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
这里无数藏起来的诊所之一,从阴影中走出,这里是隐藏的入口,被𬍛叫作“老胡”的医者正在桌前摆弄着自己的药物。
古制灯火闪烁不断。
“哦,你来了。”
“听说大门那边出了点事,但既然你过来,就应该是解决了。”
“怎么,我听说你出事了。”
“别担心。”
死猫随处找了个椅子坐下。
“从末地回来后,莫名其妙被雇佣者追,但雇佣者们貌似没打算杀了我。”
“这么说你被他们抓住了的事是真的。”
医者放下了的药物,走到死猫跟前的椅子,便坐下。
“怎么,有考虑到是谁么?”
“我们帮应该没什么仇家。”
死猫思索着说,“会是怎么回事,所以我来问你。”
医者倒了一壶茶,递给死猫,随后说道:
“不一定是仇家。”
“仔细想想,谁会不期望你去末地呢?”
质疑同伴的行为是令她不满的,但医者仿佛看出了她的顾虑,只是将她没说出的话代为说出来。
“我去见了花八。”死猫说道。
“嗯,聪明的猫。”
医者将茶杯端在手中,晃了晃。
“那结果如何?”
“我没来得及问,或者说,我没想好怎么问他。”
“死猫,什么时候会这般在意人情了?”
医者将茶杯端到嘴边,却不着急喝下去。
“作为这里最优良的杀手之一,你曾经从不会在乎这些,似乎随着你去追寻的物,你的感性在慢慢回来了。”
“我可不是在夸你。”
医者轻酥一口,浅尝截止。
“既然自立了帮派,多余的感性在这样的地方,只会害了大家。”
“老胡。”
死猫打断了这个话题的继续。
“我不能再帮你去找了。”
“我来,主要是跟你说这个事。”
“怎么了?”
面对这死猫突如其来的话,医者似乎没做好出现这种情况的准备。
“哦,难道?”
“嗯,我找到他了。”
“难怪,难怪——”
医者站起身,长叹一口气。
“我记得你从来到这里开始,就在找了,满打满算,七年有了吧。”
“我说,难怪你性情大变了。”
“...你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继续做我的事,继续带着大家在这里活下去,在需要时帮帮他,如果他愿意。”
“你真的这么想得开?”
医者是这里认识死猫时间最长的,无论对于曾经冷酷的她,还是现在这富有感性的她,医者当然明白,都不可能这样豁达。
“好了。”
死猫没打算继续再说些什么了。
起身,走到阴影中。
“药物没有疏漏,一切都没问题。”
随着声音渐小,人也渐从阴影中消失去。
——
帮派中,花八的房子旁。
“喂...你们怎么能伤了大姐!”
“什么...但人不也没找到吗!别妄下定论,做好自己的事。”
太小声了,以至于小声到不是死猫,都不会听见。
在附近蛰伏了多久?死猫一直在想着,该怎么去跟花八问,跟花八说。
她从不这样犹豫的。
“嘭!——”
门被一脚踢开。
周围的人已经被拨开了,这里只有花八与她两个人。
“小花八。”
震慑的表情,她发现自己无法再那样,用那样的目光去看兄弟。
多久了?死猫不记得,只是除了老胡,花八应该是认识她,跟着她最久的。
所以,除了他,𬍛没再跟人说过,她要去往末地的事。
“大姐。”
“看来,你知道啦。”
电话那头识趣的挂掉了电话。
她大概原本想过很多种方法,但最终只是进来后,默默地坐在一旁。
“...大姐。”
“让您受到这样的危险,我有罪。”
“花八。”
举起桌上那壶开口的瓶酒,她不在乎有没有被喝过,抬到口边,就一饮而尽。
“我全都跟你说了。”
“为了换到找到他的线索,末地我也会去。”
“那不一样,大姐。”
“那老东西就是想害死你!那可是末地,光是在旁边闻到点味儿都让人少活几天的地方。”
“...吹过头了,哪有这么狠。”
“那个末地还只是建没多久的,你又不是没告诉我,你之后还要去其他几个末地!那里的,还是开玩笑的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劝不动你,但我必须要救你,无论用什么办法。”
“所以你找到雇佣者,让他们把我困起来,直到末地彻底将老胡需要的东西‘消化’掉,那我也就没有理由再去找了,是吗。”
死猫举起空酒瓶,看到这架势,花八却没有躲避,只是闭紧双眼。
“嘭!——”
酒瓶砸到脑袋,玻璃碎裂的声音。
花八没感受到头部传来疼痛感。
睁开眼睛,血液刚好从眼前,死猫的头顶流下。
“大姐!”
布,布!他猛视周围,却找不到一块能用的,没有犹豫,他从自己身上猛撕下一块,包裹在死猫的头上。
包扎结束后,他想着带去往诊所。
“停下。”
一句话,花八立马收起一切动作,安静的坐在她的身前。
“小花八。”
“在。”
“我这样的人,还适合带领大家吗。”
她撬开还未开罐的瓶酒,拿过还没吃完的小菜,大快朵颐。
“如果连大姐都不适合,就没人有资格,有能力当。”花八说道。
“是吗?”
她只是喝着酒,吃着肉。一切不满都在肚子中消化而不像以前一样,以任何方式,她本都可以随便挥泄出去。
“我走了。”
她离开房间,不顾花八的劝阻,甚至将他反锁在房门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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