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女朋友

老人家听了姜杞岁的话，沉默良久，而后点了点头，：“我一直都住在这儿，之前还有我孙女陪我，现在就是我一个人住了。”

姜杞岁无言，她盯着身边的老人看，他衣服已经很旧了，但她刚才在收拾屋子的时候，看见很多件崭新的衣服挂在窗外。

她不明白是什么这身衣服这么旧了还要穿，而新的衣服挂在窗外那么久却迟迟不收进来。

还没等姜杞岁反应过来，老人家的神色黯然忧伤，双手瘫在腿上，继续自言道：“老伴走得早，儿子患了癌症先走一步，家里就只剩下我和言言两个人。”

老人家口中的言言就是他孙女，名字叫许湘言。Smile连环杀人案中前几月的一员死者。

姜杞岁看他的目光无意中带上了几分怜悯，不是可怜的怜悯，而是心疼中带一点敬意的怜悯。七旬老人，几度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能像现在保持着心态生活下去，已经是很多人难以做到的事情了。

“言言很听话，什么事情都愿意和我说，她毕业之后本可以去外面的城市打拼。但是因为怕没人照顾我，她就留下来在附近找了一份工作，每晚下班就来看我。”

那些令人心向的往事恍若昨日，却早已滴进时间的沙漏里，随着尘烟埋葬。明明可以过的很幸福，如今只剩下孤家寡人一个。

“我曾经跟言言说过，我已经是老骨头一把了，随时都会进了棺材，让她好好过着自己的，少打理我的事情。但她孝顺，就是不听，就是要照顾好我。”

老人家不知什么时候已泪流满面，说道许湘言好的部分，脸上不止悲伤，还有发自内心的欣慰。

“之后言言谈了一个男朋友，她就把他带来见我，那个人就是小丁。”说着，下巴往厨房的方向抬了一下。

姜杞岁沉浸在悲伤里的情绪被瞬间拉回，她感到惊愕，双手扯着衣角在身侧垂下，眼睛直直地盯着丁程鑫的背影。

前几日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丁程鑫警局的事情那么忙还要抽空来这里一趟，提出申请却又婉拒自己来，现在她是知道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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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丁程鑫背后，走在回警局的路上，姜杞岁一反常态的沉默。她低着头缓步慢走，没注意到前面的丁程鑫已经停下来正对自己，正要撞上去时，被他伸出手按住头制止了下来。

姜杞岁抬头看丁程鑫，他已经把手放了下来。

“今天晚上局里事情不多，你要是做完的话，就不用再去了，早点回去休息，剩下的我来处理就行了。”

丁程鑫说得很认真，以至于明明是关心的话，在他说出来的瞬间，让姜杞岁觉得他像是在发布任务一样的冷淡。

可能也是因为老人家刚才的一番话影响了姜杞岁的心境，往常丁程鑫若是这么说，她定会向上次在工厂里一样向丁程鑫邀功，让他夸奖一番自己。尽管最后只是冷着脸让她正经，也足以她高兴几个钟头。

姜杞岁低头，闷闷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但是，我还是得去一趟警局，有些档案袋我想拿回去看看。”

丁程鑫垂眸思虑两秒，点头答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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