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南的天变得很快,今夜下了一场大雨。
周围全是火,熊熊的大火,我就站在那个土院子里,冷眼的看着一切,可是他们出来了,他们身上血肉模糊,他们朝我冲来,他们质问我,那个孩子叫我“姐”,“姐,你为什么走了?”周围全是质问的声音,和迅速蔓延的火势,可是我怎么会知道啊,我怎么会想离开啊,“不要问了!”我向火里的人大声吼着,“不要问了!……”
突然地,火压过来了!
“啊!”我惊叫一声,睁开眼睛猛地坐了起来,身下床吱丫的叫着,漆黑一片。我急急地摸索到手机,借着微光,看到时间,刚好凌晨五点半。
不过做了一场噩梦而已。
是,仅此而已。我在心里告诉自己。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像是重重的压上了一块巨石。
甩了甩脑袋,将一夜的惺忪清离,掀开被子下床。
我走到窗前,拉开灰色的窗帘,视线之内的是楼群层叠,虽然说大雨已经过去,但雾蒙蒙的小雨还在淋漓,给整个都市城披上了一层阴霾衫。
玻璃上压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雾,我抬起手来,写在窗上,一直记着的,刻在骨肉里的名字:杜岩。
任何时候,都会有隐藏黑暗的地方,任何时候会有肮脏生长。
而闹市,地下城,就是这样的遮蔽所,黑夜的光明。
看着周围闹哄哄的一切,我犹疑着步子,最终还是走向了最深处。
越是黑的地方,越是光明。
“你他妈,找死啊!”
人群中很乱,时不时传出惨叫。
“滚,滚滚,滚吧,她妈逼的”
“嘭!”
我不敢回头,只能加快步子,不用想也知道,刚才那个人被一棍子打死了。
这是一群疯子。
我想着。
地下赌场,到了。
我看见里面漆黑一片,心里惴惴不安,“祁艾,你还有什么值得珍惜的?”我在心里问自己。
其实,我什么也没了,再痛苦的,我想,也没什么,不过是被嫖,被杀,仅此而已罢了。
外面的世界一下子与我分开,赌场的大门碰的一声闭上,就像上了锁一般。
“祁艾,没事的”即便我这样告诉自己,还是忍不住打颤,我很害怕,怕的要死。
那种你明明知道是地狱,却还是傻的要死或者无路可去,穷途末路。
这里是信息传递的捷道,杜岩,只能从这里开始找。
我拼命的提醒自己,没退路了。
“开,开,大大,唉……”
“豹子!”
“雕哥,今天运气太好了……”
“哈哈哈……”
声音逼近了,各种声音,我快速的观察着这里的情形,一边思索着下一步怎么做。
正中央是大局,从中间劈开分两侧是许多小桌围成,左侧为首的是一少年,带三跟班,右侧一个黑袍大汉,一直围在众人面前转,正中央那人应该是雕哥,一太师椅,他坐着,其它人站着,恭敬着。
地下城的小贩说过,这里消息最灵通的是深哥,是喜欢穿黑衣,最风流,好色。
那大概是他了,我揣测着。
完全忘了这赌场,拨开人群,
“干什么的,站住!”
我正望叫雕哥那男人面走去,右肩一沉,生生的疼,像是骨折了一样。
“来赌的?”
我咬着牙,全身戒备,尽管面上无言。
他这一声将所有人注意力引来,个个眼睛露着淫光。
不禁的,我头皮一阵发麻,心里知道,完了。
眼前人,走过来,一脸冷漠,阴邪。
“杜岩!”我什么也不管了,大叫出声,来人眼中的一愣还是被我看到了。
可祸福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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