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一滴水珠滴在少年的额头,溅起的水花粘在了少年的睫毛上,细长的睫毛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毛茸茸的东西扫过鼻尖,脸上微微有些瘙痒。
少年慢慢地睁开了双眸,黑褐色的眼眸像一颗宝石一样泛着光。
他平静地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坐起身来。
滴答……
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干燥,哪来的水滴?
少年伸手抹了抹额头,站起身来,向前走去。
少年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只断了尾巴的猫,背对着少年蹲着,灰色的暗淡了的皮毛,断尾的地方有干涸了的血迹,显示着它已经死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周围没有一丝的血腥味,只有滴答的水滴声。
少年在死猫面前只有一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警惕的看向四周,前两次都是在这个位置被迫停止,然后世界一片漆黑失去意识。
这一次少年主动停在了这个位置,静静的等待着什么。整个世界原本是静默着的,或者说是在这个少年动的时候是寂静的。
现在这个少年站着不动,周围的一切只有很微弱的滴答声,像是水珠滴到地板的声音,又像是雨滴落在水池的声音。
少年慢慢地抬起脚迈出了半步,然后飞快地又走两步,来到了死猫的面前。
它没有眼睛,是真正的双目“空洞”这有些可怕,让人惊悚,因为即便它没有眼睛,也有一种它在注视着你的感觉。
这让人汗毛倒竖,脊背有些发凉。
但是少年并没有觉得恐惧,这种程度的对他来说还接受的了。
黑暗袭来了,少年闭上了双眼,从头到尾他都十分的平静,心绪没有一点起伏,宁静到让人觉得刚刚的一切都不存在。
“易然。”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接着而来的是一片喧闹的噪音。
名为易然的少年哆嗦了一下,睁开了双眼,迎面而来的是他的好同桌陈华,一个十分普通的初中学生。
“早啊。”易然打了个哈欠,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睡着了。
陈华有些无语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困成这个样子。”
“哦,睡不着和睡不够就困了。”易然带着鼻音应了一声。
慢吞吞地收拾着东西,对陈华说,“你要去学校的食堂,还是要到外面吃?”
陈华拿出一个口罩,甩了甩道:“外面吃吧。一天到晚在学校里跟蹲监狱似的,早晚都不让出,中午肯给你去溜达,就该谢天谢地了。”
易然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附近的治安平时还算是可以的,或者说整个铧村的治安还算不错。
出了校门口,附近的几条街都是食店,还有各种各样的路摊小吃。
不一会儿,一人手里就提着个圆柱形的油皮纸包装袋,上面印有“台湾饭团”荧光蓝的标签。
易然有着黑色的短发,褐色的眼睛,有些干瘦的小身板,奶白的皮肤配着黑色t恤十分醒目,脸上有点婴儿肥,当他低下头的时候,会凸显出他长长地睫毛和精巧的下巴。
“今天你还去那吗?”陈华皱眉问,看着易然那明显的黑眼圈,他知道易然有一个亲威在附近,姓何,易然经常叫他“河伯”
虽然说出门在外靠亲戚, 但是做为一名转校生,易然像是依赖过头了。
“那必须的,不然我外婆又该念叨了。”中午的太阳有些火辣,易然不舒服地眯了眯眼,接着说:“下午帮我请假。”
“我现在就带你去,我刚好有空。”
陈华说着,并在旁边的寄车处里拖出了一辆摩托车,小绵羊,米色的。
“你还会开车?!”易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问,看着比自己小半个头的陈华,有些怀疑。
陈华看到了易然怀疑的小眼神,有些生气地哼了一声。╯^╰“上车!”行动证明才是唯一的真理。
易然看着身后倒退的景物,完全想象不出来这是面前的家伙干出来的。
“陈华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陈华想了想,“嗯...嗯,是几个月前吧。”
易然眨了眨眼睛,“几个月就学会了。
好厉害!”我搬都搬不动呢,一辆车的重量加上我这样一个人的重量,陈华好大的力气。
“不难的,会骑自行车,然后去学这个很容易的。”
陈华在一个路口转了个弯,停了下来,疑惑地问:“是这里吗?”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是一家饮品店。
那个叫“河伯”的人是这里的员工?还是这里的老板?
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陈华有史以来第一次冒着迟到的风险,进入到了这家饮品店。
推开透明的玻璃门,叮当一声,抬头望去,原来是装饰品。
金色的铃铛安排得十分的巧妙,一整排整整齐齐的由一条金丝线镶嵌在墙上,每个铃铛有着均匀的距离,像是精确到毫米。
无论是推左边还是右边的玻璃门,都会让金色的铃铛发出响声,那完美的距离,让精美的小铃铛不会尴尬地被卡住。
刚进门来,就可以看出,这里的主人是个心思多么细腻的一个人。
当然,这对于陈华一个初中生来说,是看不出来这些细节的。
有一个女生正在收拾桌子,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得“河伯”
对呀!为什么就不可以是女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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