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越闻言不语,程翁抬头窥镜见沈清越脸上神色没什么变化,程翁躬身又说道。
程主管(王姬宫中):殿下,酉时五王差人带了句话,明日他与您一起悼念皇妃娘娘。
沈清越:知道了。
沈清越话语平淡神色也与平日一样,倒是与往年不同,程翁应了一声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又拿着手里玉瓶向口中罐了一口酒,她低垂着眸子下巴不自觉抬起,嘴角却向下,慢慢的她只觉得在北府中度过的每一天都如同在猛虎之下喘息。
抬头望月,却发现乌云遮挡什么都看不见,暗自神伤之时总是会想起自己的母亲不治而亡,她从未想过与她分别之时会连匆匆一面都未曾见到。
宫人在远处提着灯笼向此处走来,他的手中托着盘子走的很慢,似乎那盘子里面装着什么宝贝东西。
沈清越看着那人一点点靠近,直到走到跟前她才发现那人是姜晚庭。
姜晚庭:殿下,天色晚了莫要在喝酒了,这是小人刚顿了燕窝。
沈清越见他拖盘里的玉碗,想起程翁所说,现在他又是如此献殷勤,心中也难免有些芥蒂。
沈清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姜晚庭:凌兰曾说过,殿下难过时候喜欢待在后院。
如今若是旁人提起此人便是避之不及,可他却又这般故意提起,沈清越难免觉得此人若不是太过精明便是有些憨气。
沈清越: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对本宫讲。
姜晚庭将手里的托盘放到一旁,猛的跪在了地上微张着嘴,有些急切的说道。
姜晚庭:殿下,小人确与凌兰之间有隔阂,但凌兰同小人说她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她将你平日的喜好告诉了小人。
姜晚庭:小人想说的是,人的命不可以选择,自古忠孝难两全。
沈清越没见他的表情,但只觉得他说话的语气急切,倒是不像是一早便想好的。
沈清越:你今天便是同我说这些?
姜晚庭重重的点了头,沈清越见他如今这幅做派心中既有悸动也有些烦躁。
二人沉默片刻沈清越端走了那碗燕窝便离开了后院,空留姜晚庭跪在地上,他眼神中的光一点点消散,凌兰的死他一早便想到,又或者说事情败露的时候他便想到她自裁,料不到的是这么多天她一直在等着见沈清越最后一面。
第二日,天还未全亮程主管便走进了内阁唤醒了沈清越,只是沈清越揉了揉眼睛并未全醒。
程主管(王姬宫中):殿下,在不起可就来不及了。
沈清越:程翁,你便让我在睡一会吧。
程主管(王姬宫中):殿下可别耽误了正事。
闻听此言,沈清越才不情不愿的站起了身,四五个宫人进殿为沈清越穿衣正帽,今日是早朝的日子沈清越自然身穿官服,于是那身红色的官袍衬的沈清越面色有几分苍白。
穿戴整齐后,便没了时间在用早膳,北府的门口已备好了马车,沈清越乘马车直奔皇宫驶去,到了宫门沈清越便下了马车,独自往朝会走去。
一路上碰见了四五个官员,但也只是和沈清越隔在远处匆匆行了一礼。
芭蕉不展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