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九十年代,奎星公园是我们宁县唯一的风景区。所以从初中到高中,我们一来宁城想到的就是奎星公园。
而且上高中那会,我们心情郁闷了,就到这里走一走。这里虽然不是什么旅游胜地,但小县城的独特风韵还是有的。
我们沿着青石板路,从南向北走着。小路两旁是垂柳,细细的柳枝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着。它似乎在欢迎老朋友的到来。
我看着摆动的柳枝,遐想万千时,李娟突然哀叹道:“咳!”
“你咳什么……”我回头看向李娟。李娟正抬头仰望,我顺着她的目光,便看到了奎星塔。
“我每次看到它,就会想起雷峰塔!”李娟又说。
“雷峰塔,那是杭州的。跟我们的奎星塔有什么关系!”我不理解李娟的想法。
沉默了一会儿,我对她说:“我觉得你们这些学文的感慨就是多,想像力也太丰富!”
“或许吧!”李娟感叹道。
我们又继续向前走着,每到一处景点。我们都感叹一番。我们故地重游,似乎又找到了少年时代的情怀。
旁晚时分,我们在公园里走了来回一朝,又来到星空饮吧前。我推起了车子,依依不舍的与李娟道别。
“这会人多,骑车慢点!”李娟叮嘱我道。
我嘴角微微扬起,给了她一个笑容。然后对她说:“你回去吧!”
“嗯!”她点了点头,然后注视着我说,“我看着你走!”
“好吧!”我从家里出来也三四个小时了,不知道妈妈会不会生气。所以跟李娟说了再见后,我骑上车子就走了。
回到家里,妈妈和爸爸已经做好了饭。妹妹帮着把饭端上了桌。哥哥也忙着收拾桌子。难得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爸爸提议说:“要不,我们喝点酒吧!上次高敏带来的那两瓶泸州老窖还在呢!”
“那好啊!您快去拿吧!”哥哥今天看起来心情特别的好。
我爸爸没有酒瘾,平时也很少喝酒的。今天他提议喝酒,只是为了庆祝哥哥铺子开业。
爸爸拿来酒,递给了身边的哥哥,哥哥麻溜的打开了瓶盖。我慌忙去厨房里取来了酒杯。
“给!一人一个,今天我们都喝点!”我一边散酒杯,一边说。
妹妹看了看酒杯说:“我……还是不喝了!人家说喝酒的人脑子会变迟钝的!”
“没事的!你都那么大了!喝点酒怕什么!”也不知怎的,哥哥总是用这种语气跟妹妹说话。
他似乎总是对妹妹不满,看她做事不对,听她说话也不对。当然妹妹也不喜欢他,总是跟他唱反调。哥哥说个这,她偏要说那。
在这个家庭里,我是最没有地位的人。在我和哥哥之间,因为我是女孩,所以爸妈偏爱哥哥。在我和妹妹之间,因为我比妹妹大,而且还是大家口中活不久的那个人,所以爸妈偏爱妹妹。这就是我以前的悲哀。
可现在坐在桌旁的我却不这么想了。我觉得自己只要强大,不管是谁都会看的起你。我现在一点都不自卑,有的是无穷大的力量。
“我只是说说,不行吗?”妹妹毫不示弱的看着哥哥道。
妹妹的话把我拉过现实。我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哥哥,然后说道:“好啦!你们俩别扫兴了,一人少说一句。”
“是啊!一人少说一句就完了!”爸爸喜欢做和事佬。
“好啦!小春,你都给我们满上!明天是你铺子开业的日子,祝你生意兴隆!”许久没开口的妈妈说话了。
妈妈的话还是很有份量的。她这么一说,妹妹和哥哥不再争执。大家都放下了心中的芥蒂,进入吃饭模式。
酒杯满上,我们共同举杯,庆祝哥哥开业大吉。这顿饭,我们吃的很是开心。我知道哥哥和妹妹,爸爸和哥哥之间还有许多解不开的小疙瘩。但时间还长着呢,也不在这一时半会的。
哥哥的铺子开业,我们就没有出去干活。妹妹不喜欢热闹,她说她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就留在家里复习功课了。妈妈想去,但她的眼睛看不清楚东西,哥哥不让她去。她只好在家拾掇点家务。
我和爸爸当然要去了。爸爸可以招呼些熟人,毕竟他那么大岁数了,也认识不少人。我呢,这种场面我当然得去。我要为哥哥保驾护航。
开业时,放鞭炮的是哥哥的两个仁兄弟——杨毅和赵军。他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和哥哥商讨之后,就去到铺子前的大路上放置鞭炮了。
他们一共摆放了有二十多个大炮。哥哥又在门前放了一大串小炮。之后,哥哥对杨毅和赵军说:“我点小炮,你们就定大炮!我们要让大炮小炮一起响,那才有劲!”
“好的,小春哥!”杨毅和赵军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我看着这一切心里美滋滋的。“如果哥哥的事业能就此火起来那该多好呀!”我心里禁不住想道。
可我知道哥哥的家电维修这个行业肯定做不长,因为家电维修行业已经趋于饱和了。而且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电视很快被手机所取代。
但这都是后话,而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提防着有人捣乱。九点一刻,鞭炮齐鸣,洪亮的音乐响起,哥哥的铺子开业大吉。
开业仪式结束,杨毅和赵军先撤了。接着又有朋友送来了祝福的牌匾。我们热情招呼着他们。
大概接近中午时分,有两个年轻小伙子抬着一个大纸箱子向我们这边走来了。爸爸以为是哥哥的朋友,慌忙出去招呼道:“你们辛苦了!看你们客气的,还送那么大份礼!”
“嘿嘿!不客气,林伯伯!”俩青年很客气的说着,然后放下东西头也不回的走了。
“哎!你们喝口水再走!”爸爸反应过来,那俩轻年都走远了。爸爸摇头一阵的失神。
我看着匆匆忙忙离开的青年,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我高呼一声“不妙”,接着朝爸爸走去。
爸爸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而后我们的目光同时盯向了那个大纸箱。就在我想着要不要打开时,爸爸却动手拆起了纸箱。
“不能少了哥哥的兴!”寄予这种想法,我向前按住了爸爸的手。“一会儿,到后面再拆!”我跟爸爸使了个眼色,凑哥哥不注意之时,迅速把箱子抬到了铺子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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