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有错,也不愿意去悔,可你为何要如此?有错知错,这样~,可让人受不了……
人总是到离别后才想起来有很多话,离别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可遗憾的是成蛟并未听得她最后说了些什么,小小年纪的他也很快便淡忘了此事……
茯辛跑回了家,看着成蛟人走后空旷的床榻,看着手里紧攥着的流苏:“哎~,你可当真什么都没留下……”
她甚至都不知道成蛟的真名叫什么?只叫他小石头来着……
成蛟上了车,心里闷闷不乐的,或许是怀念这些经历,也许只是不想回去面对祖母和父亲。
景驹坐在哪儿,揽着成蛟,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根儿上,安慰着他,成蛟也没多大,五岁不到,也的确是有点严苛了。
在他看来,小孩子嘛,玩性大点也着实没什么,他先是楚国贵族,楚国是华阳夫人和成蛟母亲的母国,他又是近臣,也许也能说上两句话
他安慰成蛟宠溺地和他说:“没事的~,不用担心!公子是很留恋吗?还是……”
成蛟:“没有~,谈不上留恋~,只是不想处处被人管着,事事都做不了主。”
成蛟:“(惨笑着)我连我自己的小狗~,都救不了…就…不开心嘛!就~,一时冲动,偷偷跑了出来……”
景驹:“哼~(淡然一笑)就为这?”
成蛟:“算是吧!”
景驹:“当你的能力,配的上你的身份,也就不会有人再约束你了~”
景驹逗他,凑上来问他,像是在好奇的打量着明知故问似的:“刚刚那姑娘给了你什么?”
成蛟:“糖饼”
景驹:“那公子~,怎么不吃呢?”
成蛟:“因为这是窃来的……伯夷叔齐,不食周粟,保持本心……我,也有自己所坚持的原则”
景驹:“…那你为什么还要收呢?这样不是会令人寒心吗?”
成蛟:“不是的!恰恰相反,所谓不知者不怪,明知者有过,我~,我……”
景驹:“…哈,哈…公子!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圣人也有迫不得已的时候,有时所做一切也并非己愿……”
景驹:“有自己所坚持的东西,所谓本心…可要知道,有时是要付出代价的,伯夷叔齐不惜以生命为代价,博得一义,可~,这样的坚持真的?有意义吗?”
景驹本想给他讲一讲孔子不问食粟的故事,可转念一想,这些他一定都听得,自己或许没资格成为帝王师,不该卖弄…,可看着成蛟求知又渴望的眼神儿……
景驹抚这成蛟的肩:“(欲说还止的样子)好了,最重要的是…,要先学会保护好自己,照顾好自己…,因为~,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
他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到底意味着什么,但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可惜现在自己能力太小,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暗自伤神。
……
回到咸阳,华阳夫人看到他眼里、心里是又惊又喜,又恼又气再加上关心与心疼……
成蛟见那小仆也跪在了不远处,还有车夫,一系列所牵扯进来的人都跪成一排,后面各站一个人手持木棍
华阳夫人:“跪下!”看到成蛟过来,先是激动的欲起身,然而并没有,而是手猛地拍了几案上,厉声呵斥道
把景驹都给吓了一跳,成蛟应声端端正正地跪了下来,面不改色,双眼凌厉,底下了高贵的头……
华阳夫人:“你先下去!”
景驹:“唯!”(好嘞,快步的溜了)
华阳夫人:“打!”成蛟闭上眼睛,正准备受罚,可打的并不是他,而是旁边的小仆,那小仆被打的浑身乱颤
成蛟忙着说:“…犯错的是我,跑出去的也是我!你罚他作甚!我知道错了!我改过!我改过……”
华阳夫人:“你可是王子!身份尊贵~,可打不得!”一顿阴阳怪气的,不失其威
华阳夫人:“别停下!打!”
成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似笑非笑着:“…哈~,哼~,好~!好~!好啊!”
成蛟起身,华阳夫人被他的一举动都懵了,但倒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成蛟走到跟前:“住手!”
那人看了一下华阳夫人一眼,见夫人没有动静,咬牙还是在打
成蛟厉声道:“给我住手!本王子的话!你是听不见吗?”
说着一把要攥了上去,那人一个没注意,一棍实实的打在了成蛟手上,成蛟顺势一把攥上棒子,那人惊了,慌慌张张地看向华阳夫人,华阳夫人一摆手,那人停下,后退了几步站着待命……
华阳夫人:“好小子!啊~”
她心里多了几分佩服,要增他的血性…,成蛟上前几步重新跪在了华阳夫人面前:“成蛟有错!成蛟知错!甘愿受罚!与其他人无干!请祖母大人开恩!莫归其咎……”
华阳夫人:“哼~,好~,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唯!”他们几个互相搀扶,跌跌撞撞的下去了
华阳夫人:“你!(冲着成蛟)到祖宗面前跪去,好好想想!什么时候等我气消了,再起来!”
成蛟:“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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