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你回来了...你身上?你...受伤了?”
推开门,与少年年龄相当的女孩赶忙推开破败不堪的门板,支撑柱摇摇晃晃,好像很快就会折断。
扶着腰,一颤一颤,这才意识到,刚刚根本不是轻伤,疼痛,直到他离开工厂后才全部涌上。
“早知道厚厚脸皮...让那些...人,再帮我拿点药了,好人不就是这样,忽然有点良心...万一就给了。”自称丫怪的少年喃喃自语道,原来伤口已经泛红,疼痛,让他想不了别的事情了。
“姐姐...没事,等明天我再去别的地方...我们,会挺过去的,一定。”
“等以后政策好了,能“进去”后,我要努力打工,但现在...好累,想睡觉。”
这只是一点小伤,却正巧撞到了少年年积日累的伤口。
“没关系...没关系!好好睡着,丫,姐姐拜托拜托大姐他们照顾你,再去悄悄‘进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零工打...总会遇到好心人,一定可以,可以,你好好养伤,就,什么都没事。”
关上门,一阵风毫无阻挡的穿梭在无穷多的缝隙中,贫集居,这里是生长着无身份者与难民的土地,就像是另一场末地。破坏与死亡,秩序在无形中被奠基,实力掌握唯一的话语权,这里是城市的一部分,伤口,是不被承认的一部分。
——
“大姐,我想,拜托你。”
少年的姐姐来到贫集居的深处,这里有酒吧,有交易区,更有那些摆不上明面的任何事,名义上存在秩序,大多时候并不存在。
“夭?怎么了吗?”
少年的姐姐低着头,沉默在吵闹之中发生。
“丫他,出去摸手(俗话)受了伤,我想,买点药,有没有便宜一点的路?”
“你想要什么药。”
大姐带着她离开了酒馆,走在路上,选的是一条很少人的路子。
“我要,能治疗腰痛的,和一些草药。”
“大姐”:“你知道,这可不便宜。”
“我知道...我想先,我手上这些,一共34文,剩下的,想先欠着...”
大姐:“老胡不会搞欠着那一手,但我可以借你。”
“我还想,能找个人帮我看着丫,我要‘进去’,看看能不能遇到好心人...不白帮!每天2文,您看...”
大姐:“不用奉承我,我会帮你,正好,花八他最近也没事,就让他看着丫的安全,怎么样?”
“好,好,谢谢...”
一来一回说着,二人便来到一处隐藏在破墙烂瓦中的医馆。
药品是不能摆在明面上售卖的,这里是贫集居,规矩只能管住还能活下去与愿意活下去的人。
踏入隐藏的入口,跟接头的人简单示意后,大姐带着夭,缓缓走入深处。
——
“丫,夭她找到大姐,让我最近来看着你。”
破烂不堪的门被推开,随声音传入,躺在床上的少年原先有防范的意识想要起身,听见是他的声音,便又躺了下去。
“花八哥,这些是...我们没有钱用这种,草药就可以了。”
少年虚虚缓缓的吐字,病情没有好解,他似乎还发烧了。
“夭她进去吆白(俗话,意为‘工作’)了,运气好,药钱还能还上,不用担心,欠着也没事,大姐说的。”
少年听到这,便没再出声,静静的,完全的卸下力,有花八在身旁,他可以安心踏实的睡去了。
“你晚上要小心着,我不能一直看着你,不过到那会夭她应该也回来了,我要去和大姐做点事,你好好休息,总之,晚上留个心眼。”
名叫花八的男人坐在床的一旁,被子破烂,象征的盖在少年身上,闭上眼,紧紧的,有什么在眉头似的,压力?还是什么,总之直到睡去,也迟迟不愿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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