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看着身旁之人一面跟他解释所处之地的设定,一面瞪大眼睛,神采奕奕的张望着他们面前的地方。那人扯着林亦的腕子晃动,似是很激动。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一峰之顶,脚下踏着厚实不知什么材质制的地铺路,色泽偏灰黑,与现代的水泥地有所差异,却又同样的质地坚硬,不易留痕。地铺从脚下延伸至远处,尽头被一众枝叶繁茂的树遮盖住视线,让人瞧不清楚。即使这样,也可令人看得出这里很宽广,容纳的人数让人明白这地方的作用。林亦扫了眼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促拥起的气息让他很不适应,他望了眼拉着他腕子的人,悄悄扯开,保持着冷静。
他不太喜欢与人接触,即使是在交际力旺盛的现代,他也只是假意客套保持冷静的敛着笑意与人相处,但这样让他更加厌恶了起来。并非是他有意如此,一切都有点不可控制。
特别是肢体接触。
之前少年拉着林亦的腕子刚走出房门没几步,就被林亦挣开了。并非矫情,而是会联想起不好的回忆,下意识的动作。当然还被问到怎么变反常了。
林亦小心地避开人群中不时激动得往前挤的人,有意走向人群外围,想要逃离这层气息,但疯狂前挤的人群一瞬就打破他的想法。
完全动不了。这些刚上这山的人都没什么纪律的吗?
不知道踩踏事件是怎么来的吗?!
缓缓传来的气息,在鼻子周围飘转,杂乱,过于浓重交错在一起,令林亦逃避得险些晕过去。此时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替他解了围。
一个不知名男的:“首先诸位是从民间招收而来即将成为我山弟子的人,那么就应该知道我山最注重规矩,此时你们拥挤成这样成何体统!或许你们有些人家中富裕,浮躁了些,但不信未曾有人告诉你们规矩的重要。可能我山的名声不怎么样,但要论实力还是有能拿得出手的。而谈到规矩,可能你们也曾从进山处守山之人处听闻过,如果不听从,那么自会受罚。并非夸大,每座峰都有其自己的守规,或轻或重由峰主定夺,但最后还需询求山主的意见,大体是一致的。而罚多少罚多重自由峰主规定,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由木峰主决定。”
“而如今的你们聚集在此处,如市井小人般,哪里有什么将为修仙之人的恣态!不要以为入了山就无事,就可以随意处事,即使一些人身份高贵,那也不管用。此次集会结束后,你们自行去领罚。你们将跟从面前这位你们的师姐去敬事斗。″
“一人有异,集体受罚。”
林亦听此话后,脑神经突突的在跳动,似乎要跳出来去控诉刚刚说话的人。
话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被挤的呢!都快被挤晕过去了,结果还要受罚。怎么穿过来也这么倒霉!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说,外表还是只能装作与我无关。但此刻苍白的脸色,额头冒出的点点汗珠让他显得心虚了几分,也为他增添了几分柔弱。
他虚虚地站直身子,理了理被汗打湿的秀发,瞟了眼不知何时已经站齐的人群,与他隔了些距离,气息也稍稍收敛了些。足以令其喘口气。不过,以林亦在内的队列又隔了一大段距离,看见另一队列。那一队列中的人个个身着华丽,佩戴精致,颜色既高贵又令人目不转睛,与林亦这边形成鲜明对比。
我这……一看就是穷人,穿的一身黑皮粗布的,那边一看就是富家子弟。这队伍分得真好,真好。而且别人一看就比我们高级了不知道多少倍,我们这站得歪歪扭扭的,虽然还有个样子。
林亦又扫了身旁人,叹了口气。
勉强的。
一旁的舒峭言见他叹气,忙凑过来想问林亦发生何事。林亦及时制止,摇了摇头,扯了个笑容,告诉他没事。
与这位接触还好,倒没有那么难受,但是他总喜欢凑过来,我也不太能适应。难道原身原来跟他天天黏得很近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也太奇怪了。虽然才十多岁,但长期黏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好事。
林亦在思考的时喜欢观察四周。他们面前坐着五位峰主和站着一名不知名男的。两堆人将与他们中空出一块地方,那地方铺料与周围不一,比之高出一两寸,形成一台子。倘若有人不经允许站在上面,抬头看着各位峰主,那便是一件胆大包天的事。
在旁人眼里,你不懂规矩,而在峰主眼中,你别有目的。除自身之外,于所有人而言,你不能够站在此处。
很不幸的,林亦成为了这个人。在林亦的面前有石阶,一阶一阶的通向峰主所在之处。几位峰主的面容在离得近的林亦眼里越发清晰,除了一个人。他的周身好像有层雾般,让人瞧不真切。他又好像受到蛊惑般,停不下脚步,慢慢靠近那个如雾一样的人,甚至于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在晕过去的前一瞬间拼命看清。
晃似青绿色的服饰,上面的墨竹带着金色滚边绕了腰身一圈,雾气缭绕在周边,一双洁白如玉的手伸了过来。
铺天盖地的黑暗一刹那便遮住毫无防备的眼睛,连带全身内部陷入沉睡。
只感到一丝寒冷透进皮肤,蜿蜒曲折渗遍全身,好像被抱住了。
又或许只是我的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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