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咯咯笑着没有丝毫的恐惧。
他气急了,一把推开我。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仰面磕到桌角倒在地上,头疼的不行,眼前瞬间黑了下去。
我觉得这样死也不算太憋屈,好歹算他杀,我若是死了也有脸下去见我的亲人。
有人紧紧拥着我,颤声道:“倾倾,倾倾……别死!求你了……”
我听着他的话想笑,又怕这人妨碍我去死,想拍开他的手却怎么也动不了。
我曾经多次想死,可是我怕疼没死成,原想着这回能死了吧,我那原本不算太好的身体这回却壮得像牛一样第二日就没事了。
我坐在榻上锤枕泄愤,容屿进来坐在旁边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转头与他对视,看他哪哪都不顺眼,呛他:
“死不了!”
“以后别说这个字。”
哪个字?死字吗?怎的还怕我诅咒他?
我背着他侧躺下,不愿再看他。
他在我身后坐了许久,缓缓道:“等你好了我带你出去打猎。”
我能下床蹦跶那天容屿牵了匹马过来找我。
他怎么那么抠门,要我和他挤一匹马。
他搂着我在马背上慢悠悠的逛着,他拿起弓箭朝兔子跑的方向射去的时候我看到不远处站着个人,那人正拿着箭对准我们这。
怎么跟着容屿准是没好事,我拉起缰绳让马儿跑了起来。容屿没想到我突然的动作,晃了一下抱住我。
“怎么了?”
“有刺客。”
他伸手从我手中夺走缰绳,身下的马速度更快了些。
也不知道这些刺客是从哪找来的竟如此厉害,我们跑那么快还是能追得上。
一把箭从前方射穿我的肩膀,我低头就看到胸口流了一大片的血迹。
容屿抱着我跳下马,他将我护在怀里滚下了山,随后滚进了河流里。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正背着我走着。
从前我出门玩累时他也是像现在这样默默地背我回家的。
“应该是杀你的,怎么变成杀我了?”
我想不明白,那些人杀我有什么用吗?
他脚步顿了顿,才哑着声音说:
“疼不疼?”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我就觉得我的肩膀疼死了,脑袋还昏昏的,我觉得我应该感染发烧了。
我没受伤的那只手搂住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后背,声音闷闷的:“容屿,我疼。”
“再忍忍,我带你出去找大夫。”
他背着我走了许久,具体多久我也不清楚,反正我睡了一觉醒来他还在背着我。
“你不累吗?”
他摇摇头说:“不累,你渴了吗?”
我是不太渴的,但想着他没扔下我又背了我许久,我说:“嗯。”
他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将我放下来后又脱了他的外衣垫在地上让我坐下。
我在等他找水时又睡了过去。我梦到了我的父亲母亲,还有我的哥哥嫂嫂。
记忆里,父亲母亲总是恩爱的,父亲只有我和哥哥两个孩子,他最溺爱我,将我养成了那不可一世的娇纵性格。我惹了祸他总会摸着我的脑袋无奈说着:“你呀~”
母亲每每见他那样就会在他身侧瞪着他说:“你就惯着她吧,到时候看哪家小子愿意娶她。”
父亲摸着胡子满不在意,哼哼着说:
“我们家囡囡又乖又好看,我还不想便宜别人呢。”
我总爱躲在父亲身后探出头对母亲吐着舌头,一点也不害臊的说:“容屿会娶我的。”
容屿这时也会宠溺的笑着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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