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手上似乎粘着什么……
苍久黎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身体马上紧绷了起来。眼前不是苍烈,是他现在所处的温州山寨里。脚下却是一具具尸体。
他的头传来一阵阵剧痛,也不管手上沾满鲜血,伸出手紧紧捂住脑袋,靠着冰冷的墙壁。
冷静一点,苍久黎!现在可不允许像之前那样昏过去!
苍久黎忍着剧痛,仍旧蜷缩在墙根,脑袋却清醒了不少。他现在在一个黑到几乎看不清四周的小黑屋中,房间里的尸体告诉他,他不是被关在这里,应该是自己行动的。为什么会突然出手?他不知道,也不记得了。
“啧……”
“呵。”
“谁?”
苍久黎刚刚从混沌之中清醒过来,居然没有注意到房间中除了自己还有别的活人。大意了,现在可是在山寨里,万一……
“刚刚还那么猖狂地杀人,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你……”
对面阴暗处传过来沉稳的男声,苍久黎虽说不想承认,可是这个声音的确有些熟悉,想不起来从哪里听过。
“哦对了,我忘了,现在的你并不认识我,对吧,苍,久,黎。”
苍久黎身形一震,紧靠着墙壁慢慢起身。“你到底是谁?”
“故人而已,对了,你要是不让被人发现,最好换上旁边的衣服。”
“……为什么帮我?”
“你猜。”说完,苍久黎感觉到面前黑影的气息消失了,再次滑落在地上消化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不行,要赶紧离开。
————(苏温房中)
苏温喘着粗气踏入房中,顺手合上了房门,担忧的目光扫便了外室,脸上添了几分焦急。
“在找我?”
苍久黎听到了外室的声响,这才从缓缓从内室出来。
“你在内室做什么?等等,你的衣服……”
“我怕外面有人来找我麻烦,去你那边躲躲而已。”
“你去哪里了?”
“出去透透气。”
“你说的透透气不会就是杀几个人解气吧?”
苏温这么说,就说明刚刚的地方已经被人发现了。怕倒是不怕,只是好奇刚刚那个帮自己的男人是谁。为什么他会准备另一身衣裙给自己?是谁一直在暗中帮自己?
“别愣着了,你身上透着血腥气,要是来了人恐怕会看出来,我叫人搬热水过来,你把身上洗洗。”
“谢了。”
“……别谢我,我只是保全自己。”
呵,要真是为了保全自己,为什么还要带他上山来呢?人啊,总是这样表里不一的表现着内心的情感,就连……自己也是这样。
“你先进内室等着。”
“嗯。”
苍久黎绕开屏风撩开帘子进了内室。简洁的桌面上放着几张宣纸,在那宣纸上的墨痕有力,一笔一划都透着清心寡欲。若不是苍久黎知道其中缘由,换个人都要以为这纸是贼人偷来的。
外室传来苏温和其他人的交谈声,苍久黎则是捡起地面上散落的另外几张宣纸,整理好放在桌角。这才发现小小的灯台旁有一面不起眼的铜镜。铜镜上有一层薄薄的灰尘,看样子也是许久未用了。
苍久黎往窗口挪了挪,日常禁闭的窗子是用一个大大的石锁锁住,似乎也是很久没有被动过了。苍久黎打量着眼前的铜镜,以及铜镜中摘下帽子却仍旧带着面纱的容颜,内心感叹。
两年多了,居然是同样的理由穿上女装。不得不说,若是再来几次,自己可不是要被这些花花绿绿的衣服影响了?
内心还在打趣着自己,铜镜眨眼间出现了一道裂缝,应声碎成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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