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让人伤心,你小时候最粘着我了呢。才过了几年就全都忘了。”顾连成看起像个怨妇。
惊得易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了,今天就算再认识一下吧,我先走了。”再不走老头子就应该打人了。
说完话就真的走了,好像真的就只是来认识一下而已。
真是奇怪的人,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你别理他。”
何伯脸色在他走之后稍微缓和了一些。
“为什么?” 易然问。
“他不是什么好人。”
“他不是警察吗?”
“曾经是。”
所以意思是现在不是了。
“为什么他会穿警察的制服?”
那样式十分的精致,并不是普普通通改造形成的。
“他古怪的衣服多着呢。没个正形!”
何伯冷哼一声。
哦,我懂了,那是cosplay。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看到输液瓶快要见底的时候,易然拔了针管。
“你干嘛呢,你干嘛呢,赶紧给我坐回去。流血了,你都不知道疼吗?”
何伯被吓了一大跳。
“3207。”
听到这四个数字,何伯一惊一乍的声音戛然而止。
沉默的花粉弥漫着整个房间。
“你还不到18岁,好好学习,其他的先别管。”
何伯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何柏山,我今年读初二,我已经15岁了。 很多道理我都已经明白了,我记不起以前的事了,你知道吗?你知道的。
我的记忆,我脑子里面的所有人和事,十分模糊,甚至不真切。甚至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是空白的。
我出生到现在15年,我白活了吗?
我…我连我自己存在的证明都没有资格知道了吗?”
愤怒、迷惘……
易然看着自己的手,哭了,眼泪滴在苍白的手上。
我也会哭的吗?会的,我会哭,我在哭。
看着手上透明的水珠,这就是眼泪吗?我有意识以来的第一次掉的眼泪。
我是谁?
易然捂着双眼,当眼皮盖住眼球的时候,黑暗袭来。
这是第一次没有害怕黑暗。
直面黑暗,那么平淡,没有一丝的恐慌。
没有以前那样被撕扯下去的坠落感。
“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说才好,小然啊,真的不是我不告诉你,而且我知道的真的不多。”
作为一名单身多年的老光棍,从来没有照顾过小孩。
何柏山有些不知所措,这怎么说呀?从哪开始,一切都太复杂了。
“我只是在想再缓缓吧,再缓缓。再过几年再跟你说,起码要等你成年。”何柏山有些愧疚。
“那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易然有些愤怒。
“对不起,小然。我给你找催眠师就是为了告诉你和这些事情有关的一切的。毕竟有一些记忆只有你知道。”
“只有我知道?”易然在要追问的时候,被子掉在地上。
砰!
黑色的小盒子掉在了地上,那是一部手机。
上面贴着一张字条:
baby,给你的见面礼。再次见面愉快哦!
谁送的一目了然。
眼前浮现那假警察的笑脸。
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看着手中的黑盒子,也许我想要的答案就在里面。
开机之后,居然有锁屏密码!纸条正面和背面都没有密码。
看着手中的潘多拉魔盒,易然突然有一种想砸了它的冲动。
想起那张令人可恨的笑脸, 他是故意的吧。他绝对是故意的。
在何伯没有看见的地方,易然将手机偷偷藏了起来。
看何伯之前的反应,十分反感那个姓顾的人,手机的事暂时就先不让他知道了。
反正你之前有瞒着我,现在轮到我了,一报还一报。
走到门口,脚有点软。
易然回头问何伯,“我晕多久了?”
“一天两夜,也不是我说你,就你这身体,你就应该好好调理一下。
别出去了,快回来躺着。你去干嘛,我都把你请假了,晚点去学校都没事儿。”何伯说着,拉着易然往里拽。
“你是我谁,你管我?”
“我管你,我是你监护人。我不管你,谁管你。”
“你是我监护人,不是我爸妈,管不了我。”
“只要我还是你的监护人,我就还管得了你。给我回来躺着。”
“不要。我都躺了快两天了。”
易然在何伯不注意的时候,一溜烟跑了。
“诶,你这孩子。”空中留下了何伯无奈的尔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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