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则棋身为一个gay,天天泡在gay吧连男人手都没摸过。
说出去都没人信,钱则棋有苦难言。
他也不清楚自己喜欢哪样的人,他就是想认认真真的谈一场恋爱。
“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
有人这么问他,他回答的是。
“一生一世一双人,爱到愿以余生祭相思那种。”
别人怎么回复的呢,钱则棋想了想。
大概是说他白日做梦,可等着吧,谈个恋爱,还要死要活的。
钱则棋想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但是想想,也差不多。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再醒来眼前就是破衣破屋。
我在梦里吗?!!!
钱则棋抓着干枯的半长发放在眼前看,他柔软的长发怎么弄成这个狗样了?
他不可置信的去开门。
树下坐着一位驼背的妇人,头上扎了一条藏蓝色的布巾,穿了一件脏兮兮的袄和棉裤,脚上的棉鞋应该是自己纳的,黑面泥底。
钱则棋猜测,这鞋底之前可能是白色。
她听见门响,抬头看来,钱则棋正对上她那浑浊的黄色眼球。
怂到夜里不开灯不敢上厕所的钱则棋被吓的噤声。
面前这个妇人面黄肌瘦,一双眼睛凸的明显,像极了恐怖电影里的…
救命啊!!!
钱则棋在心里嗷嗷的喊。
他那精致的生活呢,这是谁的身体啊!
“醒了啊,狗娃,娘去给你做饭。”
狗娃???娘???饭!!!
诶,他确实饿了。
咋办,吃不吃?
钱则棋思虑一瞬,面上不显,点点头又退回了脏兮兮的房间。
又轻轻合上了要掉不掉的木门。
关好门的一刹那,钱则棋想了一堆东西。
做梦,拐卖,穿越,或者是解谜游戏…最后想到了借尸还魂。
借…尸…还…魂…!
钱则棋呆坐在地上,正要缩起双腿,看着疑似不是自己的手和腿。
不争气的哭了。
嗷嗷哭。
——狗娃疯了。
村里的人都这么说。
破旧的小房子里,面前驼背的妇人和男人自称是“他”的父母,两人皱着眉头看这钱则棋。
钱则棋蹲在墙角,不让他们靠近。
这对夫妇想不明白,狗娃突然崩溃大哭,也不让任何人靠近。
妇人疑惑。
她想着是不是一顿饭没吃,把孩子饿的狠了。
她把这个猜测告诉了男人。
男人揪起她的头发就打。
嘴里嚷嚷着她为什么不给孩子吃饭。
妇人说别打了,就一顿饭,看狗娃在睡觉就没喊。
妇人在钱则棋面前被打的哀嚎。
“别打了,都停下!”
钱则棋吼着上前拉开按着妇人打的男人。
拉着妇人瘦骨般的手腕让她站好,钱则棋就赶紧松开了手退后。
“我没事,我就是想吃东西了。”
钱则棋看向妇人。
“娘这就去做。”
妇人驼着背,头发散做一团,慌乱的走了。
“以后少发疯!”男人丢下这么一句,没再看比自己高大的狗娃,就瘸着腿走了。
狗娃疯病好了。
村里人又开始传。
钱则棋喝了一碗米汤和半个不知道什么做的黄绿色的馒头。
吃完饭,钱则棋拒绝了妇人帮他洗碗的想法,问了妇人哪里有河流小溪,就自己过去了。
倒不是准备自尽。
精致的钱则棋实在受不了身上的一股迷之气味。
水流清澈,有一处石板台,容易入水,钱则棋点点头,很是满意。
准备洗碗时,钱则棋顺手洗了手臂,搓去一层灰后,手腕上的一颗红痣露了出来。
红痣!!!!
他手腕上一直一直有的的红痣!!!
钱则棋激动的哭出来,他真是服了,谁这么搞他啊,他还以为真是什么借尸还魂。
山里水挺清澈,还有小鱼。
钱则棋入水后找了一处浅滩,冬日暖阳照的水也是温温的。
钱则棋摸摸身上练出来的腹肌,难得心情好了一点。
洗完澡换上了蓝色的棉袄和长裤,带着拧的半干的衣服回去,路上依旧没碰到什么人。
“狗娃?”钱则棋看向喊他的妇人。
“啊?”钱则棋茫然,这起的什么名字?
妇人看着他,转着圈打量。
然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进屋拉了男人一块出来看。
两人嘀咕着什么,男人走近拍拍他后背,说“狗娃像我啊。”就出门去了。
钱则棋看着冒充他父母的两人,一时无言,垂眸思索。
男人打女人那会看起来,可不像是演戏。
妇人又要去做饭了,笨拙的去砍柴。
钱则棋沉思一会,假装自然的靠近,开口道:“我来吧。”
“不用,去屋里休息吧狗娃,这不是你该干的活。”
“给我吧,我干的快。”
钱则棋抡起斧头就是一个砸。
要是木柴会说话,指定骂他为人狠毒,只因他把木柴劈得七零八落的。
钱则棋砍柴来了兴致,妇人在一旁看着他笑。
只一撇眼,钱则棋就有点难过,哪里请来的演员,演技还挺好。
他的眼睛有点想尿尿了。
钱则棋被自己想到的这句话整笑了。
埋头苦干,只是时不时侧首看妇人两眼。
“够了够了,快歇歇吧。”
妇人像是要为他擦汗,刚一抬手,又放下了。
妇人捏了捏脏兮兮的衣袖,笑着抱起了木柴去做饭。
钱则棋摸摸酸胀的心口。
钱则棋,这都是假的啊,怎么着,还真想认个爹娘不成。
夫与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