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对严浩翔点了个头便在一旁坐下。严浩翔拿着手里的照片对在座的警员展示,将报告用磁铁吸在白板上,一点一点地为各位解释着化验的所有结果。
漆黑的眸映着所有人的影子,修长的手指拿着笔指着所有的红色重点,以高级化验师的身份将自己犯下的所有罪恶一点不剩地暴露在众人面前。
在进入南宵的那一天晚上,刘耀文打了电话,像上次那样,把他痛骂一顿。
“你是疯了么?”
严浩翔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借助微弱的光芒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在手中轻轻摇晃。多年隐匿的生活让他熟悉了黑暗的一切。
“这话怎么说?”
“为什么要加入南宵?”刘耀文隐忍着即将爆发的怒火,询问着严浩翔原因。直接的训斥得不到什么结果,倒不如弄清楚他这样行为的目的。
严浩翔轻笑一声,如实回答:“南宵虽说是总部,但是像我这样的凶手他们八成还是第一次遇见,没什么经验。”
他的语气轻佻,话里带着丝丝嘲讽,脸上表情却看不到一点变化,“都两年多了,关于我的事情知道的地方不及万分之一,我怕再不提供些线索,这案子真的就要成悬案了。”
“所以呢,你非等到要走到绝路才甘心吗?”
严浩翔沉默,随之放下手里的杯子发出一声空灵的响声,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这次的回答,语气没了以往的冷漠和挑衅。
“绝路么?”
“那我就一直走下去。从我一开始选这条路的时候我就没打算回头。”严浩翔说着站起了身走到落地窗前,他以俯视的状态收视整个南宵的夜景。
“我问你,尽管你现在还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若是这件事情放在你身上,死的人是你亲爱的小青梅,你也知道凶手是谁,你真的可以就这么甘心地度过余生么?”
严浩翔说完,电话两头就恢复了平静。
他给了自己一些时间缓解疼痛。尽管今天真的没有大肆地揭开伤口,但是它就是难以愈合,好容易结了点痂,只是轻微地触碰,脆弱的血管便不堪重负,涌出鲜血。
“我在重案组里遇到一个人,”严浩翔的语气恢复了以往,“他孤默寡言,做什么事情都很果断,很像我们三个之间的另一个人。有一个不足,就是一直在调查Smile案件。不过,我还是挺欣赏他的。”
“我的作案有复杂的也有简单的,但都是完美犯罪,任何的蛛丝马迹都没留下,除非故意留下。他倒是挺厉害的,虽说掌握的不多,但都是关键点。”
说到这里,严浩翔眼里闪过一丝冷冽,他问:“你知道么?我现在对他有一种极大的兴趣。”
“这也是我无意间发现的,两个月前死在下班回家的那个女生,是他的前女友。”
严浩翔笑出了声。
“我和他无冤无仇,我是不该感到高兴。但是,余情未了,他很伤心,对自己都比以前来的狠厉。看到别人失去挚爱,我真的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忽然一声破碎声音响起,鲜红的血液顺着趋势缓缓落下,他听见刘耀文深呼吸隐忍的声音,听见他说:“我本不该这么说的,但是我真的找不到你。”
尽管地处南宵,我也寻不到你。
因为找不到你,所以让你这么犯下深重罪孽,我也有一部分的责任。
“我知道像我们这样处境生长的人本身就不该带些希望。可心仍旧火热,没有人改变的。”
“但是你把自己改变了,变得扭曲,变得和以前大不相同。”
刘耀文的语气变的缓慢,两年以来,第一次的通话语气变得如此有温度,可是却又让他难以启齿:“严浩翔,你需要治疗,该收手了。”
因为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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