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黑袍向来来无影去无踪，行踪诡秘，若不是他自己出现，怕是找上十天半个月都找不见。

“喂，老洛，那翊澜什么人？”

“普通人。”洛桑漫不经心回答道，“地界老头中看…不中看也不中用，鸡毛蒜皮都没查出来。”

“那你和他少来往吧，免得真心被辜负。”

秋颜刻意的提醒。不过也没错，翊澜只是大学教授？这话说出来顾念可能都不信。

普通人听到娜依影子人那件事不得胆都吓破？翊澜倒好，装出一副没事人模样，还有闲情雅趣去安慰别人。

“死猫，跟我去雾都大学。会会这个翊澜。”

洛桑点了根烟就出门了，似乎没听见秋颜的提醒。

雾都大学是雾都本科重点，独特的西洋式风格，不封校的时候外来学生众多。

翊澜就在大门正对面的北楼里办公，西边的教学楼似乎是这两年才建好的，洛桑目测了一下，二十层左右的高度。

“翊教授，你们这边的教学楼，一般都是什么系学生？”洛桑右眼皮一跳，出入这栋教学楼的学生很少，来来回回数了一下，也就不到三十人。

翊澜轻笑一声“核物理的学生，比较稀少，只是技术室都在这边。还有数学系，数学系学生被任课老师带着外出了，有少部分在，或许会帮到你们。”

不知道是因为秋天风大还是什么的缘故，刚进教学楼，一股阴凉的冷风扑面而来。阿汗哆嗦了一下。

翊澜带着一人一兽上了电梯，按了二十三层，最高层。

洛桑是真的好奇，这教学楼阴森森的翊澜不怕也就罢了，说不定经常出入。不过碰见这种事现在还敢出入这教学楼？

电梯直升顶层，再走一层楼梯就是天台。

据听来的消息，这里曾经有过跳楼自杀的案件。

三人下了电梯，洛桑不禁打了个冷颤，咳嗽一声开了口“翊教授，你们这，有点阴凉啊？”

“恩，可能是数学系的学生外出久了，这里没人待着，是有些阴凉。”翊澜说话间都透露着君子端方的气息。

翊澜继续说着“这座教学楼也是没有人参观，所以如此不受重视，让你们两位见怪了。”

“咳，没事。翊教授能配合我们工作也是我们的福气。”洛桑挤出了一个微笑。

三人往楼顶走，脚步声敲打在地板上，沙沙的。

天空瞬间阴沉下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包裹住，压的人喘不过气。阿汗怔在原地，洛桑转过身朝着阿汗开口“感到很奇怪吗？”

阿汗点了点头，洛桑有了一个坏心思“厉鬼爱穿红，这楼起码几个月荒废，指不定哪里有什么，招来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阿汗环顾了一下周围，不过听见这话的翊澜愣了一下，回过身来对着洛桑。

“古人说，六合之外，圣人不言。有或没有都是未知的事情。不过我倒是觉得，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何必在意这些？”翊澜一套说辞让洛桑不知怎么回答，洛桑讪讪开口“翊教授果真是教授，说的有理有据。”

正是因为说的不错，洛桑心中对翊澜怀疑的种子发芽了。六合之外，圣人不言，天地之外的东西，圣人知道但不言论。翊澜嘴里的六合之外是指什么，圣人又指谁？

“洛处长，诓骗不知者，这好像不是你们处的办事风格。”翊澜又开口，质问的语气让洛桑不知道说什么。

阿汗冲到天台边缘，往楼下望着，偌大的学校空无一人，只有他们三个。

洛桑猛地往翊澜那看去，影子手从天台边探出来，抓住了翊澜的脚。

翊澜似乎没有察觉到，洛桑几个快步把翊澜往后拽，开口道“唉对了翊教授，你对你们学校有什么了解的吗？不妨跟我透露透露？”

翊澜笑了笑，眼角自然收拢成一条线。阴沉的天空下，这种笑，难免让人不会想起小说里的反派，但翊澜却是温润如玉，洛桑猛地松开手。翊澜注意到他的动作“洛处长想知道什么？”

“这栋楼，是不是有过跳楼的学生？”

“是，说是因为家庭原因想不开，洛处长不要多想。”洛桑听完，知道翊澜有意隐藏着什么。

翊澜起码是个本科毕业的大学教授，他问的问题翊澜能感觉不出来话中有话？

洛桑猛地往天台看，阿汗不知何从去处，再往回看，翊澜也消失不见。

随后他的眼前出现一个学生，往天台边跑，跳了下去。洛桑想说话已经来不及了。第二次，还是那个女孩，洛桑这次拦在面前，但好像一切都是虚幻，他不能被这个女孩看见，或者，这个女孩只是幻影。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重复永无止境，“他妈的”洛桑急躁的性子按耐不住，往楼下跑去。

洛桑打开窗户往下望，还是空无一人。“草！有本事他妈出来，别使阴招啊！”

洛桑现在十分想跳下去，再回头跑上天台，看见了阿汗。“**的，死猫，翊澜呢？”

阿汗向他跑来“刚才不是还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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