味道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成别人眼里,自己嘴里的乞丐。
敌不动,我不动。
简初初觉得自己一个人打不过这么多人。
只能傻愣愣地看他们要干什么。
“阿威,你去把哑巴带回去。”
韦丹丹的出现,让叶子的情绪缓和好多。
这个人她认识,不会伤害她,每次带她回去,都给她好吃的。
但要她洗澡。
她不肯,就跑了。
娄恒威都麻木了,带回去,还不是跑掉。
“她叫叶子,不叫哑巴!”
“哟,小屁孩,嗓门还挺大的。”
韦丹丹赤红的脸上,带着一抹包容的慈祥。
这个小朋友,胆子挺大的。
哑巴…不对,叶子。
流浪在好几个镇区之间。
社区、政府、警局都管过。
送去精神病院,又逃了出来。
后面医院都不接收了。
发病时,一靠近她,就捅刀子。
打镇定剂,针头都扎不进去。
只要没有人,远离她,病情就能控制住。
在外流浪,兴许活得久点。
发病时,情绪很崩溃,到处躲人。
贸然出现在她面前,会自残。
所以,谁也不敢管。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你算那根葱,就不告诉你。”
统子:好想换宿主,它觉得眼前这位慈祥的姑娘太太太适合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
“啧,你闭嘴,这种小孩才拐不跑。”
韦丹丹呵斥一声娄恒威。
继而转头,一脸温柔的看着简初初。
“小朋友,我叫韦丹丹,今年25岁,帮助有困难的人民群众,就是我的工作。”
“哦,我叫简初初,今年9岁,吃喝玩乐,就是我的作业。”
“噗~”
“噗~”
韦丹丹、娄恒威忍俊不禁一笑。
叶子攥紧简初初的衣角,怯怯地低着头,时不时的偷看一眼。
娄恒威大笑,“哈哈,她不会是为了不做作业,离家出走的吧。”
“还笑,赶紧的,把人先带回去。”
“初初,你饿不饿,想吃什么,阿姨给你买。”
韦丹丹长年在外暴晒,皮肤不好。
小孩都叫她阿姨的。
简初初看她长得一副嫁不出去的样子。
“没结婚的,不是叫姐姐吗?”
韦丹丹笑欢了,这小朋友太会说话了。
统子:可拉倒吧。
说出来,气死你。
娄恒威带不走叶子。
所以。
韦丹丹骑着小电驴,前面蹲着简初初。
后面坐着叶子。
被熏得打通任督二脉。
多年的近视眼,好像都熏好了。
从未觉得,这世界,是这么清晰的。
送到招待所,韦丹丹忍不住,抱着垃圾桶干呕起来。
统子疑惑了,按理,宿主这么高的倒霉值,应该做什么都不顺的。
它怎么觉得,倒霉的…是别人。
美一家某店员,刷在群消息,八卦的对象,正是昨夜上的两个乞丐。
天哪天哪,肯定是他把人吓得跑垃圾堆旁边,躲得睡一晚。
起身,跑出去。
水果、零食、牛奶、衣服、玩具,买了一堆。
打听到人在政府旁边的招待所。
带着一堆赔礼,揣着那笔“巨款”上门道歉。
“丹姐,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低着头,眼睛红红的。
他有罪。
“好啦,你都这么有心了,初初不会怪你。”
韦丹丹看向床头边,洗了八回澡,总算洗干净的简初初。
翘着二郎腿,吃着薯片,玩着彩红棒。
圈起来,就是手环,戴了十几个,晃来晃去的,一副我最有钱的拽样。
“丹姐,查到了。”
娄恒威手里拿着资料进来,脸色很不乐观。
“你这什么表情?”
韦丹丹拿过资料一看。
我去!
有份报纸,报道某D市向姓富豪,欠下巨债,携妻落荒而逃。
打电话到隔壁镇的鹿新村才知道,这孩子是去河坝,自己掉下去,被水冲走。
估计是被叶子碰巧遇到,捞起来,带到青岗镇的。
从鹿新村人的语气中,韦丹丹语感受到对简初初极度的厌恶。
说这么深的水,也没淹死,可真是祸害活千年。
简初初的外公外婆,听说女婿破产,还欠债。
怕被牵连,直接连夜跑不知去向。
反正,村里没人愿意接纳简初初,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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