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庭取走了王姬给的那盒金创药他并没有使用,这样的小伤原本就是不用的。
人生在世,命怕是最不能由自己选的,即便自己一条贱命不可选,她生来贵为公主也不能选。
该来的避之不及,该走的也强留不住,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所为不易,有不为更难。他总是这样想的,但这世上万难却是没有一条简单易行的道路。
沈清越告病的这些日子北宫倒是安静了些,许多大臣知道是皇帝下的领旨便也不敢登门。
而她呢?整日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除了来人送饭便也不得见她的人。
直至三日后顾卿宸的倒来,姜晚庭上前领人进去这么多日才见上她一面。
今日她的装扮倒是与平日不同,进宫时她一般都会穿深色的长袍,白色的玉冠上带着一顶黑色的冠帽,那顶冠帽上只有额间上块金色的花样,每次进宫前姜晚庭都不敢站在她近处所以那到底是怎样的花样他从来没仔细看过。
她身着一身淡粉色的长裙,披散着头发上面扎着一根金簪,流苏到耳上,青蓝色的耳缀,倒是显得那张白皙的脸十分有气色。
这也许是姜晚庭第一次见她如此装扮,却是要比那身墨一样的长袍要好看。
姜晚庭便是那匆匆几眼便将沈清越打量清楚,连忙低下了头,将那来人送入他便退了出站在了门边,但却也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沈清越:如今这个时候旁人怕是要对本宫避之不及,难不成顾大人此来是为本宫布置窗课?
顾卿宸(考功司):倒也不是。
顾卿宸淡淡的笑道,看着沈清越正立在长椅前,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顾卿宸(考功司):只是担心了殿下这几日赋闲在家,担心殿下玩物丧志。
沈清越:现在大人可看清楚了吗?可以向陛下交代了。
沈清越说这话的时候,歪了歪头故意挑起眉毛,顾卿宸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即便她不屑的表情写在脸上,他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淡淡的回话道。
顾卿宸(考功司):并不是陛下叫臣来的。
沈清越:哦?
顾卿宸(考功司):殿下马上便要行冠礼,心性怕不能在像小孩子一样了。
他和颜悦色的说出这些话,可沈清越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沈清越:那大人此来可为何事?难不成真是为了见本宫有多么不思进取吗?
顾卿宸(考功司):那却也不是,臣听闻殿下字帖京中千金难求特请问殿下可够略施贵笔为臣写上几字。
沈清越听到这话便展露笑颜,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来此说这些。
沈清越:顾大人倒也不必,这种时候来此处说这些。
顾卿宸(考功司):那殿下不如问臣,写的是何字。
沈清越:顾大人请说。
顾卿宸(考功司):臣想请殿下写的是家书,给陛下的家书。
沈清越闻听此言,错愕之感溢于言表,实在不明顾卿宸话中的深意,顾卿宸继续道。
顾卿宸(考功司):陛下对殿下爱之深则之切,若误会与试探太深下场难免难堪,殿下还是姓沈不姓贺,身上流淌着的还是沈家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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