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言推开门,走了进去,南柯也走了进去,看着眼前的庭院,微微一愣,惊讶的开口:“你的院子…”
“进。”南汐言淡淡的说。
南柯连忙点头道:“好。”
“你…”南柯刚要说什么,南汐言便说:“很奇怪?”“我…嗯,对。”南柯点了点头说道。
南汐言看着南柯纠结的样子笑了一下说:“你等会,我给你倒茶。”“我是你哥哥,我比你大,应该我来。”南柯连忙站起身来说道。
南汐言直接走了进去,南柯也不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枯零的落叶,想起来了之前的点点滴滴。
一树一木一落叶,一人一院一萧条。
“唉,公子哥?还真是。”南柯苦笑着小声的说道。
南汐言拿着东西走了出来,端端正正的放在桌子上,南柯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两个人就安安静静的坐着,一个在沏茶,一个只是静静的看着。“言…言儿,对不起…”南柯忍不住开口,一开口就是道歉,南汐言只是看了一眼南柯,什么也没有说,眼中也没有什么惊讶,很平静,平静的像,之前所有的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平静到让南柯误以为成,他们之间就和普通的兄妹一样。
“好了,尝一下吧。”南汐言看着煮好的茶说道。“哦…好好好。”南柯反应过来连忙说道。
南柯看着与自己相差不大的妹妹,鼻子有些酸涩,饮了一口茶,神清气爽,南柯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灵力多了一丝。脸上带着惊讶的看着南汐言。
“还不错的。”南汐言无视南柯眼中的惊讶,淡淡的说道。南柯:“你…你的灵力…是不是…?”“没有。”南汐言明白南柯要问什么,摇了摇头说。
“你真的是我的妹妹吗?”
“如假包换。”
“可你…”
“不像个正常孩子,对吧?”
“嗯,对。”
南汐言听到了答复,便没有再说话了。只是慢慢的喝着茶,南柯也等着南汐言开口说话。“幽冥紫电。”南汐言没头没尾的说出这几个字。
南柯一听,惊讶的放大了瞳孔。
……
“柯儿呢?”夏琳抱着一位满头银发和南汐言一般大小的女娃娃,她就是,小郡主——雪无双。“双儿,饿了没?”“双儿不饿,祖母饿了么?”雪无双甜甜的声音传到几人的耳朵里,众人纷纷一笑。
南弦笑着说:“没事的,柯儿本来就比较爱玩…”这话刚刚说完,南柯就一个人来了,刚好听到:“祖父~我可没有,我走了走,来晚了。”
“哈哈哈,好。”南弦笑了。
南柯听着大家的欢声笑语,不由地想到了南汐言对他说的话…
“一起去看看双儿妹妹吧。”南柯看着南汐言问道。南汐言却摇了摇头说:“不了,他们不会记得我的。”
“不…好。”南柯本想说,不会的,后来一想,若真的不会的话,也不会忘了这么久了。
南汐言看着南柯离开了自己的院子,便又开始练剑了。
“好了,开席吧。”夏琳笑着说。
大家好像从来没有记得还有一个七岁孩子不在,好像她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南柯看着这一幕,为南汐言感到有些难过。
“好啊,祖母…我听大家说,我还有个表姐呢,那个表姐在哪里啊?”雪无双看着夏琳笑着问。
这时大家才想起来,南汐言的存在。
南弦笑了一下说:“那个表姐有事,不能来了,下次见,好不好啊?”雪无双有些不开心的说:“好吧。”
大家入坐,南泪和南月坐在一起。
“姐姐,南汐言,她为什么不来?故意的吗?以为当了储君,就什么都不管了吗?”南月对着南泪小声的说。可在坐的谁不是灵修者,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南柯一听有些愤愤不平:“别乱说,言儿她有事。”
“有事?什么事?还有,你什么时候叫她言儿了?”南月哼了一下说道。
“你管我!”南柯不爽的说。
南弦有些生气:“好了,好好吃饭,她不来就不来。双儿,多吃点。”“祖父…表姐是不喜欢我吗?”雪无双有些难过的说道。眼睛红红的,十分惹人怜惜。
“没有,表姐…她,只是有事。”南泪安慰道。
“好的吧。”雪无双点了点头说。
皓月当空,繁星点点,一边灯火阑珊,热闹非凡,一边独看孤月,寂静无声,虽为一家人,却不像一家人。
又过了一年,雪无双逃出家中,出去游玩,至今未归,南氏和雪氏都一并去找,而南氏一族除南汐言外全都不在,南汐言后又查到了雪无双的所在地,便一人拿着剑去了。
不过留下了封信,等南弦等人回来时,只看见了一封信,却不见南汐言本人,南柯拿起信,信上只是写了三个字:
‘判臣处。’
“皇祖父,我们还是带兵去帮言儿吧。”南柯担心地说。
