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杞岁明明醉的不省人事却强撑精神的模样,林时漾无奈叹了口气,接过她手里的酒瓶,拿起一边的塑料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再一饮而尽。
等林时漾喝完一杯,姜杞岁红着眼,眼角紧接滑落几滴泪。一手按着玻璃酒瓶,一手撑着额头,低头开始哭。
刚才一个人的时候,可能是因为面子,也可能是因为没人可以关心她,姜杞岁没敢哭出声音。现在林时漾听她的话喝了酒,姜杞岁似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值得依靠的靠山,闷声哭泣。
“怎么就哭了呢,我不喝酒了吗?”林时漾抽了几张纸巾,不再靠着椅背,上前,拿纸巾那只手的手肘抵着桌子,“凑过来点,擦不着眼泪。”
姜杞岁伸手接过林时漾手里的纸巾,在眼睛旁边擦了擦,鼻子涌上的酸意让她半晌说不出一句话,之后迷迷糊糊地说:“时漾,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不想见到他了。”
她哭的抽噎,肩膀随着说话的声音上下抖动:“我要回南宵分部。”
姜杞岁口里的南宵分部在南城,也是一个警局,只不过现在所处的江川是总部,外部的人挤破头脑想进来都困难。以林时漾对姜杞岁的了解,她的性格不可能就这么放弃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
“怎么了?”林时漾声音渐渐放轻:“被人欺负了?”
姜杞岁摇头,“没有…”拉长的尾音透露出小姑娘满满的忧伤,她闭了闭眼睛,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我有一个喜欢了好长时间的人,从我见他的第一面就喜欢了…”
“可他就是不喜欢我…”
见姜杞岁不对劲,林时漾立马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
林时漾和姜杞岁认识挺多年了,虽说不是一个学校,但是离得近偶然的机会结识的朋友就走到了现在。
姐妹之间对于他人的懵懂情感互相分享是常见的事情,姜杞岁也不例外,关于丁程鑫的事情她跟林时漾说了好多遍。前两年调来江川的时候,别提多开心了,如今哭着要回去,怕是真的受了委屈。
“我一直觉得我挺不错的,小时候一直是他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我十七岁那年,丁程鑫来我们学校做演讲,我比较幸运,第一次坐在比较前排的位置。”
“他那时候一身黑色长裤,白色衣服内衬外搭一件茶色的风衣,在主席台上演讲认真的模样我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我那时候就暗下决心,我以后一定要和他一起工作。”
林时漾轻轻拍了拍姜杞岁的肩膀,姜杞岁拿着纸巾擦了擦眼泪。
这些事情是讲过不少次,但是这些开始的萌动姜杞岁却从来没有提及过。她说过喜欢很久,但是这个久的概念林时漾从未知晓过,一年?两年?还是五年。
“我拼命地学习,在别人还在读书的时候我就进了警局实习,在别人准备实习的时候,我已经可以拿着手枪跟着部队与犯罪分子战枪实弹地决斗。”
“我这么拼命只是为了挤进江川…我记得我进江川的时候,阮言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你才十九岁?’,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竟然才十九岁就已经取得了很多人触不可及的高度。”
姜杞岁的声音渐渐变弱,她把头低下,靠在了林时漾的肩膀上,盯着桌子上的啤酒瓶出神,眼眶里噙满了泪水,半晌不落一滴泪。
其实,这么光辉的年轻岁月是姜杞岁从未意料过的,真的够她吹好几年了。可是为什么放现在说出来的语气总让人觉得她不满意现状,还想接着往高处攀登?
也许除了姜杞岁,无人能知。
“我有好多次是和他一起出去做任务的,我有时候忤逆他但是做的不错他也会说我,我觉得是他担心我才会这么说的,所以我每次都会傻傻地高兴了好久。”
“可现在,我才觉得他是真的厌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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