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答应或拒绝,他就给我套上衣服抱着我出了山水楼。
他将我带到太庙。
我生气的跳下他的怀抱,给了他一耳光:“你是让我来祭拜你的先祖吗?”
他低着头看着我摇头,拉着我进了庙内。
我看到一个小小的和尚正跪着念经,那人见了容屿给他行了个礼。
那张脸长得非常像我的哥哥。
我震惊的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她心里有些事,需要找师父来开导开导。”
那小和尚年纪虽小却很沉稳,小大人模样道:“请随我来吧。”
容屿跪在殿内等着我,我随小和尚进了堂屋。
我与他面对面坐着,看到他脖子上挂了个银做的精致长命锁,那是我当年没来得及送出去的。他手里拿着串佛珠稚气未脱,面对我时毫不慌张。
“施主的烦心事是什么?”他问。
“师父怎么称呼?”
“叫我景山就行。”
“景山小师父,我只是想家人了,如今见了你好多了。”
我出来时主动拉着容屿出了太庙。
我一路上没和他说一句话,他将我送到山水楼时我才抱住他:“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知道我还有那么一个亲人还活着。
“我让他出家你怪我吗?”
我摇摇头,他只要活着就行,这世间太多纷扰,出家对他也不一定是坏事。
之后我都是去请完安就会到太庙里待一会儿。
景山是个有佛缘的,他被师父教得很好。
再次见到容屿是因为许贵妃流产的事,快六个月了,那孩子已经完全成型了,要是再多待十几天生出来就能活了。
我与许贵妃也算有些交情,我去看她时听到她的哭嚎声。
她眼窝凹陷不少,脸也惨白得很,眼睛哭的通红。她靠在容屿怀里看着我时又有些不安。
我放下东西说了两句安慰的话就走了。
她不愿看到我,原是替代我才得以留在容屿身边的,她如今小产,憔悴得不行,心里的不安更甚了。我也不愿让她不快。
这宫里气氛一下子低沉许多。
景辉五年二月十五,皇后流产。
宫里气氛更加凝固了,宫里地位最高的两个人连着流产,宫人们都是提着脑袋生活,就怕一不小心就下去找阎王爷了。
我的身体也渐渐差了起来,算起来也快到时候了。
景辉五年二月十七,许贵妃薨。刘家被参官党勾结,皇后善妒谋害皇家血脉和贵妃。
二月十九日刘家倒了,皇后降了级关到冷宫里。
又过了几日传出皇后死在了冷宫中。
时隔多日我又见到了容屿,他憔悴了不少但是从他脸上完全看不出失去两个孩子和死去两个宫妃的难过。
他搂着我说:“刘家的兵权我夺回来了。”
刘家的兵权是从我父亲手里接过去的。只是可怜了许洛溪和刘静韵。她们一个无辜迁入其中,一个自幼被当做政治牺牲品养着。
容屿每天都来山水楼,他与我商量着要立我为后的事情,我总是呛他:
“你不是一直嫌弃我做过妓女,嫌我脏吗?如今要立我为后是什么意思?”
他眼中露出痛楚,沉吟了会儿,才道:“没有嫌弃你,我是讨厌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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