“不必”南弦打断:“她日后是女君,这是她要经历的。”
南柯冷笑一声说:“呵,难怪百姓会说,无情最是帝王家,这话说的果然没错呀!言儿现在还未登基,就算登基,现在也不过八岁儿童,而且言儿不是灵修,皇祖父,您不去,我去。”
南柯刚拿起自己的剑——暗沉剑便要走,门口传来一声虚弱的女孩的声音“不必了。”只见一白衣染血的女孩用一根白布料绑着血发,身上背着身穿粉衣的银发女孩。南汐言的半脸上粘满了血污。
“双儿你没事吧?”南泪激动地问道。
南汐言缓慢又吃力地放下雪无双,而雪无双被吓得不轻,原本红润的小脸此刻苍白无色,南汐言刚放下雪无双,雪无双便推开南汐言跑到南弦的身边,雪无双的身上满是血迹。
而南汐言本身无力又被雪无双一推,直接靠在了门边,见此状,只是抬起头张开那双本来是乌黑的双眸,现在已经像是浊了血般猩红。与脸上残留的血迹相映着。看着这一幕后只是冷冷一笑。
大家见南汐言的那双血眸完全震惊了,因为那双血眸中丝毫没有感情,而南弦却看见雪无双身上有血,便叫来宫女给雪无双检查,所有人也没注意到南汐言此时苍白的脸色。
雪无双检查完后无事,南弦便问当时的情况:
雪无双说当时,南汐言拿着凌霜剑一个人去救她时,还被人嘲笑了一番,南汐言当时便杀了那人,所有人便杀向南汐言,却被人斩断了玉冠,一头如血的长发也在空中飞舞,而随着倒下的人越多,南汐言的眼睛便越红,而且空中都是令人反胃的血腥味。
而南汐言听完便直接闭眼不在说话,只是眉头一直紧锁,南柯看见直接抱起了南汐言,可南汐言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像是忍受极大的痛苦。
南柯便把南汐言放在床上,可南柯的手满是鲜血。
等南柯走了出去,大家看见他双手粘满了鲜血,不由地一惊。
南泪看着,心中一动问:“这...这是她身上流...流下的血,来...来人啊,传...传女医,快传女医,碧落,你去把她的衣服脱下。”
“琉夏,你去打盆温水来。”南月也连忙叫道自己的婢女。
两位身穿碧色衣服的清秀女子走了出来“是”说完一个进了房间,一个打温水去了。
碧落脱下了南汐言的腰带,刚把南汐言的衣服打开,琉夏把水端了进来,两人正好一起看见了南汐言身上的伤,两个人虽然是宫女,但也算是锦衣玉食一般的生活,所以她们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纵横交错的伤。
“啊!!!”两人大叫了一声便晕倒了,众人应声跑了进来,只见一个女孩半裸地躺在床上,两位少女晕倒在地上。
“这...”南柯害怕地看着床上的南汐言,众人眼里带着些心痛的感觉。
不过男女有别,而且南汐言已经七岁了,几人匆匆看了一眼就走了出去,只留下了南泪几人。几人又让婢女将两位晕倒的一直带了出去。
此时,女医走了进来,看见一身伤疤的南汐言,眼睛都红了。
南汐言悠悠转醒,看见有人看着她,“你,给我上药”南汐言指着女医说,顺便脱下了衣服,后背的伤全显露了出来,女医小心地上药。
南汐言上好了药,穿好了衣服,不过脸上的血污还没有被清理。南汐言看着南泪,南泪明白,让人把门外的几人叫了进来。
“从此以后,离沐储君南汐言真容已毁,此生不得恢复。”南汐言淡定地宣布了这件事“日后,我不会再以真容见人。”
“是”
药上好了,“羽王,我现在报到名字的人,全部抓住,半月后问斩。”南汐言冷冷地说。
“为什么?”南柯问。
“叛乱之臣,你要留下?家中子女,十岁以下全部斩首。”南汐言。
南月:“为什么是十岁以下斩杀,不应该斩草除根吗?”
“在你们眼里就一定要斩草除根?但在我眼里,他们不足为俱,一日败寇,终身为寇。”南汐言道。
半月后,百臣问斩,斩杀官便是南汐言,此时的南汐言一身玄衣,腰间别有紫龙玄纹玉佩,冷酷无情,血发被玄玉冠高高束起,脸用九蛇黑月面具遮挡,只露出了小嘴和下巴。
面具黑色为底,红色为纹,略掺金色,诡异的从面具的边缘慢慢蔓延,流光一闪,好像几条赤金蔓陀罗蛇俯首称臣,又感到南汐言的冷酷。
“这...斩杀官怎么是个孩子?”
“她是储君。”
“什么???储君!”
“我听我一个在宫里当差的表兄说,这储君,在半月前为了救郡主已经毁容了,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好了。”
“可惜了。”
“……”
时辰到了,南汐言拿起手中的剑,开始了斩首,不过几十秒,人已经全部死了,而南汐言的眼眸又变成了血眸,和刚前几十秒相比,南汐言又变得更带有嗜血之感,如同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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