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某冬季的夜晚,异常的寒冷,一群孢子状的生物像雪花一样飘落人间,无人知,无人晓,落地开花,又猛地从花苞中心钻出一只只蠕虫状的生物,速度极快,带着它们像电钻般锋利的顶尖头部,迅速移动着寻找最近的活物来当寄主。
有那么一只,凑巧,不偏不侍地落在了泉新一的窗台,而更巧的是一向习惯关窗的泉新一,那晚不知怎么忘了关窗,并且睡得很香很香,以至于那只长虫钻进了他的身体也没发现。
……
“寄生,失败了……遗憾,真遗憾……”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遗憾……什么……” 还在睡梦中的泉新一在床上抬起右手翻了个身,呢喃着。
“真啰嗦!!!”那个陌生声音突然大喊道。
……
泉新一被这个无由来且刺耳的声音惊醒,赶紧坐起身伸手抓来床头的眼镜戴上,可他环顾自己的房间四周许久,却发现自己房间内什么异物也没有。
而窗外,太阳已上了三竿,透过窗台玻璃晒进房间内,穿过眼镜刺痛着他的眼睛。
“又是这种奇怪的梦……可能这几天太疲劳了吧……”他呢喃着推起自己的黑框眼镜,揉了揉睡眼,伸了个懒腰,掀开身上被子起床来。
待穿好衣服洗漱完毕,泉新一坐上餐桌,睡眼朦胧地看了眼桌上万年姿势不变的爸妈以及妈妈信子已经在餐桌上准备好的万年不变的“营养早餐”。
此时的爸爸岛雄正一手端着热牛奶,一手啃着面包,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不放——电视屏幕上正放着女主持人一向温柔但今天却带着有些恐惧的声音——“这已经是本周发生的第十八起杀人案件,凶手作案手段极其残忍,每具尸体的样子都被切碎地惨不忍睹,且真凶至今都尚未找到,以下是受害人的……”
“啪!”电视屏幕突然一下子黑掉了,正播放着的新闻也没了,房间内就三个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正看在兴头上呢!”爸爸岛雄一脸不满地看向一旁拿着遥控器的妈妈信子。 这下轮到妈妈不满了,她叉着腰对岛雄大声道:“每次吃饭的时候都看这种东西!你就不会觉得恶心吗?以后不许再有第二次了!”
妈妈信子是一家之主,爸爸岛雄和泉新一一直都很听她的话,有什么话也只能憋着,父子两也只能如往常一样相互对视一眼。
泉新一在一旁撇了撇嘴耸耸肩表示无奈,岛雄也只能摇摇头,叹了口气,低头继续吃自己的“营养早餐”。
吃着吃着,爸爸岛雄忽然一手捏着面包片一边坏笑着歪头看向一旁的自己儿子新一道:“阿泉,昨晚你说的虫子找到了吗?”
“啊!”听到这话的阿泉就头疼,他又撇了撇嘴,低头无奈地看向自己手上还存着的勒痕,慢慢开始回忆起昨晚发生的怪事,怪到离谱的事——昨晚他还正躺着在睡觉,睡着睡着,迷糊中感觉自己右手好像有些痒痒的,然后睡眼迷糊中借着月光似乎看到好像有一只细细长长状的虫子正在他的手臂上扭动爬着,而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只长虫就头部忽地一缩,拿它自己钻头状的头部在他手臂上开了一个洞,直接往他手臂里钻了进去!!!
要知道他是最怕虫啊蛇啊之类的条形类生物的,惊慌恐惧的他吓得立马坐起身用左手抓起床头好像是耳机的一根线,在右手肘部那缠了好几圈,一头用手扯着,一头用嘴用力咬住,使劲咬牙把耳机线向外拉扯,就这样用力拉扯着在右手胳膊肘那缠绕了足足持续好几分钟,直到泉新一他自己半个手臂被拉红了他才了停下。
而那只虫状的生物在他被线缠绕住的手臂上那地方凸起蠕动了几下,发现再也向上钻不上去丝毫,过了会儿好像便停止了活动,慢慢的,泉新一的手臂也恢复成了正常。
……
“阿泉,有虫子!!!”爸爸岛雄的声音突然在正发呆愣神的泉新一泉耳边响起。
就单听到“虫子”这两个字眼泉新一就被吓得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手里端着的热牛奶也直接洒了一地。
爸爸岛雄看了看迅速从桌子上爬下的那只小蜘蛛,靠上椅子背翘起二郎腿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对泉新一笑了起来:“哈哈哈,不就是只小蜘蛛吗?至于吓成这样吗,小新一?”
“啊,疼!”下一秒他翘着的二郎腿在椅子上就放了下来,坐直身体把牛奶玻璃杯放上餐桌,口中牛奶差点吐出来。
一旁拿着盘子走过的妈妈有些“愤愤”地敲了下爸爸的头:“你又不是不知道阿泉从小就怕虫子!”
而另一边的泉新一还保持着刚才被吓跳的姿势,听到那些话的他慢慢低下头,握着杯子的手也慢慢垂了下来,确实,爸妈说的没错,自己都已经高中生了居然还会怕小虫子……
还站在对面的妈妈看着泉新一那一脸狼狈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唉,也不知道阿泉这怕虫子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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